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那剛剛因送上玉而如願以償,升職爲司員的安明,剛上任沒兩天,他父親就去世了。
大清以孝治天下,大臣父母過世,理應丁憂三年,卸任歸家服守孝。可是安明因爲這個差事來得不容易,這便捨不得放下,將家書兒藏了起來,想逃了這次丁憂。
此事大違朝廷法度,正好被永貴給揪住了,以此上書向皇帝彈劾。
說來也是巧,乾隆四十三年,正逢大行皇太后剛剛崩逝,舉國上下哀慼尚且未除,皇帝與宗室王公也尚未釋服,安明的事兒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永貴的這個時機選的甚好,不管和珅是什麼人,既然趕在這樣的節骨眼兒上,收賄賂而舉薦安明這樣的人,即便未必是死罪,也必定是重罪了。
只是也許是上天尚且要留下和珅一條命去,此時永貴雖已經被皇帝任命爲吏部尚書,但是他此時依舊在西北辦理高樸之事,尚未回京。故此他彈劾的摺子,需要從西北千里迢迢先送回京師來。這一路上至便有幾十天去。
更僥倖的是,永貴的兒子伊江阿,以理藩院筆帖式值,在軍機行走。因和珅此時爲最年輕的軍機大臣,故此這伊江阿一直阿奉和珅,故此伊江阿得知父親要彈劾和珅,竟然搶先將消息先給了和珅去!
和珅也是大驚!急忙找來福長安計議。
“永貴既在烏什,他又如何得知安明之事?況且升額已死,升額的摺子又是如何千里迢迢到了西北的永貴手裡?”
和珅越想越是脊樑發涼,“朝中,難道已經有人想要置我於死地不?”
福長安也是垂首,“您說的是,我也覺此事不平常。”
福長安擡眸,幽幽凝住和珅,“您近來可得罪什麼人去?且必定不是平常之人,竟有這樣大的本事……”
“我得罪了誰?”和珅瞇起眼來,心中頗有警鈴之聲,“我倒不知我得罪了誰……”
他上如此說,心上何嘗沒有掠過一個人的影子去——金從善之事,正是發生在九月初九日。且金從善條陳之首就是要立後……那十五阿哥心下,必定是不快意了的。
只是和珅也不確定,十五阿哥是否會當即就想到了這事兒與他的牽連。
一來那十五阿哥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二來就算想到了又怎麼樣呢,終究沒有實據。
和珅這便隨便道,“倒是這幾日十一阿哥有些兒不待見我。不過我也沒什麼對不住他的,也不知道他這是發的什麼邪風。”
福長安便也挑了挑眉,“十一阿哥麼……若是皇阿哥,那倒是跟永貴終於攀上些牽連。”
和珅瞇眼想了想,便也一拍掌,“是啊,永貴曾經是皇子阿哥的總諳達!”
福長安淡淡垂下眼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皇子這麼會挑人,選了剛剛弄死高樸,博得個不畏權貴聲名的永貴;又千里迢迢從京裡,將升額死前的奏摺,以及這安明的事,送到西北去的~”
“從京裡往西北走,這一路也不容易啊。先得經過蒙古地界,後頭又到回部地界了……一般的皇子,也沒這個信心,敢確保那消息這一路都不被攔下來吧~”
福長安說著幽幽擡眸,“我總覺得,十一阿哥彷彿沒這個本事。若在京畿周圍,或者往關外去,他們金家還能幫襯上,可是這往西北去,十一阿哥想來沒這個能耐。
和珅的心下不由得又是咯噔咯噔地跳了幾聲。
他心中的疑點,終於落定在了一個人的上!
在目下並未出繼的幾個皇子裡頭,除了十五阿哥,還會是誰有這個本事?
若論蒙古各部,七額駙拉旺多爾濟足以轄制;若論回部,他可以利用容妃,乃至當年令懿皇貴妃攢下的那些人脈去;最不濟,還有九額駙的父親兆惠當年在回部的威名!
往西北去送信,對於別人來說險途重重,可是對於十五阿哥來說,全是通途!
和珅咬牙冷笑起來,“好啊,我懂了。”
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兒,心思就能深沉若許,果然不愧是皇子,果然不是尋常人比得上的!
“多虧當年我剛進軍機之時,倒是賞識了那伊江阿去,對他也是多有提攜。要不,今日我死了……”
和珅推而起,這便急忙連書兩封奏摺。
摺子容就是彈劾安明。他自己來彈劾安明,將自己摘得清楚!
兩封摺子,一封放軍機備檔,彷彿是早就已經寫就的;另一份早早送奏事,送到皇帝前去,說是自己也是了安明的矇蔽,未能及時發現安明瞞家書之事。
因和珅的亡羊補牢及時,且早已在軍機裡備檔,從表面看起來的確是早就寫好了奏摺,可謂滴水不——自然更關鍵是沒人想到,永貴的兒子竟然會爲了阿諛和珅而出賣自己的父親。
而永貴清譽端正,廉潔奉公,誰能想到這樣的永貴能生出來的兒子,卻是那樣一個人呢……
實則安明的案子是在正月間就被發現,終究是在九月裡永貴就任禮部尚書之後,正式挑開與和珅的干係。
皇帝大怒,將安明凌遲死,和珅也因“扶同瞻徇”,降二級留用。
雖說因爲和珅的狡詐,此事並未切實影響到和珅去什麼,可是卻也因此令和珅樹敵,永貴因此而爲和珅的對頭。
.
乾隆四十三年這一次小小的挫折,令和珅越發認識到,自己單憑皇上的寵信,不能永遠這樣地春風得意。
他需要進勳貴階層,需要更高的世職。
若想達到這個目的,讓自己的兒子爲額駙,便是最爲快捷的途徑——因爲但凡額駙,即便只是和碩額駙,也已是公爵品級。那麼他家就是和碩額駙之家,便已然可以進勳貴的行列。
爲此,他更加了對惇妃的討好。
而惇妃因爲前次莫名其妙地沒了一個孩子,心中對於皇子的更甚。這便也喜歡小天爵頻頻宮,要爲自己添一重喜氣兒去。
也更是因爲這樣頻頻的走,和珅得以結識了惇妃邊的子——聽雨。
一覺睡醒,狡詐,腹黑的沈璃雪莫名其妙魂穿成相府千金.嫡女?不受寵?無妨,她向來隨遇而安.可週圍的親人居然個個心狠手辣,時時暗算她. 她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自動送上門來討打,休怪她手下不留人:姨娘狠毒刁難,送她去逛黃泉.繼母心狠手辣,讓她腦袋開花.庶妹設計陷害,讓她沒臉見人.嫡妹要搶未婚夫,妙計讓她成怨婦.這廂處理著敵人,那廂又冒出事情煩心.昔日的花花公子對天許諾,願捨棄大片森林,溺水三千,只取她這一瓢飲.往日的敵人表白,他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纔是他最愛的人…
郁朱穿越成了玉府的新生嬰兒,沒等她弄明白自己算是魂穿還是投胎前忘了喝孟婆湯,便發現一個血淋淋的現實:玉府面臨著滅門的命運……作為口不能言,足不能行的嬰兒,她將如
前世,蕭玉是上京城中最嬌貴的姑娘,洞房花燭夜卻慘死在青梅竹馬的夫君手里!新婚之日,謝謹不僅帶回一個身懷有孕的妾室,還污蔑她水性楊花,不守婦德!倘若她不安守本分,便要休妻另娶! 蕭玉不甘心啊!明明那年杏花林中,謝謹執著她的手,說著朝朝暮暮,山盟海誓! 不愛她就算了,還因為一個妾室,往她身上潑臟水! 重活一世,她竟又回到了被掐死的瞬間! 該死的命運! 她偏就不信邪!偏要扭轉前世悲慘的下場! 等到她帶著巨額嫁妝,另謀高嫁時。 某竹馬幡然悔悟,跪地哭求她原諒。 那權頃朝野的九皇叔,摟過美人在懷:“你有幾顆腦袋?敢跟皇叔搶媳婦?” 某美人:“這人看著不順眼,不如削了他的封號,讓他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