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敏,你怎麽可以這麽卑鄙無恥?”
慕淺氣的渾發抖,泛紅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眼神像是要吃了上敏似的,“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什麽事你不可以衝著我來?墨景琛他是無辜的,你們真的太卑鄙!”
事發展到這個地步,是慕淺預料之外的。
清楚的記得在斷崖下麵,墨景琛說過他的死,薄夜並不知。
那麽現在證據擺在麵前,一切都是薄夜一手而為!
如若事是薄夜一手而為,墨景琛為什麽事事準備的如此周全?
顯然事都在他預料之中,後續事的發展才會在墨景琛的掌控之中,並且毫沒有發生差池。
那麽,到底是墨景琛沒說實話,還是薄夜真的對墨景琛痛下狠手,而墨景琛早已得知計劃,並將計就計?
慕淺腦子一片混沌,本不明白當下是什麽況,但不管是什麽況,在上敏麵前都不能出馬腳,否則墨景琛所有的計劃全都功虧一簣。
如此考驗演技,為了讓一切變得真實,慕淺極力的將現在所發生的的虛假事當做真實事,才能在上敏麵前顯得那樣的瘋狂而不控製。
“哼,墨景琛無不無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必須死!”
上敏咬牙切齒的說著,從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對墨景琛的厭惡與憎恨。
“上敏,你……心如蛇蠍,不配做人!”
慕淺掙紮著,反抗著,想要掙兩個人的掙,但無論怎麽掙紮,都沒有用。
腳上戴著腳鐐,走起路來都有些艱難,更遑論與兩名男人手,本不是對手。
縱然慕淺暴跳如雷,上敏也不怒,隻是冷眸微抬,端著一副上位者的倨傲姿態,“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吵架的,隻是想告訴你事真相。現在你無依無靠,如若你打算留在族,或許我可以兌現之前的承諾,給你兩個孩子解除蠱毒。當然,我也可以悄無聲息的將墨雲敬夫婦驅逐出境。”
盡管上敏坐著,可說話卻帶著一‘恩賜’的味道,讓人有些反。
“是你害死了阿琛,你覺得我會跟一個害死我丈夫的人合作?休想!”
慕淺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眸,“是殺是剮,悉聽尊便。我慕淺從來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如果你想殺了我,希能給我一個爽快。”
篤定上敏現在不會殺了,所以做戲自然要做全套。
“倒是個剛毅的子。”
上敏角扯出一抹冷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是丫頭,有的時候並不是件好事。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應該活得理一些。”
“你所謂的‘理’就是與你為伍?嗬嗬,如果這樣,我不如死了罷了。”慕淺象征的掙紮了幾次,晃著鐵鏈嘩啦啦的響著,而後慕淺接著說道:“你出去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出去可以出去,不過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擇。要麽死,要麽跟我合作!”
“我可以死,但能不能求求你放了小寶和妍妍?你已經害死了阿琛,難道兩個孩子你都不願意放過?”
無論任何時候,慕淺都無懼死亡,隻不過兩個孩子是無辜的,作為孩子的親生母親,如果連自己親生孩子都不能守護,那真的是做母親的失敗。
“我說過,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是不會放了兩個孩子的。”
上敏態度堅決,大底是知道兩個孩子對慕淺的重要,才會拿兩個孩子的生命來威脅。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就算我答應跟你合作,你一樣可以拿兩個孩子來威脅我。與其這樣被你威脅一輩子,不如現在反抗,直接斷了你對我所有的念想。”
慕淺非常清楚上敏的手段,所以並不打算跟合作。
與上敏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對上敏,慕淺隻有憎恨,無盡的恨。
“既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你既然選擇死,那我會讓你死個明白的。”
言罷,上敏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監獄。
捆住慕淺的兩名男子鬆開了慕淺,怒瞪了一眼,甩開就走了。
哐當——
監獄的門重重的關上了,一切再度陷沉寂。
慕淺拖著疲憊的走到木板床上坐下,目呆呆地注視著前方,陷沉思。
不知道後麵將會麵對什麽樣的狀況,但有一點心裏非常清楚,那就是上敏覺得選擇了‘死’,所以真的會送死嗎?
慕淺不確定。
但是昨天晚上跟墨景琛見麵的時候,墨景琛親口告訴,一定要讓被封啟延抓住才行。
封啟延是大理寺卿,在族勢力與上敏不相上下的人。
抓住了,定然會將給上敏,那麽……墨景琛是否想過上敏會對痛下殺手?
同時,慕淺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在昨天夜裏與墨景琛見麵的時候,墨景琛說他假死一事薄夜並不清楚,隻是在上東城寨子裏安了他的狙擊手,才中了槍。
而上敏給的視頻裏,薄夜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在上東城的寨子裏安狙擊手,目標就是擊墨景琛。
那種況下,墨景琛中了槍,到底是薄夜的狙擊手下手,還是墨景琛請的狙擊手所為?
但不管是哪種況,墨景琛都了傷,但正因為如此,墨景琛也很可能並不知道薄夜對上敏的合作?
細思極恐。
慕淺隻覺得背脊一涼,不確定墨景琛是否有能力掌控全局,是否得知薄夜的所作所為。
隻是心裏越發覺得有些看不薄夜,不知道他到底是好是壞。
不敢問,更不敢試探。
一個人低頭沉思著,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聞聲,慕淺抬眸。
這一瞬,眸一怔,視線與站在牢房門口的人目相對,兩人四目相對,靜靜的注視著對方。
“薄……薄夜……”
有了剛才的事,慕淺再度見到薄夜卻沒有之前那麽的親切,更多的是一種被親人背叛之後的防備與不可思議。
這麽多年來,薄夜對照顧有加,慕淺打心底裏非常激他,可萬萬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最後卻等來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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