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檢查,心肝脾肺腎都過了一遍。”韓彧依舊用滿不在乎,甚至是調侃的語氣說道,滿意地看到那個人橫過來的眼波。
“胃呢?”溫文曜比較關心這個。
“你覺得呢?”
“可是……你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我不放心。”這是溫文曜第一次直白地表達他的擔心之,但此刻韓彧卻毫開心不起來,因為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溫文曜要是再不走,恐怕就會跟那行人撞見。
“我這邊沒事,再過一會就找人送我回去。”
“真的嗎?”溫文曜有些不相信,畢竟這個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那麼乖的人啊。
“真的。要不,你扶我進里面?我躺會。”
“好!那你先把藥吃了!”溫文曜看韓彧現在的臉,雖然是差點,但是已經比剛才好很多了,所以他才會稍微放心一點,不想,這竟了一個讓他后悔的決定。
溫文曜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韓彧把藥片悉數倒進里,混合著溫水喝下去。
然后扶著他進了里頭的休息室,讓他躺在上面的床上休息。
“你幫我。”
韓彧坐在床上,張開雙臂,一副等著伺候的大爺樣,直把溫文曜氣得……溫文曜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深吸了好幾大口空氣,才勉強把心中翻騰的那怒氣下去。不知道為什麼,他發覺自己真的在面對韓彧的時候,容忍度特別高。如果這要是換做別人,恐怕他早就一拳招呼過去了。
“好,好,好,真是不了你。不知道還以為你手怎麼了呢,連自己服都做不到了。”
“我是做不到啊,頭暈。”
“這跟服有什麼關系?”
“手在發抖。”
“……”溫文曜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三聲,“不能跟病人生氣”,但他最后還是喊了出來,“韓彧!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啊?!”
“被你的。”偏偏這人一雙眸子這麼無辜地看著他,奇怪的是,溫文曜竟然毫不覺得違和,反而覺有些……萌?
溫文曜晃晃頭,把頭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晃出去,慢悠悠地走過去,解開他的襯衫扣子,幫他把了的服換下來。
“你這樣子不好睡,干脆我好人做到底,再幫你把子一吧。”
“麻煩你了,老婆。”韓彧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人在邊為自己忙前忙后的覺確實不錯,也就難怪有些人寂寞太久了,都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了。
“閉!再我一聲‘老婆’試試!信不信我現在馬上中止一切服務?”溫文曜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渾起皮疙瘩,媽惹老子堂堂七尺男兒,被人“老婆”,那覺簡直不要太酸爽!韓彧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好好的時候看上去人模人樣的,能騙不小孩,怎麼病著的時候,就一副風樣,老是自己逆鱗,偏偏自己還沒辦法真的生氣起來。甚至還老老實實地進衛生間打了一盆水出來。
“我知道了,對不起。”韓彧樂得逗孩子,也就不把溫文曜的怒氣當回事。
溫文曜見他是這樣的態度,差點沒把臉盆里的巾撈出來扔在他臉上。他心想,韓彧也就是這張臉長得好,所以說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如果換做是什麼矮挫丑地中海的,恐怕早被人揍得親媽都不認了。
“行了大爺,現在可以躺下了。需不需要小的扶您?”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快去吧,晚了寧安都下班了。下次別再無理由曠工了。是誰讓你來的?”
“你的書。”溫文曜撇撇,“其實就算不打電話,我也會來的。”
他其實比較想留下來的,但是一來韓彧在睡覺自己在這確實無聊,二來那份報告對自己的吸引力確實很大,此刻他迫切地想自己自己有沒有年紀輕輕就為寡夫的風險,才不會承認是因為擔心呢。
而且醫院離自己的公司很近,他還可以順道過去打卡下班,也算是有出勤了。
于是溫文曜就等人閉上眼睛,呼吸平穩之后,就走了出去。殊不知,在他關上門之后,床上原本好像睡著了的韓彧就睜開了眼睛,那眼神清明的,哪里像剛從睡夢中醒來的人。
他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了還不太安分的胃,最終拿起了放在床頭柜的手機。
“到了嗎?”
“……”
“在大廳等十分鐘,我現在馬上下去。”
然后他撐著虛的子下床從休息室的柜里給自己找了一件正式而毫不減風的西裝三件套換上,再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再拍了兩下,讓自己的臉看起來不那麼蒼白。
只是……有些不好辦。
韓彧嫌棄地看了一點被忘在角落以備不時之需用的口紅,有些不想用,但眼下沒有比它更好的辦法了。幸好這個口紅并非大紅的,與正常很是近,并且不沾杯,不然就完蛋了。
他抬起手臂看了看表,很好,還剩不到五分鐘。事不宜遲,他趕拿起口紅旋開蓋子涂了一點在大拇指上,然后慢慢地涂抹在自己的上。
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他無法拿著整支口紅直接在上涂抹,這樣讓他覺得很氣。
最后,韓彧還是在還剩一分鐘的時候趕到了公司的大廳。一從電梯里走出來,他就看到了坐在休息區喝飲料吃小點的陳市長一行人。
“抱歉,讓您久等了。”
“沒關系,沒關系!韓董可真是大忙人啊!一早上事不斷的。怎麼?現在忙完了,打算帶我們怎麼吃啊?不知陳某能否有幸品嘗到承自釀的酒?也好讓我帶來的專業團隊評估評估。”
韓彧驚訝道,“什麼?曉蘇,你怎麼沒給陳市長和幾位領導品嘗我們的酒?”
“誒,就喝那麼一小口哪里能夠?所以我直接沒喝。白酒嘛,總要在酒桌上擺著才能盡興。韓董,你說是不是這樣?”陳市長笑瞇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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