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的容嘛……”
溫哲軒隻說了一半,但是這一半的話,已經足以讓溫家人麵疑,阮家人,臉蒼白。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阮心心的攥著拳頭。就知道,就知道,林冉一定會毀了,一定會!
果然把那些照片發給溫哲軒了!
阮心心越想越按捺不住自己的緒,就在阮澤雄準備開口的時候,驀地站起,用有些抖的聲音,擎著一雙眸子,一字一頓:
“哲軒,你不是不相信,不介意的嘛?”
溫哲軒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角眼底的嘲諷,毫不掩飾: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不相信,不介意了?”
“可是你明明……”
“哲軒!”
溫父和溫母看著之前還落落大方優雅得的阮心心,突然間變得有些歇斯底裏,不由得都皺了皺眉。溫父似乎很是厭倦這樣的場麵,便開口製止:
“有什麽事,你們好好解決!
我明早還有個會,先上去休息了!”
溫父說的不溫不火,聲音也不大,可是語氣裏的威嚴,卻讓人有種無法反駁的震懾力。縱使阮澤雄和沈慕煙很不甘心,可在這種況下,也不敢多說。
溫父帶著溫母很快離開,客廳裏最後就隻剩下溫哲軒和阮家人。
阮心心眼圈通紅,眼裏全是憤恨和不甘心,溫哲軒卻視而不見,緩緩起:
“阮伯父、伯母,我找人送你們回去!”
“哲……”
阮心心似乎是還想說話,卻被沈慕煙及時拉住: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哲軒!”
阮心心不大明白為什麽母親在這個時候還要拉住自己,但是此刻,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怎麽做了,隻能任憑母親拉著自己離開溫家大宅。
溫哲軒一直等到阮家人離開,才上到二樓書房,敲門進去:
“爸!”
麵對溫父,溫哲軒很是恭敬。
溫父坐在黃花梨木的辦公桌後,靜靜的看著溫哲軒:
“怎麽回事?”
“爸,我不會娶阮心心!”
溫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默了半晌,才低聲開口:
“我不問你理由,但是這件事,我希你有分寸,不要讓溫家的產業和名聲,因此而到損害。
看樣子,阮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你理好!”
“我知道了,爸!”
“嗯,出去吧!”
溫哲軒轉打算離開,可是走了幾步,又被溫父住:
“聽說,林冉回來了?”
溫哲軒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
“是!”
“你打算怎麽做?”
溫哲軒:“一年前我是怎麽做的,現在還會怎麽做!”
溫父:“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
走出書房,溫哲軒並沒有留在溫家大宅,而是驅車回到了自己的住,一路上,他都忍不住想起溫父的話。
今晚的事,說起來,如果沒有林冉發來的那封郵件,或許他說不定真的會答應阮家的婚事。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林冉說的那句,他有的忙了,是什麽意思。
隻是,他更明白,這件事,不會到此,就結束!
林冉,下一步,你打算做什麽呢?
……
回到阮家,忍了一路的阮心心終於找到機會說話。
“爸,我……”
“啪!”
阮心心剛一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被阮澤雄重重的打了一個耳,耳聲清脆,可是好像完全覺不到疼,一邊捂著臉,一邊繼續說道:
“就算你打我,我也要說,是林冉,都是林冉!是害我,害我們阮家,想毀了我,也毀了你們,爸,你不能再繼續這樣!
要我說,當年溫哲軒沒弄死,不如我們……”
“你給我滾回房間!”
“爸!”
“滾!”
往日裏,阮澤雄稍稍對阮心心嚴厲些,沈慕煙都會在一旁阻攔,但是今晚,也有些懼怕,隻能推搡著阮心心離開。
回到房間,阮心心隻是哭,沈慕煙坐在一旁,除了安,也不能說其他的。
“媽,這件事你一定得幫我!”
被阮心心攥著手的沈慕煙,眉心死死的擰在一起:
“放心,媽媽一定不會讓你白委屈。
你說,林冉現在是餘楷的朋友?”
“是的!媽,你有辦法麽?”
“嗬嗬!”
沈慕煙忽然間意味深長一笑:“你等著看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林冉收拾妥當準備出門,吃早餐的時候,餘楷像是沒看見一樣,顧自的一邊看報紙,一邊吃早餐。
就在林冉以為他今早不會再說話的時候,餘楷突然間開口:
“想好了麽,打算怎麽做?”
林冉一頓,隨即挑一笑:
“當然!”
林冉留下兩個字,便出了門。隻是,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讓小白帶去了長鑫百貨。
阮澤雄聽說林冉來了長鑫,莫名的,整個人的神經頓時就繃了起來。
“阮總,要讓進來麽?”
書見阮澤雄半天沒說話,不低聲詢問了一句。
阮澤雄回神,臉有些難看:
“讓進來!”
“是!”
書轉出門,阮澤雄坐在辦公椅上,突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片刻,辦公室的門被人打開,林冉從容而又淡定的走進,雖然隻有二是二歲的年紀,可是在阮澤雄麵前,卻清冷的讓人咂舌。
阮澤雄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麵對一個比自己小三十幾歲的人麵前,會如此的不淡定。
“阮叔叔,好久不見!”
林冉淺笑著,緩緩的坐在了阮澤雄的麵前。
阮澤雄板著臉: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想要——”
林冉微微停頓了一下,故意拉長了尾音:
“長鑫百貨百分之三十的份!”
“刺——”
林冉的話音剛一落下,阮澤雄立刻站起,因為作幅度較大,椅子和地麵撞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
“林冉,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麽?”
林冉笑的嘲諷:
“那麽阮叔叔當年因為錢,陷害我爸爸的時候,就沒覺得過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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