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只要你常來，我當然不會虧了。”老板也跟著笑。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呀？我說還是別這麼大方，多給自己留點吧，還有孩子要養呢。”阿斌認真道。

“沒事，好了，你們聊著，我先去炒飯了。”

“嗯。”

“慢用，先生。”沖著沈懷瑾說的。

“謝謝。”他點頭禮貌答。

等老板離開，只剩他們倆吃，沈懷瑾說：“你跟老板很悉，平時經常過來呀？”

經過這天的相，沈懷瑾能覺到阿斌其實上還是有些正義的，不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底子是好的，只是后來跟的人錯了。

“哦，之前經常在這里吃東西，加上老板也比較健談，就比較悉，一來二去，就這樣喜歡開玩笑了，祁先生別笑話。”

“人緣好是好事，哪有什麼笑不笑的。”沈懷瑾說著，看了一眼邊上的冰箱，說：“難得又這樣的機會，我們哥倆喝一個？”

“好啊。”阿斌撿了一顆炒豆放在口中嚼碎，站起來，爽快道：“我去拿酒。”

“好。”

兩人又是喝了個半醉，一同回會所。

……

同是這一天，林小冉醒來，就聽到外面有什麼聲響，等瞇著眼睛走過去，才從門中瞧見祁言正在揮著斧頭在砍柴。

“醒了？”

祁言也看見，抬頭問了一句，又繼續。

“嗯。”

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站遠一點。”祁言卻說。

“你這是做什麼？”往后退開兩步，問。

“呵呵。”

他砍了幾下，放下斧頭，看著笑，問：“砍柴呀，看不懂？”

廢話，怎麼看不懂？就算沒做過，那也看見過吧？最起碼在電視上也見過。

埋汰誰呢？

“我是說你砍來做什麼？”

“做飯。”

環顧四周，這才想起來問主人家：“他們呢？”

“他們去親戚家了。”祁言繼續揮著斧頭，額頭上已是一層細的汗水，這邊雖然不小，但是也不大，關鍵是農村的各種私設備比較差，有時候林小冉洗個澡，他害的在外面守著，害怕男主人就不注意進洗手間去了。所以他干脆直接把他們打發走了。

“親戚？”

“嗯。”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在這里？”

“嗯。”他看著，笑。那笑好像是在說「你現在就是我的掌中之了」一樣。

只有兩個人，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獵。

想想都覺得后背一涼。

“發什麼呆？”這是，祁言卻忽然說，用眼神示意：“把這些整理一下，我現在去燒火。”

“哦。”

林小冉應了一聲，卻還是沒，整個人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

祁言卻不管，自顧自撿起幾塊柴火，往屋里去了。

很快，里面就起了煙霧。

“哎！還想什麼呢？快一點拿進來，一會兒不夠了。”

“哦。”

才回過神，彎腰撿幾塊進去，放在灶火邊上。

屋中，祁言在做飯做菜，林小冉則端小凳子坐在火邊，有時候往里加一些柴火。

話說這樣的畫面，只會在電視中出現，林小冉從小家里雖然也過得很狼狽，但還未在鄉下住過，所以對這些事很陌生的。

但如果此刻邊的人能換了，也會覺得很溫馨。

“祁言，你……”

祁言背對著正在切菜，聽說到一半，又不說了，轉過來問：“想說什麼？”

“你真的打算就在這里過了？”這兩天打探了一下地形，可以說很偏遠了，跟之前去過的云貴高原沒什麼兩樣，四面環山，并且本沒有機會多走，只能在附近轉悠轉悠，天知道從這里走出去，外面是不是依然還環環相扣著大山？

簡直不敢想象這樣的生活，究竟要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嗯。”

祁言卻順著的話應了一聲，是從鼻腔中發出來的。

他卻忽然轉過來，將手中剛切好的土豆放鍋中，開始翻炒。

“怎麼？你不想過這種生活？”他看著，看著看著，慢慢地笑了：“這樣的生活不好嗎？沒有外面的喧囂，就我們兩個人在這里生活，將來若是有了孩子，還可以漫山遍野跑，比城市好多了，況且我還能教他知識，絕對不會比城市里面那些老師教得差。

嗯，我還可以給你做飯做菜，做什麼都可以。你若是不喜歡，就看著我做就好了。”

他湊過臉來，煙霧中，他的五染上了一層迷霧，就像現在的心一樣，是模糊的。

“我伺候你，怎麼樣？”

林小冉聽到心中什麼東西落地，咯噔一聲響。

半晌后，快速轉開視線，不在看他，手忙腳裝作添火的樣子，往里面添柴火。

“呵。”

卻聽到祁言一聲低哼，很快，他的手拂過來，惹得林小冉直接放下手中的火鉗。

“你干……干嘛？”

“我能干嘛？”祁言看著，將火鉗放遠一點的地方，說：“我倒是想問你做什麼？還繼續添火，一會兒菜就糊了。”

干脆站起來，站得遠一些，不跟他一起。

祁言卻沒多余的作，看那樣子，心中知道現在是想方設法想要逃的，但好在還算是聽話。

他于是不想，心想著等時間長一些，等慢慢忘記，習慣這邊的生活，或者說習慣他在邊的生活，就好了。

回到做飯做菜那邊灶臺去。

從竹籃里撿起一個西蘭花，還有一個卷心菜，丟在盆中，說：“小冉，過來幫忙洗菜。”

“嗯。”

林小冉過了幾秒，在他灼熱的視線下，應了一聲。放了水在盆中，找了一個盆子放在旁邊，洗菜。

這一頓飯，兩人都沒說什麼話，祁言一直往碗中夾菜，很快就堆起一個小山堆。

卻被嫌棄：“我吃不下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