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加西敲門進來。
“什麼事?”畢肖然看上去心不錯。
加西慎重道,“司令,您最好出來看一下。”
畢肖然皺了皺眉,站了起來,跟著他走了出去。顧忘川也漫不經心的跟著他,來到了大門口。
當他看到門口擺放著的七口棺木時,微微愣了住。
那七口棺木整齊的停放在洋房的正門,看得出,都是上好的材質。漆黑的棺,在夜下,顯得尤爲詭異。
畢肖然的臉沉著,冷冷的說,“打開。”
加西一擡頭,吩咐那些送來棺木的手下,將棺蓋一一打開。看到裡面的時,畢肖然的濃眉鎖,臉上升騰出一慍怒。
這些人,正是襲過米家兄妹的那些殺手!
不必問,他自然也知道,這是顧夕岑送他的“禮”,說是示威和挑釁,也差不多了。
畢肖然轉過,冷聲,“都理掉。”
“是。”加西回頭又讓人把這些棺材擡走。
回到屋子裡,畢肖然始終是神繃,眸中一怒意彰顯。他不是沉不住的氣,僱傭兵團能有今天,自是見過風浪的。可那個人是顧夕岑,就會第一時間了他的逆鱗!他將對顧正華的仇恨,已全部轉嫁到他的上。
扭過頭,他看向顧忘川,慢慢問道,“忘川,你怎麼看?”
顧忘川垂著眸,緩緩出聲,“只靠一些殺手,對獵人聯盟的人來說,還足以構威脅。”
畢肖然點了點頭,“然後呢?”
聽得出,他是在故意試探自己,顧忘川淡聲道,“拉菲對圖烈的死,好像很生氣,只是礙於仇家太多,一旦離開柬埔寨,他自己就會爲攻擊目標……如果,能給他提供安全保障,讓他親自去對付獵人聯盟,那不是簡單得多?”
畢肖然笑了,“可是,你也別忘了,國不同,管制不同,沒等他搞那麼大的事,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就算有我們保駕護航也沒用,還會連累到我們自。”
顧忘川脣角微勾,“如果,他的份是投資商呢?”他繼續說,“對於捧著大把鈔票過來投資的外商,zf一向都是打開方便之門熱烈歡迎的,誰又會去他的祖宗八輩,看他是不是做過……毒梟?”
畢肖然一怔,貌似也沒有想到這種可能,隨即,不斷讚賞的點頭,“不錯,很好。拉菲富可敵國,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他一向重視圖烈,爲了自己的寶貝兒子,他會忍不住想要出來報仇的!”他給自己倒了杯酒,不不慢的說,“如果,再讓他得知,其實是安容與獵人聯盟串通起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顧忘川又說,“外頭那些,其實,是可以轉送給他的。”
畢肖然哈哈大笑,立即給加西打了個電話,待過後,他滿意的說,“那麼,後續的事,就給你去辦了?”
顧忘川沒吭聲,主給他倒了一杯酒,又將自己的滿了上,朝他擡起杯子。
畢肖然笑著拿起來,“忘川,你一定不會讓我失的!”
顧忘川什麼也沒說,喝了杯子裡的酒,站起,“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畢肖然點頭,“我讓加西送你……”
“不用了。”
畢肖然也沒再堅持,慈的叮囑了幾句開車要小心之類的話,便讓加西給他準備了一輛車。
顧忘川開著車回到顧家時,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人,他眉頭一挑,減緩車速,停在了他跟前,推開車門走出來,“夕岑,怎麼不進去?”
顧夕岑倚在牆上,歪著頭看他,周有異於平常的氣勢,“有話想跟你談。”
“哦?那進去說吧。”
“在這裡就好。”
顧忘川凝了他一眼,笑道,“怎麼,什麼事那麼嚴肅?”
顧夕岑目清凜,神卻平淡至極,“哥,你認識司令吧。”
顧忘川僅是挑下眉梢,並沒有太多的反應,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你想說什麼。”
顧夕岑上前幾步,來到他跟前,住他,“我只想知道,我大哥正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顧忘川抿起脣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淺笑,漫不經心道,“你的意思是,我做任何事,都要先向你彙報纔對嗎?”他擡起眸子,定定地看著他,一字一句,“我不是你的那些手下,我也沒有必要聽從你的任何命令。”
顧夕岑目漸漸變得複雜,“哥,你真的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司令早早就盯上了顧家,你難道就懷疑他的目的嗎?”
顧忘川笑了,低下頭,緩緩說,“夕岑,我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他對顧家,有怎樣的心,都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會爲了我想要的,不計代價。”
顧夕岑輕輕搖了搖頭,目中的複雜更甚,良久,才說,“小悅的事,你一直都沒有放下吧。”
顧忘川深呼吸,倏爾盯他,“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嗎?”見顧夕岑不語,他說,“我有做錯過,我傷害過他,我他媽的也混蛋過!可是,就因爲這些,我對愈發的不能放手!”他用力的敲了敲口,“那個人,就像是安放在這裡的心臟一樣!如果沒了,這裡是空的,你懂嗎?”
他有過無數次,想要大方的放手,放棄這個人……可事實上,他做不到,他也沒法欺騙自己。尤其是當他回到家,著滿室的孤寂,那種酸的滋味,比一刀一刀割在上,還難以忍。
“所以,你就投靠了司令……”顧夕岑眸中的怒意,開始堆積,“那個人每做一件事,都會藏極深的目的!甚至,你都不在乎,他會不會打顧家的主意?就算你明知,他會利用你來對付我,你也無於衷?”
顧忘川又笑了,著他,眸中的深沉,似個漩渦,“夕岑,我們都算不得善良,同樣是爲了自己,不過就是做事方式不同而已,何必又來討論誰對誰錯呢?”他越過顧夕岑,朝大門走去,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哪怕你有一顧念兄弟之,你也不會搶走小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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