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安琪拉,他到底是接太,了解不夠,也不知道在檬國的時候,自己那個好母親到底教了些什麼?現在竟然連嗑藥都學會了!
韓彧抬起手,忍不住要蓋在臉上,但是要關頭,被溫文曜握住了手腕。他慢慢安著他,并且手從手腕往上移,直到兩個人的手完全握在了一起,然后溫文曜就握著他的手,一直往下。
“別沖,記者在呢。”
就是這句話,把韓彧的理智拉了回來。在這一瞬間,他知道了背后那人真正的用意,就是要讓他徹底敗名裂。沒有什麼比“全市知名青年企業家惱怒,大庭廣眾之下竟傷人”這樣的標題更加目驚心了。
民眾就是吃瓜,但是太尋常的“瓜”又太過沒意思。那怎麼辦呢?人造一個出來不就行了?
但是雖然如此,韓彧的口依然劇烈起伏,看來短時間是平息不了了。溫文曜看他那樣,就知道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拉著他也來到了另一邊的椅子旁,讓他坐下來,并讓后的一個什麼總監倒杯水過來塞進他手里強迫他喝。
韓彧喝了一口溫水之后,心就基本上平復了,也有時間搭理真正鬧事的人了。
“警察來了沒有?”
“在路上,再過十分鐘到。”
韓彧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倒是那鬧事的,一看領頭的來了,馬上就又喚起來了。哭天搶地的,不斷地跟記者和圍觀群眾控訴承的惡行。其中有一個老太太,看起來是那伙人當中的主力軍,哭得尤其大聲,為了更增加說服力,甚至坐倒在地上,任憑別人怎麼拉都不起來。
“兒子啊!我的兒子......你死得好慘啊!!!你們這些無良的商家!就活該下地獄!遭報應!我要你們給我兒子償命!!!”不過,話雖這麼說,卻沒有膽量撲上去,不說別的,就是那十幾個保安就夠怵的。況且,韓彧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雖然依舊沒什麼表,但是老太婆卻無端覺得后脊背發涼,頭一暈,差點真的整個人躺到地上。
為了掩蓋的心虛,不得不更加賣力地哀嚎了起來,直到警察的到來。
“韓董事長,上次的事,不都解決了嗎?這次又是怎麼回事?”
“鄭警,我也正想問呢。這幫人,您仔細看看,有沒有面孔?”
鄭警聞言轉對著鬧事的人,瞇著眼睛看了半天,說道,“還真有。這幾個混混在我們局里都是有案底的。”
韓彧出了他出現在這里以來的第一個笑容,“既然如此,還請鄭警把他們帶走吧。您也看到了,他們破壞公共財,還打傷了我的員工。至于負責哭的那些人......”韓彧看了一眼丁曉蘇,“通知事務所的人了嗎?”
“法務已經去打電話了。”
韓彧聽到這句話之后,這才點了點頭,就看著地上的那個老太婆,一字一頓地說,“等你兒子的尸檢報告出來,我會酌考慮告你誹謗。”
“等著吃牢飯吧,老太婆!”如果不是太過不雅,溫文曜甚至還想往他臉上吐一口唾沫。這個老太婆他當初在醫院見過,長著一副市儈的臉,趾高氣揚地跟他們要賠償金,哪怕后面都真相大白了,還是不依不饒的樣子。看樣子是被人家拿來當槍使了尚不自知。
溫文曜當初真的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了,可是誰能想到這個老太婆的兒子在醫院治療得好好的,就突然死了呢?一下子又將“假酒”問題推上了風口浪尖。
“我呸!!!殺人的人不償命,反倒是我這個孤老婆子去坐牢!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公道自在人心。你這樣胡攪蠻纏,你地底下的兒子知道嗎?”
“說得好!”也不知道是門外群眾中的誰喊了一句這樣的話,陸陸續續就有人應和了。其實看那些來“討公道”的人的臉就知道了,誰是不占理的,誰是無辜的。只是一開始,民眾都是傾向于同弱勢的人,憎惡資本家。
一時之間,有人拍照錄像,有人好,更有人湊在一起討論。但是局面其實已經一邊倒了。那些收到匿名信而趕來的記者,不僅沒有獲取到第一手資料,反而被弄得灰頭土臉的,想也知道今天必然無功而返了。于是,有些還算聰明的老記者,當即就和攝像師一起扛起了工準備打道回府了。在走之前,出于禮貌,還遠遠地給韓彧道了歉,并把一張名片遞到攔著他的保安手中,希他轉。
這個記者的做法,讓人覺得十分新奇,也讓韓彧大有趣,他不由得住了他,“你等等。”
“韓董,您有事?”
“你是哪個報社的?”
那原本接了名片正不知道該不該扔的保安,一看大老板對這個記者有興趣,趕把名片恭敬地遞給離他很近的丁曉蘇,然后丁曉蘇再遞給韓彧。
韓彧接到名片的下一刻是懵的,因為他并沒有聽過名片上面印著的報社名稱,想來是剛立不久沒什麼名氣的小報社。不過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這樣,又怎麼會冒著風險來這里報道這件事呢?
“知行?”
“對對對!我是知行報社的!我們報社發表的刊有......”
“好了,這些我不興趣。不過,名片我收下了,以后要是考慮出專訪,就讓我的書給你打電話。”說完,韓彧隨手把名片又還給了丁曉蘇,就轉過去繼續跟鄭警說話了。殊不知,在外圍,那個記者已經激得說不出話來了。
韓大董事長的獨家專訪!這是多前輩夢寐以求的機會!就這麼輕易被自己得到了!雖然小記者明白,韓彧有可能轉頭就忘了這件事,可他還是忍不住奢一下,萬一他是認真的呢?要知道,韓彧自從功以來,就連雜志的專訪都只接過一兩次,更別說是報紙的專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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