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凌墨寒也被嘟嘟纏住了。

好幾天沒看見他，非常想。

“爸爸，昨晚上我還夢見你了，你說回來要跟我一塊兒去參加校運會的。”

“嗯，放心，爸爸回來一定陪你參加。”

嘟嘟咽了咽口水，心想校運會也只有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了，但現在他回來的時間，并沒確定。

但要是說出去，怕影響他，所以在葉知秋眼神示意下，嘟嘟不提這個事兒了。

“好，爸爸，媽媽有話跟你說。”

“好。”

凌墨寒跟兒道別后，跟葉知秋說話。之前跟他通過電話，現在是視頻，是直觀的。

可不知怎麼，兩人就這麼看著看著，竟沒有人說話，就安安靜靜盯著屏幕，看著對方。

到底是葉知秋先開口，偏過頭，用手刮了刮鼻尖，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笑：“你干嘛呢？吃了嗎？”

“還沒。”凌墨寒實話實說。

看了一眼時間，問：“怎麼還沒吃？這都多久了？”

“一會兒就去吃。現在讓我看看你。”

“小秋。”

“嗯。”

“小秋。”

“嗯。”

“小秋。”

“嗯。”

連續好幾次之后，葉知秋直接對他無語了，不耐煩地問：“你想說什麼？”

“等我回來，我們再生個兒子。”

之前一個人帶著嘟嘟長這麼大，之前不久才把們母兩個找回來，他已經覺得人生很圓滿了，只想著守著們母一起生活就好了。

可不知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想要一個兒子，想要一個跟的兒子。

不是重男輕，而是覺得就算是自己真的將來有個什麼不測，還有一個頂梁柱，能夠照顧們兩個。

葉知秋聞言一愣，半晌后，才驚訝地問：“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說到這個話題，葉知秋還下意識看了看嘟嘟房間的方向，怪不好意思。畢竟兩人還沒公開說過這些話題。

“就是很想。”他說：“可以嗎？”

葉知秋靜默好一瞬，忽然道：“可以呀，不過有一個條件。”

凌墨寒：“沒關系，只要你愿意，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十個條件，一百個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絕對在所不辭。”

“我不需要這些，我什麼都不需要。”看著他那一雙如墨的雙眸，下意識手過去，想，卻到底還是忘記了現在是隔著屏幕。

凌墨寒卻跟著一塊兒配合著，把臉過去，讓能到的角度，閉上眼睛配合著。

“墨寒，只要你好好地回來，生幾個都可以。”

“好。”他退開，看著狹長漂亮的眸子，答。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直至外面有人的聲音響起，才掛斷電話。

掛斷前，凌墨寒對著那邊做了兩個親吻的姿勢，說：“等我回來。”

“好，等你。”

“掛了。”

“好。”

“拜。”

最后那個「拜」字，葉知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說出來，只知道幾乎是視頻剛掛斷，眼中的淚水，就徑直落下來了。

“媽媽！”

兒的聲音，令回神，慌忙轉過頭，干淚，才手迎著跑過來的孩子。

抱在懷中。

“媽媽，爸爸去忙了嗎？”嘟嘟趴在懷中，問。

抵著的肩頭，手擁著的后背，抱著，憋住淚，好半天才恢復鎮靜，說：“嗯。”

不敢多說，害怕多說一個字，哽咽的聲音就包不住，讓兒察覺破綻來。

……

比較繁雜的街道，人群各式各樣，甚至還有流浪漢倚靠在某個角落。

“老大，祁先生那邊之前失聯后，現在又跟我們聯系上了。”

某個咖啡店樓上，一個禿頂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

聞言，緩緩轉過，此刻正在說話的，是他的助理兼小弟。

“聯系上了？”

男人五長得很嚴厲，尤其是眉頭，像是要連在一塊兒一樣，是看著都讓人覺得兇狠，更別說所作所為了。

這些年來，死在他手中的人，好幾十條了吧，但是這個男人從未當回事兒。就好像自己是掌控生死大權的閻王爺一樣。

“是的。老大，說計劃可以正常進行，他之前是為了擺警方，但現在已經理好了。”

“阿斌。”男人開口，說：“你跟在我邊多久了？”

阿斌說：“十年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十年了。”

一只手把弄著另外一只手上的寬大戒指，神不改，卻好像是在盤算著什麼的樣子。

阿斌沒說話，就安靜等著他的后話。

“都三十二了。”他記得當年把他救下來的時候，他不過也才二十二，當時順著河邊飄下來，還了重傷。

剛好被他跟手下發現，差錯救下他。

“是，三十二了。”阿斌說。

“還沒喜歡的姑娘？”

說到這兒，阿斌就像是二十出頭的愣頭青一樣，竟然臉紅了，抓耳撓腮地說：“老大……你……你說這個做什麼？”

“一點兒想法都沒有嗎？”男人繼續轉戒指，說：“都這麼大了，也應該是家立業的年齡了，三十而立，你都三十二了，要考慮考慮了。”

“老大。”阿斌道：“從我被你救下來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想好了，這輩子就跟著你就行了，其他的，我還真的沒想。”

這些年來，邊的人也沒說「人」這個事，尤其是同寢室的那一段時間，知道他們私底下看片或是聊去外面找人的那一些渾話時，他一張臉都燙得不行。

用枕頭蒙住頭，可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掀開枕頭，下意識聚會神去聽。

“該想了。”男人道：“不管怎麼樣，也該家，給自己留個后。”

他說：“我們這一行，本來風險就大，你應該替自己打算打算，這些年存下的錢也不了吧？放著也沒意義，等這一單完了，好好找個人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