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沒事了!深呼吸!小曜!快呼吸啊!你快把自己憋死了!”
“……”是誰?是誰在對自己說話?心好痛啊……怎麼會這麼痛呢?
溫文曜努力睜大眼睛,但卻依然看不清眼前的場景,他覺自己遭遇了鬼床,明明想,卻怎麼也不了。
他無比痛恨現在無能的自己,什麼都做不到,只能像個廢一樣躺在床上,甚至連張說話都不能。
他想問醫生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還想問韓彧的況,但是越著急,就越說不出話來,最后急火攻心竟然直接暈了過去。這自然又是一陣兵荒馬。
等醫生忙完出去之后,病房里又恢復了平靜,一屋子的人都沒有說話。
這個什麼事啊?兩個都倒了,留下一堆事要誰理?好在韓彧之前對一切都做了細致的安排,如今就算沒有他掌舵,公司也能有條不紊地運行。
溫文曜到底是子底子好,自從上次暈倒醒來后就再也沒有出現任何況,就連醫生也說,他恢復得很快,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
但悉他的人卻知道,他這是在自己快點好起來,并快點長,好在日后讓韓彧徹底清閑下來,除了養病就別干別的。
因為經過了這一次變故,他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明天和意外,確實不知道哪個先到來。溫文曜本來對于長是持有一種“反正還有明天”的心態。
可是,“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就像這次,警察突然闖進病房,把韓彧帶走,如果他有用,有人脈的話,就不至于離了父親什麼都做不了,只能依靠別人,而自己則躲在角落里驚慌失措,面對警察的時候,也除了撒潑什麼都不會。
于是,溫文曜在積極治療和看著韓彧的睡臉發呆之外,還多了一件事,那就是纏著一切人,填鴨式地灌輸各種理論知識,有不懂的還上網去搜視頻來看。甚至買了一個網校一年的課,學習各種經濟學,營銷,財務,產品之類的課程,搭配著丁曉蘇拿來的承的資料和案例來看,短短幾天下來,竟然還頗有心得。
這天,他見到了韓彧讓丁曉蘇轉給他的一箱筆記本,和一u盤的視頻。
一箱……一箱……
老韓你是有多瘋狂?一箱……溫文曜表示他被嚇得頓時傷口劇烈地疼痛了起來。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問丁曉蘇,“你再說一遍,這些都是什麼?要讓我做……?”
“這些是韓董大學創業以來,記的所有筆記,里面有很多干貨,我們每次借來翻看都能益匪淺,希能對您有幫助。”
“等等!他還把筆記隨便借出去啊?這什麼病啊?一點都不矜持……”
“啊?”丁不太明白,這借筆記給下屬學習,怎麼和“不矜持”扯上關系了?
其實他哪里知道,溫文曜是不爽韓彧把這麼漂亮的筆記借給那麼多人看,明明……明明只有他自己能看的……
沒錯,是漂亮。
韓彧寫的一手好漢隸,本來就清雋秀雅,這麼一通篇看下來,更是賞心悅目。溫文曜差點要把它們當藏品供起來了。
這跟他的人真不一樣。
真的不一樣嗎?溫文曜其實也迷了。
他揮揮手,“好吧好吧,算他狠。那他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些拿出來?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學習了啊。”
丁曉蘇一板一眼地說,“韓董說,不把您到一定地步,您是不會靜下心來的。”
溫文曜:“……”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老韓啊老韓,以后給你半仙稱號得了,真的是什麼都能料到,這也太逆天了吧?
直到現在,溫文曜才真真切切有那種,“自己確實撿到寶了”的覺,然而,以前的自己,卻毫不懂得珍惜。
他現在一回想起約翰跟自己說的,那天晚上自己下意識給江時宴擋槍的時候,韓彧就在后面看著的事,他就覺得心里一陣一陣地痛。
老韓啊……如果那時候有危險的是你,我為你擋槍的速度一定會更快的……你至于氣這樣嗎?
不僅我醒來的時候給我這麼一份“大禮”,還睡了這麼久,不肯醒來和我說話,我可警告你,你要再不醒來,我就要跟別人跑了!我、我不跟你舉行婚禮了!
“不……不準……”
“那你就醒來啊!等等!我不是幻聽吧?!”溫文曜快速地扭頭,以一種見鬼似地表看著韓彧,“你……你……你……等等?你醒了?!”
溫文曜趕“滾”下自己的病床,撲到韓彧的床邊。
沒錯!是滾!因為有傷在的緣故,他的行并不是很方便,下地走幾步都要別人的攙扶,此時,竟然就這樣直接滾了下來,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惹得傷口也不安分地痛了起來。
但是此時的溫文曜已經顧不上自己了,他的兩只眼睛跟扎似地一直停留在韓彧的上,深怕放過他的任何靜。
期間,他不斷地問丁曉蘇,剛才那一句,是不是他的幻聽?在得知丁曉蘇也聽到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知不覺,又把心里想的給說出來了。好死不死,正上韓彧有些清醒了,然后就……聽到了。
而此時的韓彧,由于剛醒來就聽到老婆不跟自己結婚的噩耗,氣得床邊的機立刻又瘋狂地尖了起來。嚇得溫文曜趕趴在床邊輕聲安,不知道說了多好聽的話,這才讓人平靜下來,氣吁吁地馬上又要暈過去。
溫文曜見狀趕握著他的手,一時急就喊了出來,“老子都說你好了我們馬上訂酒店!你特麼怎麼還暈給老子看啊!”
“……”
然后、然后他就終于看到,韓彧掙扎著將眼睛掀開了一條,“老……不、夠……”
“你還想要什麼?我都依你都依你!行了吧?”
“老、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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