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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袖蘭宮》 十卷61、都快上天了

可是“親王”這個封號傳到和珅的耳朵裡,他卻是十分高興的!

,什麼是?”和珅笑著拍拍福長安的肩膀,“者,就也,就一番大業的‘’啊!”

和珅雖說心思機敏,也算得上是才子,但是他終究當年科舉不中,這才氣也是相對而言。他能憑才氣軍機,又何嘗不是滿洲大臣凋零的緣故,他以年輕才幹方能雀屏選。可是若論對漢字的深刻理解,他非但比不上王傑等狀元,就連永瑆這位書畫雙絕的皇子也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倒是那個‘嘉’字,又算個什麼!”和珅得意地捋著袖口道,“嘉者,吉慶也。這不過是皇上爲了應和明年皇上八十萬壽的喜慶來定的罷了。”

和珅如今這般絕頂自信,自也與從乾隆四十五年,皇上將十公主指婚給他兒子紳殷德之後,他自己一路的春風得意有關。

不說別的,便是當年他吃了最大一次虧的永貴彈劾他的那事兒,他也狠狠兒地報復了永貴一下——他報復的法子倒不是對永貴如何,終究永貴名氣太大,跟阿桂並稱“二桂”去;他用來報復永貴的法子,是奪走永貴的兒子。

永貴的兒子伊江阿在當年那件事上幫了他的大忙,他反倒放出風去,將伊江阿幫他的事兒永貴知道,永貴父子因此反目,他自己再站出來,對伊江阿極盡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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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江阿自與他阿瑪永貴越發疏遠,這幾年過來,已近離心離德。在伊江阿的心裡,他和珅的地位,慢慢地都要超過永貴這個生父親去了。

乾隆四十八年,永貴故世。和珅知道後,便是淡淡一笑。他相信,永貴的死,又何嘗沒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被他給氣死的!

永貴死後,伊江阿就更對他全心全意的阿附。整個軍機、滿朝大臣誰看不見呢,那他就更是將死去的永貴死死踩在了腳底下,永貴死了都翻不了了。

越是大仇報盡了,他越是要極力扶持伊江阿。伊江阿在永貴死後活得越好,自就是給永貴後越響的掌。

在他的極力扶持和舉薦之下,兩個月前,亦即乾隆五十三年的十一月,皇帝下旨:“伊江阿著賞給頭等侍衛、副都統銜,授爲吐魯番領隊大臣。”

當年也曾在烏什任職,如今伊江阿也赴西域去了,算是一場子承父業。可是裡誰不明白,伊江阿此時真正的“老子”不再是永貴,而是他和珅~~

帶著這樣大仇得報、揚眉吐氣的得意,再加上十公主今年下嫁,和珅自是覺著如今的自己是不管什麼事兒,料得就不可能有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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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長安也覺有理,“可不,這個‘嘉’字可真是半點兒跟大位挨不上邊兒啊,怎麼論都找不到關聯。還是親王的封號簡單直觀,看來皇上的心意已經可以明白了。”

福長安也是可憐,明明憑他是九爺傅恆的兒子,又是福隆安、福康安的弟弟,他在軍機原本可以左右逢源、八面玲瓏。便是軍機中所掌握的對整個天下不宣之,他原本都是有渠道能得到的——皇帝諭旨裡說得明白,乾隆三十八年立儲之事,便是不對天下宣,可是軍機大臣們心下是有數的。

憑九爺傅恆二十年在軍機爲首揆,接下來福隆安又多年在軍機的資歷,福長安只需與父兄的分親厚那麼一點子,不難窺知。可惜這個庶子偏偏與父親,與福隆安和福康安這兩位兄長,誼都是不睦。

甚至,就在四個月前,七月間和珅的弟弟和琳參劾參奏湖北按察使李天培,用湖廣糧船私運木材一事,並由此由此訊得福康安捎信索購,將福康安給牽連了出來。

李天培供:“上年福康安曾帶信與我,以漢口一帶向爲木植會集之區,囑爲代買。並令扎辦運送進京。我因福康安是舊上司,心見好,自己又可影多帶。若扎簰送京,需用腳價甚大,莫如糧船帶運,可以減省腳費。是我貪圖小利,混灑帶……”李天培並將福康安原書呈出。

皇帝大怒,令福康安自劾。

福康安“接奉諭旨,戰悚恐懼,無地自容。懇將公爵、紅寶石帽頂、雙眼花翎、四團龍褂、黃帶、紫繮、全行徹回。並將協辦大學士、吏部尚書、兩廣總督、概行革去,從重治罪。仍請罰繳總督養廉。”

皇帝念及福康安剛剛平定臺灣,下旨:“福康安著罰總督養廉三年,仍加罰公俸十年,並帶革職留任。”

此時朝中年輕的滿大臣裡,風頭能在和珅之上的,也就是福康安了。和琳偏偏趕在福康安剛剛平定臺灣,正是聲譽如日中天之時,偏從福康安老部下的案子裡,將福康安給牽連進來,福康安吃了這樣大一個虧,其用心可想而知。

偏作爲福康安的親弟弟,同在軍機,又與和珅私莫逆的福長安,卻連那伊江阿都不如,竟半點風聲都不福康安知曉。

可憐福康安剛帶兵平定臺灣,此時在兩廣總督任上監督安南,京中竟無一人爲他通風報信。

他寧肯選擇與和珅沆瀣一氣,都不肯與自己的父兄一家齊心。故此也是活該他對皇帝立儲之事依舊矇在鼓裡,聽著和珅這樣分析,他只覺真是有理,一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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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福長安如此,和珅就更相信自己的分析有理。

說來也是可惜,和珅是乾隆四十一年進軍機,距離乾隆三十八年立儲,就遲了那麼短短的三年,便錯過了這天下最大的去。

而且如果他不是自視太高,不是與軍機一羣老人兒鬧得水火不容,若他肯將自己那點子逢迎皇帝的本事也勻出來一點兒,用來與軍機大臣們往的話,他也並非沒有機會探知他進軍機三年前的事兒了。只可惜,他全部的心力都用來上,沒心理與同僚們的關係。

所以一個明明在中樞要地,一個自詡爲皇帝近臣的、聰明絕頂之人,竟然就守在天下最大的旁邊兒,數十年自以爲是、渾然不覺。

說到底,皇上對他的“寵”與“辱”,不過一線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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