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彧說完這句話后就閉上了眼睛,揮手讓手下離開了。溫文曜以為他是還很虛弱,也不多做其他想,趕走過去韓彧的頭,嘆道,“真的醒了,你知道有幾次我真的以為你……你以后別做這種傻事了,行不?太危險了。”
但是,韓彧并沒有回答,溫文曜以為他睡著了,就嘆了一口氣,正打算在護士的幫忙下爬上床休息,然后就聽到韓彧低低地“嗯”了一聲。
他開心地又回過頭來,很是激地抓著他的手噓寒問暖,但是韓彧又不理他了。
不過這回溫文曜知道他力不濟,也不非要他說話了,而是自己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仿佛要把這幾天缺失的話都補回來似的。
可通常他說十句,韓彧才回復一兩個字,時間長了,就算是他神經再大條,也能夠想明白,他不回他不主要是虛弱的緣故,而是本就不想理他。
韓彧生氣了。
可是氣大傷啊!再說,他又什麼可氣的呢?自己才要氣他用藥的事,不是嗎?
然后,他中槍那個晚上的回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腦海。遭了!怎麼一時激忘了這件事!
如果說韓彧作死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比他更作死?!
呃……想通了這節之后,溫文曜反而不敢說話了,他輕輕韓彧的手,在心里思索著要怎麼開口來說這件事。
天地良心!那只是人下意識的舉而已啊!可是其他人偏偏不這麼想。溫文曜不知道的是,他英勇擋槍的事跡,已經在韓彧的手下當中流傳開來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種腦補,最后拼湊出與事實并不相符的故事節。
在溫文曜進病房之前,韓彧也正好聽了幾句“傳言”,此時正氣悶著呢,哪會主去搭理他?
至于對他說的那一句,“我回來了”,完全也是為了給他一個代,但是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
于是,韓彧決定冷冷他,讓他徹底想清楚自己錯在哪。
但是不料,他等了很久,溫文曜竟然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干什麼。這讓他不由得更加氣悶,正想睜開眼睛,就聽見溫文曜支支吾吾地說,“老韓……那個……我……我……我……”
我什麼?我半天我不出來?
剛才不是能說的嗎?
這下氣得韓彧恨不得有力氣馬上打他的屁!他心起伏不定,反映到上就是他覺得氧氣都不夠用了,口瞬間覺得憋悶。
溫文曜看出了不對勁,可嚇壞了,他趕把手放在韓彧的口輕輕地著,不斷地問,“是哪里不舒服?心臟還是胃?不上氣兒嗎?”
“……”韓彧現在哪還能答話啊?他覺得有一雙手,在死命拉他向深淵,他連呼救都不能。此時的他,才終于知道,那個藥的副作用原來是這樣子的。
而他還不知道要忍過多久這樣的疼痛。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他才覺得缺氧的況好很多了,也能勉強睜眼,看到溫文曜哭得整張臉都花了,不由得想笑。
但此時他的力氣不足以支撐他笑出聲來,只能勉強地扯了扯角。
這被溫文曜發現了,他輕輕地上他的角,哽咽著說道,“爺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就是想哭……韓彧,經過這一次,我徹底想明白了一件事。”
“……”韓彧沒力氣說話,只是微睜著眼睛,看著他。
“我……老子上你了!”喊完這句,他閉著眼睛朝人的親了過去,流連了一會才離開。在離開之前,還意猶未盡地出舌頭,了韓彧灰白起皮的。
“這樣就對了。還是要多滋潤才好看啊。”
韓彧:“……”
經他這麼“霸氣”的一告白,他險些也被喜悅沖昏了頭腦,從而忘記了那件大事。
等他想起來的時候,不由得懷疑是不是溫文曜現在學頭了,故意拿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的?
不管怎麼樣?自己現在反正已經被耗盡了力,先睡一覺養蓄銳再說。
于是韓彧就在問溫文曜驚愕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閉上眼睛,幾乎是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他還在想,小混蛋,等我恢復了再好好跟你算賬。
于是,可憐的溫文曜此時還不知道,有一場“狂風暴雨”正在等著自己。他只是看韓彧睡了,自己也推椅來到自己的床邊,沒依靠別人慢慢地挪上去,然后側向韓彧這一邊躺下來,看著沉睡的側臉,漸漸地也覺得眼皮子重得很,很快就睡著了。
這次由于心終于放了下來,他睡得特別的沉。醒來的時候,一問,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天兩夜。
他不由得大驚,心想,天啊!于是趕去看韓彧,結果發現的床竟然是空的!
他失控地問正好在邊的蘇錦綸,得到的答案是,在廁所。
“不是有夜壺嗎?為什麼要去廁所?他現在這麼虛弱,萬一那啥,迷走神經暈厥了怎麼辦?”
“怎麼著?你還怕他用力過猛啊?放心吧,有人看著呢。再說,你家老韓的尿你還不知道,他要是一直肯安分地接安排,何至于此啊?”
“這倒也是。不過我理解老韓,畢竟這事關男人的尊嚴嘛。”
“喲,您還知道呢。你擋槍這事,他憋著勁要跟你算賬呢。”
“……”再次提起這事,腦筋清醒不的溫文曜這回回憶起了一件被他忽略的大事。
“阿宴呢?他怎麼一直沒來看我?”
“你說江爺?怎麼沒有?他來過好幾次啊!只不過那時你倆都睡著,他來坐一會也就走了。”
“啊?那他沒事兒吧?現在還住在這家醫院嗎?”
“……”蘇錦綸靜靜地看著溫文曜,半天才怪氣地說,“有您老人家護著呢,他能出什麼事?要有也是……”
話音未落,對上了韓彧淡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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