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長公主率先帶人沖進殿,看到眼前況,頓時松了一口氣。
大皇子原本是抱著自己失敗了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結果沒想到砍傷了姬澤的手臂,卻是姬玄時一招制住了。
“將大皇子帶下去!”清河長公主厲喝。
立刻有侍衛從姬玄時手中將大皇子接了過來,帶了下去。
“怎麼樣?”清河長公主看著姬澤手臂上的,眉頭皺了起來。
“姑姑,我沒事。”姬澤面略帶蒼白,清河長公主看了一眼姬玄時,還未開口,就眾大臣圍了起來。
“長公主,您這是……”
張太傅目落在清河長公主的手上,心里微驚。
“本宮剛從盤龍殿過來,德妃想拿著玉璽,扶姬樟上位。”
“那皇上——”
“放心,皇兄沒事。”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下一刻,所有人的心又都提了起來。
“不過,皇兄這下子怕是不得好了。”
“怎麼回事?”
“德妃對皇兄下了毒。”清河長公主沉聲道。
“這……這……”張太傅等人急著要去看天武帝,清河長公主也不阻攔,跟著一塊兒去了。
巫儀這下才得了空,走到了姬玄時邊。
姬澤腳步一頓,隨后跟著清河長公主走了,巫儀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姬玄時一看到,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你,我就跟著姑姑一道進宮了。”巫儀四下看看,“你沒事吧?”
“放心,就姬樟,傷不了我。”
巫儀頷首,“聽說父皇出事了,咱們也過去吧。”
兩人一塊兒去了盤龍殿,太醫剛巧從殿出來,對著清河長公主搖了搖頭,“毒心脈,只怕是……無力回天了。”
清河長公主眼眶瞬間紅了,子晃了晃,強撐著才沒有倒下。
天武帝縱使不對,也是的兄長,且這麼多年來對一直都很好,清河長公主自然心里不好,深吸了一口氣,怒目而斥:“你們這些在皇兄邊的人到底是怎麼伺候的?!”
“長公主饒命,長公主饒命!”
清河長公主眸子微瞇,似是要發落這些人,宣泄心中怒氣,突然,太醫上前一步道:“長公主,這毒下得刁鉆,即便是底下的人再小心,也是避不開的。”
“怎麼回事?”
太醫道:“這種毒,無無味,乃是兩種相生相克的質混在一道產生的,尋常用著一種,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清河長公主眉頭微微展開,余瞥見姬澤的手,皺眉道:“怎麼不醫看看?”
姬澤一愣,清河長公主對太醫揚了揚下,“快給昱王看看,別沒得烙下病了。”
“是。”
太醫診斷下,“王爺這傷,傷到了筋骨,微臣給王爺包扎一下,再開兩副藥,一副用,一副外敷,不出半月,就可痊愈了。”
“多謝。”
“皇上——”里頭突然傳來徐公公一聲驚呼,清河長公主匆匆丟下一句“昱王就給你了”,就推門而。
姬澤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太醫擋了一下,“王爺,咱們去偏殿,臣給您包扎一下。”
姬澤皺眉,只這一會兒功夫,其他人已經魚貫而,還有些大臣在院子里等著,擁的很,只好點頭應了。
“皇兄——”清河長公主看著睜著眼睛,卻是說不了話的天武帝,心一驚,“太醫,快去太醫過來!”
太醫正要給姬澤包扎,就被徐公公走了,看了一下天武帝的況,心一,“皇上,皇上怕是說不了話了。”
“什麼?”清河長公主瞪圓了眼睛,怒道:“你不是太醫嗎?難道就半點辦法都沒有嗎?”
太醫一臉難,姬澤走了過來,“姑姑,不如我岳母過來看一眼?”
姬澤岳母乃藥王谷傳人。
清河長公主掃了他一眼,“那就有勞了。”
姬澤松了口氣,清河長公主趕打發人去了殷母過來。
殷母一開始不知道是什麼事,等到了盤龍殿看到天武帝,狠狠震驚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姬澤,立刻被姬澤手臂的傷吸引了注意力,“你的手臂……”
“不慎被砍了一刀,不礙事的。”姬澤沖微微頷首,殷母立刻收起心思,開始給天武帝診斷。
可以說,天武帝是他們最后的希,絕對不能天武帝出事。
殷母松了口氣,“這個毒,可以解。”
清河長公主和幾位大人都松了口氣,“那就有勞你了。”
太醫給殷母打下手,幫著給天武帝祛毒,而清河長公主和幾位大人則是去了偏殿商議。
“幾位大人也看到了,皇兄如今這模樣,怕是理不了朝政了。”
張太傅皺起了眉頭,“長公主的意思是……”
清河長公主嘆了口氣,“若是皇兄立了儲君,一切都好辦,只是這會兒儲君未立,本宮亦是不知道有誰能擔此重任,還請幾位大人斟酌著看一看。”
金太師了胡子,清河長公主的意思他們幾個老頭子都聽明白了,就是要挑一位皇子出來,將朝政托付給他,等皇上子康復之后再還政于圣上。
只是這個人……
一旦挑選了出來,就意味著他們認可了這一位,站了邊。
三公、六部尚書都是朝堂上的老油條了,一個個都沒吭聲,清河長公主看向張太傅,“太傅,您是皇兄的老師,不知道您怎麼看?”
張太傅本就有了屬意的人選,甚至跟天武帝再三提了提,偏偏這一位,不是天武帝心中的人選。
他實在是看不出還有哪位皇子能勝任這個位子,因而,他沉思片刻后,深深看了一眼長公主,道:“臣以為,臨江王最為合適。”
張太傅開了口,金太師和曹太保亦是點頭贊同。
他們本就是看好姬玄時,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天武帝遲遲不立。
這會兒,天武帝口不能言不能,一定要選一位出來監國。既是如此,他們就選姬玄時,來個先斬后奏,反正,皇上這會兒就算不同意,也不能說不,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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