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睿自然知道慕淺的價值和意義,看了看上敏,微微頜首,又看向一旁的封啟延,這才走到自大殿中央緩緩升起的玉石床上,開始為慕淺做記憶封印。
封啟延雖然是族的人,但因為他是大理寺卿,所涉及的職務也都是一些公案,對於族的著實不太清楚。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
上睿開始封印記憶時,手裏始終拿著一條暗黑的項鏈,站在慕淺躺著的床頭旁,手覆在的額頭上,裏念念有詞。
好一會兒之後,上睿朝一旁的傭人招了招手,那傭人拿過來一支針劑,注在慕淺的手腕上。
幾分鍾的等待,慕淺醒了過來。
正當封啟延神經繃,以為慕淺要與他們殊死搏鬥時,他居然驚奇的發現慕淺像是被離了魂魄的人一樣,沒有了任何的,目呆滯的躺著,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上睿仍舊在為做記憶封印,而整個大殿裏靜謐無聲,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睜著眼睛躺在玉石床上的慕淺又閉著眼睛睡去了。
反倒是上睿一直在耳旁不停地在嘟噥些什麽,但因為有些距離,封啟延本聽不見。
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
時間一點點流逝,所有人都漸漸失去了耐心,但礙於上睿與上敏兩人在,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隻是有些站立不住的侍衛胳膊,搖搖腦袋,活一下頸椎。
因為有人搬了幾張椅子過來,上敏和封啟延兩人坐在椅子上,神狀態自然不錯。
許是氣氛張,所有人毫無困意,個個神抖擻。
不知又過了多久,上睿收起了手裏的那一條項鏈,在慕淺的腦側打了個響指。
人瞬間清醒過來。
這一次的,瞳孔有了聚焦,隻是費解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擰了擰柳葉眉,“這……這是哪兒?”
上睿已然累的滿頭大汗,他拂袖拭著額頭的汗水,再聽見慕淺說話時,視線不自的落在了上敏這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
似乎實在說:功了,功了!
接著,上睿走到慕淺的麵前,負手而立,冷聲問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慕淺搖頭。
“知不知道這是哪兒?”
慕淺搖頭。
“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
慕淺搖頭。
“有沒有什麽想要問的?”
慕淺偏著頭看著他,好半晌才扯了扯,道:“這是哪兒?我是誰?你又是誰?”
“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記憶?”上睿十分有耐心的問著。
對慕淺說話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
慕淺沮喪無神的耷拉著腦袋,搖了搖頭,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
聽見慕淺的回答,上睿陡然拔高聲音,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於這一次記憶封印非常滿意。
遂即,抬起手,拎著手裏的那一條暗黑的項鏈,對慕淺說道:“看著這兒……”
慕淺沒有多想,很是乖巧聽話的看向那一條項鏈。
“對,看著這兒,神放空,幻想一下你站在萬裏無雲的碧藍天空下,一無際的青青草原,微風輕拂……”
上睿再一次催眠慕淺,沒多一會兒,慕淺就覺得眼皮兒沉重的睜不開,暈暈乎乎的就要倒下去,最後上睿扶著,讓慢慢躺下去。
直到慕淺進深度睡眠,上睿才對上敏招了招手,示意上來給慕淺解蠱毒。
上敏起,神矍鑠的步履輕盈的走到玉石床高臺上,開始為慕淺解蠱,一旁的上睿拿起了塤,開始吹曲子,喚醒慕淺的蠱蟲……
又是漫長的幾個小時,等待都讓人覺得有些煎熬。
封啟延悠閑的坐在椅子上,觀著為慕淺解蠱的兩個人,隻見到兩人隨著時間的流逝,臉逐漸變得蒼白,滿頭大汗,他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不管怎麽說,從他們兩人剛才的況來看,應該真的是在給慕淺接解蠱。
墨景琛給他的事算是順利完。
至於封印記憶,這事兒,他真的無能為力。
這邊封啟延腦子裏正想著此事,便見到上敏長舒一口氣,“好了,終於完了,唉,我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不行了,我得回去休息會兒。”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臺階下走去,站在一旁的傭人立馬攙扶著上敏。
“
可上敏兩步臺階還沒走下來,人直接暈倒了。
“族長?族長?”
攙扶著上敏的傭人大喊了一聲,幸而後麵站著的上睿眼疾手快的拽住了上敏,如若不然,一把老骨頭的從十幾層高的玉石床臺階上摔下來,隻怕得要了半條老命。
“怎麽了?”
封啟延當即站了起來,走了過去,“人怎麽昏迷了?”
“解蠱本就極其消耗元氣,族長都已經七十歲了,哪兒經得起這麽一番折騰?這次怕是得在床上躺幾天了。”
上睿歎了一聲,抬手朝著一旁的傭人揮了揮。
有人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擔架拿了過來,讓上敏躺在上麵,抬著就走了。
封啟延看了一眼躺在玉石床上尚未蘇醒的慕淺,旁敲側擊的問著上睿,“待會兒就要跟薄夜人,他見不到慕淺,我怎麽代?”
“封大人聰明睿智,這點事還能難住你?”
上睿冷哼了一聲,對著幾名侍衛吩咐道:“將送去室裏休息去,不經允許,誰也不許放出來。”
“是,右使大人。”
幾名侍衛重重的點了點頭,立馬抬著擔架,但慕淺小心翼翼的放在擔架上,抬著就走了。
……
封啟延從中心寨室裏出來,已經是早上四點,他立馬驅車朝著族境邊界敢去。
一路速度極快,後麵也跟著幾輛隨行的車。
中途,在郊外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去了一趟衛生間。
回來之後,他所開的那一輛車已經換了一位司機,而封啟延則坐在副駕駛。
轎車啟,緩緩前行。
戴著迷彩帽,著迷彩服的司機取下了帽子,冷眸掃了一眼封啟延,“確定事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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