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什麼,讓阿問突然變這樣。
不顧師徒宜,不顧蒼生大局。
眼看著息土直接砸下來,我並沒有打算避開,隻是依舊引著飄帶死死護住這兩個深坑。
同時黑髮湧,對著從天而降的息土就捲去。
這麼多的息土,一旦下來,我怕是會直接拍泥。
可一旦我擋不住,落這兩個深坑之中,阿問立馬就會化後土之心,獻祭了有無之蛇。
是墨修眼中被困的有無之蛇,就已經控製著墨修,捲土而食了。
如果這裡麵的有無之蛇,全部出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阿問這也是在我!
當初天嶺上,他與我恩斷義絕時,我都沒有這麼傷心。
「阿問,不要!」何壽明顯覺到了什麼,在吱吱的小靈包圍圈中大。
聲音宛如震響天際!
可那息土卻並沒有半點停留的意思,依舊朝我拍來。
我黑髮往上,宛如漫天的夜,對著息土就捲去。
可凡事皆有度,就算黑髮可以吸食生機,這息土生機不絕,但這樣宛如烏雲製般直接下來,我還是不住。
息土直接任由黑髮穿過去,直接朝我頭頂來。
我隻覺烏雲頂,乾脆隻是用神念引著飄帶,死死綳著那兩個深坑。
如果實在擋不住,我也就隨著這息土直接落這深坑之中!
可就在我等著息土落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宛如龍般的聲音傳來。
跟著眼前黑影一閃,片片黑鱗閃過。
麵前狂風呼呼的朝上卷,一條宛如天柱般的黑蛇嘩的一下,張著大,順著我,猛的朝上衝去。
這樣極度的迫,讓整個南墟好像瞬間就漆黑一片。
那條巨大的黑蛇,幾乎就在我麵前轉直朝上沖。
風帶著我黑髮,呼呼的朝上。
我站在原,看著那片片黑鱗聳,連都沒敢。
黑蛇很長,長到我覺自己頭髮都被要被這上卷的風揪掉的時候。
蛇尾一閃,黑蛇在空中一轉,墨修立馬化人形,落在我旁邊。
抿了抿,吐出一個石球。
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朝我無奈的道:「幸好趕上了。」
他瞥眼看了看我,眼帶擔心的道:「沒事吧?」
我輕呼了口氣,剛才那一瞬間的迫真的是太強了。
無論是阿問化出息土真朝我下來時,那種頂的覺。
還是墨修真就在我眼前衝天而起的時候,就好像自己不過是大象前的一隻螞蟻。
滄海一粟,大概就是這種覺吧。
「何悅?」墨修見我呼氣,轉過手來,給我順了順頭髮:「你還好嗎?」
我搖了搖頭,看著遠的空中。
隻見白微化白蛇,依舊馱著應龍,遠遠的朝我大:「何悅,我們又來救你啦!」
說得好像,我經常要被救一樣。
不過想想,好像還真是!
這次應龍依舊穿著龍組的服裝,可手裡拿著的,卻不是槍。
而且後背好像背了個巨大的黑殼,右手不停的摁著,左手拿著個花灑一樣的東西,往下灑著水。
這有點像是農村裡灑農藥時的那種覺了。
那水一灑而下,所過的地方,一旦沾上的東西,立馬化了水。
這些水還是活的,落在地上,沒一會就自主遊走,聚集在了一起,慢慢的淌著。
赫然就是西歸的弱水!
所以應龍一灑下來,那些小靈也不敢到弱水,不停的昂首對著上麵尖。
卻宛如避雨的鳥雀一般,吱吱的,飛快的做鳥雀散。
等小靈散過之後,就見原先被圍攻的何壽何苦,在一個殼裡麵。
隻是那殼,已經被劃得到都是傷痕。
何壽聽著外麵沒有靜了,小心的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然後轉著流的手指,往裡含著止。
這殼就是當初明虛製錄的那種,雖然是假的,可有我的神念,加上何壽自己這隻玄在裡麵放著,擋一下那些小靈還是可以的。
隻要不出,孢子不紮生長,那些小靈再怎麼兇狠,就等於劃著玩。
「怎麼搞這樣子?」我看著白微還馱著應龍,追著那些小靈噴灑弱水,總覺那個噴農藥的裝備有點配不上我們現在的份啊。
龍組不是有很多高大上的裝備嗎?
弱水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就搞了個像噴農藥的裝備出來。
不過看著應龍背上背著的東西,好像是用黑鱗做的?
不由的扭頭看了一眼墨修。
他苦笑著朝我點了點頭:「拔了兩片,有點痛。但怕來不及,隻能讓他們先暫時用著。幸好趕上了!」
他說完,沉眼看著目隨著應龍挪的沐七:「你隻不過是想後土重生,又何必搞得這麼嚴重。」
「阿問呢?」沐七慢慢的收回那隨著應龍挪的目,沉眼看著墨修手裡的石球:「哪來的?」
墨修將石球又掂量了一下:「後土廟拿回來的啊。」
阿問走前,待後事一樣的跟我們待了一下事。
雖然不過短短幾句,卻也提及了那阿熵那真,就困在後土廟那顆石球裡。
這本就是後土的眼球所化,既然能困住阿熵的真,那困住阿問一會,也沒什麼關係的。
我來之前,就和墨修用神念流過了。
而墨修,也用神念化一條條細蛇,將想法傳給了何壽他們。
我們來這裡,拖延時間,吸引沐七和阿問的注意力。
墨修、何極前去後土廟,將這顆石球拿出來。
既然何極能將沐七阿熵所創造的軀,藏在界碑之中,再將阿熵的真藏進去就行了。
墨修對於這些上古時間的東西,很有天賦,實在不行,也可以直接用神念開啟。
更何況,他接收了太一留下的那道神識,和後土他們幾乎算同一時期的,對這些東西,多有些瞭解。
所以他們在後麵,帶著這能困住阿問的東西趕來。
我們在前麵,先是盡量談條件;條件沒談,何壽何苦就用苦計,引得阿問去救他們。
最後實在沒辦法,就是直接剛。
盡量拖到墨修帶著這顆石球過來,強行困住阿問。
大家互相合作,隨機應變。
畢竟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事,已經不敢再隻做一個計劃了。
可我們沒想到,事比我們想的還嚴重。
阿問幾乎不想談,直接就以頂的方式朝我衝過來。
幸好墨修來得快,再晚一點,我就被了阿問那息土一波給沖了進去。
「原來在阿問手裡。」沐七卻隻是看著那顆石球,朝墨修道:「你知道為什麼,你不能進後土廟嗎?」
而隨著沐七說話,祭壇那邊好像有什麼開始了起來。
白微突然大道:「何悅,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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