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夏南發覺懷里的小人兒開始掙扎,起初,是力氣不大的,漸漸的,力氣越來越大。
他是沒有讓睜開,哪怕他的手已經被抓得一塊青一塊紫。
他不能松開,一松開,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哥哥,我要找哥哥!”依舊沒有哭,只是聲音里出來的悲嗆和絕,讓兩個大男人都不了。
牽著的那只手被掐出來了,司畫神不變,“我們該走了。”
宇文夏南深深地看了一眼冰片,轉離去。而他懷里的小人兒,就在他轉那一刻,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胳膊。
,從青里滲出,混合著淚,落了下來。
“夏南,求求你,讓我去找哥哥,求求你,放開我……”
真的很想很想見到哥哥……哥哥……是最重要的人了……
“抱歉,瀟兮,我做不到……”咬吧,他知道,所承的痛比他所承的要多很多。
紫眸子,變得幽深,那里面來回翻轉的紋理,讓人沉醉。可是,眸子里支離破碎的芒,讓人難過。
宇文夏南沒有看見,司畫也沒有看見,那個一直落淚的孩子,眼角落一滴。
哥哥……
“哥哥,對不起。”
“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你的那些伙伴,死了……是不是……都是因為我……”
“他們啊,他們是驕傲地死去的。娃娃,他們有他們的信仰,他們若是能為信仰而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榮耀。”
“信仰?”
“嗯,我是他們的信仰,他們為我而死,不會到不值或者不甘心。而且啊……他們曾經說過,會用生命,守護能讓我開心的人。娃娃就是能讓哥哥開心的人。”
“那哥哥有信仰嗎?”
“每個人都有信仰,而且每個人都會有為了信仰不顧命的時候,更甚者,還有為了信仰眾叛親離,與所有人為敵的時候。哥哥的信仰就是哥哥的東方娃娃,哥哥想要保護,永遠陪著。”
“哥哥也是娃娃的信仰!”
哥哥也是娃娃的信仰……是娃娃在這個世界活了那麼久的信仰……若是信仰沒了?會怎麼樣?
哥哥說,要是信仰沒了,那個人或許可以找到新的信仰,又或許,一蹶不振,當初,最可能的是——死,陪著逝去的信仰一起逝去。
哥哥,如今……娃娃的信仰已經沒了,那娃娃該怎麼辦……
“無殊,準備出發吧。”
“去哪里?”晏無殊把信折好,面無表。
“去北冰國,把娃娃接回來。”墨磷道,聲音沙啞刺耳。
晏無殊垂下眼簾,點頭,“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自瀟兮離開以來,他倒是越發的冷漠了。他知道瀟兮找不到所謂的哥哥的,可是他還是害怕,害怕瀟兮真的不找到就不回家。
“無殊,你要有心理準備,說不定等你見到娃娃,就已經變了一個人了。”他又怎麼會不記得當初和言妄討論“信仰”時說過的話,可是……他只能這樣做,徹徹底底斷了的念想。只要痛一會兒就好了,以后......以后不會再痛了。
以后會有無殊著。與其讓知道心心念念的哥哥不記得了,那還不如,讓以為的哥哥死了。反正,如今的況,和的哥哥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那些冰片,那個國家,全都是當年的言妄折騰出來的。當初言妄太過清楚自己的份太容易死了,只是想著,要是可以湊巧讓娃娃看到,娃娃一定會知道的哥哥一直一直在很努力地尋找,一直一直都沒有放棄。
只是后來......一次又一次的失......
饒是堅強如言妄,經歷了十四年的地域天堂之間的徘徊,也被得崩潰。書,是言妄留下的,刻完那些話,言妄從那斷崖一躍而下,是抱著必死的心。
那一年,言妄在這個世界的歲數也不過十四歲,正是大好年華。
要不是相思無涯的暗衛發現得及時,夏南國就不會有后來驚才艷艷的穆王晏無殊。只是,就算是發現得及時,也只是救回了夏南國驚才艷艷的穆王,那段屬于言妄的記憶,消失得徹徹底底。
后來尋找擁有紫眸子的命令,是他發出去的。言妄不記得了深的娃娃,但是他從來沒有忘記他家孩。
屬于言妄的,得過于深刻。就算是后來失去了記憶,穆王晏無殊,也喜歡不上別的孩。后來他聽聞穆王娶妻,有過猜測會不會那個是他們找尋了將近二十年的孩。
再后來發現,果然是的。兜兜轉轉,言妄終究還是和深的小姑娘在一起了。只是......最可惜的,言妄再也不能向往常在相思無涯和他說起孩的那般,溫繾綣地喊一聲娃娃。
宇文夏南和司畫現在不敢離開瀟兮半步,生怕想不開。
那日,他們強行抱著瀟兮回到休息的那個小山,才發現渾發燙。而司畫的醫不是很好。他們顧不得太多,不要命地催力施展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北冰國皇宮。
小皇帝被嚇壞了,不敢耽擱,馬上把所有醫好的人抓過來給瀟兮治療。
還好,沉睡兩天兩夜之后,醒過來了。只不過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了茶杯,用茶杯碎片自殺。司畫及時趕到阻止了。
而后,宇文夏南和司畫就再也不敢隨意離開瀟兮了。小皇帝也派了很多侍衛,保護瀟兮的安全。
高燒醒過來自殺未遂,秦瀟兮再也沒有自殺過。一天到晚,都只待在的那個小院子里。就算宇文夏南要帶出去玩,也拒絕。要知道,可是很玩的。
不愿意開口說話,不愿意笑,甚至不愿意和生人接。
好不容易不害怕蛇了,可是現在一見到小乖,就會渾發抖。小皇帝只得吩咐小乖不玩到躥。
“司畫大人,瀟兮的沒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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