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彧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他,那大概就會有人說三道四。這真的就很煩了。
“那這可不行。弄完再去,沒得商量。”
“行。”
“你看,你老公都一口答應了,你就是沒人家果斷。”
“可是你……不行啊這樣子你會很辛苦的!”韓彧自打剛才被老大夫按過位之后,直到現在還起不來,自己只要一他,他就會覺得頭暈。可想而知,如果一周后,他是以這樣的狀態去參加宴會,那該有多辛苦。
他現在可舍不得韓彧一丁點的罪。哪怕他生病以來,好像就沒有一天不罪。
但他還是希他能避免就避免,實在避免不了……那就讓他陪著吧。
“寶貝兒,你確定你撐得住嗎?跟我說實話。”
“沒事。有你陪著。”
“……”好吧,又是這句話。雖然知道,韓彧在安自己的心,但是溫文曜還是覺有底了不。
“行吧行吧。聽你的!都聽你了!誰讓你是我老大呢!”溫文曜俯在韓彧發白的上吻了一下,然后再了他的額頭,“不出汗了。我們再試試,好嘛?”
“嗯。”
得到回答之后,溫文曜就手抓住韓彧的胳膊,然后再托著踏風后背,慢慢地把他扶起來。
韓彧把大半個子都倚靠在了他的懷里。
雖然溫文曜已經足夠小心了,但是他在完全起來的時候,還是到了眩暈,這讓他趕閉上了眼睛。
“怎麼樣?”
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 ,就對上了溫文曜擔憂的眼神,他不由得笑了笑,“好了。”
“真好了?”溫文曜還是不放心,又問老先生,“他第一次反應就這麼大,以后會不會越來越大啊?”
“就是第一次反應才大。”錢老先生又習慣地翻了一個白眼。
“以后會慢慢舒服的。等他完全沒反應的時候,那你該高興,這證明他已經好了。”
“真的啊?謝謝爺爺!”溫文曜放開韓彧,立正,突然就對著錢老先生鞠了一個躬。倒把老先生嚇了一跳,愣過之后,趕上前雙手扶住他,把他扶起來。
“你這孩子,干什麼呢?快起來!快起來!在爺爺這里,不講究這套虛禮。”
“我知道!爺爺的意思是你講究‘實禮’,對不對?今天來得匆忙,也沒帶什麼禮。下次的話,我們……”
“還好你沒帶。不然可能就會被我連人帶禮扔出去。”
“老先生在外面走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還多,想必是看不上尋常禮。不如,我那里有一本梁代魏鳴語的絕世之作……”
“你說什麼?!魏鳴語?你怎麼會有那本書?”
“機緣巧合之下,偶然得到。怎麼?老先生果然興趣嗎?”
“興趣興趣!如果你給我這本書,那我還可以額外答應你一個要求。”錢老先生激得都不用端著了,直接往前了一步,來到韓彧的面前,雙手握著他的一只手,上下搖晃,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來表達自己的激之。
倒是溫文曜似乎是擔心他把韓彧給晃散架了,趕上去把兩個人強行分開。
然后湊在韓彧耳邊輕聲問,“那個魏鳴語是誰啊?”
“梁代的一個醫學大家。”
“原來如此。那怪不得爺爺這麼激了。還是你有辦法。”
“……”韓彧回給他一個深藏功與名的微笑。
兩個人最后在錢老先生地千恩萬謝聲中,被送出了莊園。一直到走到車前,溫文曜都還回不過神來。
“這也太神奇了!我從來沒有見過爺爺這麼失態過!那個魏什麼語的,威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你不明白,對老先生來說,醫學是他的畢生追求。跟他所鐘的醫學比起來,其他的錢財之類的東西,當真就可以算作是糞土了。”
“我明白我明白!這就好比在我這里,跟你比起來,其他東西也可以算作是糞土了。”
韓彧失笑道,“有這麼比的嗎?”
“怎麼沒有?”
“行,有有有。那走吧,還站在外面是等著老公載你嗎?”
“那不行那不行!”
雖然韓彧現在確實好很多了,又剛剛經過治療,可是溫文曜又怎麼敢讓他真的開車,所以他解鎖拉開車門,全套作行云流水,把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副駕駛。
然后自己再上了駕駛室的門。
“韓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現在越來越帥了。”
“嗯,有。”
“誰?!”溫大馬上出了小獠牙,他瞪著韓彧,一副“不坦白你就死定了”的樣子。
韓彧驚訝地挑眉,“你剛才不是正在說嗎?怎麼了?莫非你不是……”他特意拉長語調。
“我……是……我是是是!”
“是什麼?”
“你!我收回剛才的話,變帥是沒有,越來越惡劣,那是肯定的。”
“呵。”韓彧笑了笑,也就不再說話,而是把頭靠在椅背上,打算閉目養神了。
溫文曜見狀也不說了,而是拿過一床毯子,給他蓋在上,避免讓他著涼。
最后,再默默地發車子,把車緩緩地駛進大路。
“我說親的,你不考慮去公司看一下?”
“嗯?”韓彧睜開眼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去?”
“想啊,你們這不是出了新品……我想去看看嗎?看是不是跟廣告說的那樣,聞一下就醉了。”
“……”韓彧沒回答,只是眼神奇異地盯著溫文曜。
溫文曜雖然沒轉頭,但也到了兩道強烈的視線,他不自然地說,“怎麼?我說錯了嗎?”
“你知道為什麼還沒喝,就醉了嗎?”
“為什麼啊?”
“因為是跟人一起聞。”這就是傳說中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款酒的名字,就做“自醉”。
“……”溫文曜在等紅燈的時候想了很久,覺得承這次的文案應該加,簡直正合他現在地心境。
和韓彧在一起,可不就是分分鐘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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