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一醒!”
慕容傾月費力地睜開眼睛,耳畔是一個小丫頭斷斷續續的哭聲。
“大夫,快來看看我家小姐!”看到慕容傾月轉醒,小丫頭面喜。
“蓮心?”慕容傾月一個激靈,被人捉在床,為了避免有人說話,慕容輕拿邊的下人開刀,第一個杖斃的便是蓮心。
安魂香的香味傳過來,點翠朱釵,綠蘿紗,這一切分明是又會到了從前。
慕容傾月約記起來,自己十三歲那年從假山上摔下來,昏睡了足足兩日。驚訝之余,慕容傾月輕輕了自己的雙,好在一切真的和從前一樣,并無大礙。
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上天竟然給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上一世栽在慕容輕和墨錦城手中,再世為人,一定要讓他們自食惡果。
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蓮心,慕容傾月的淚水奪眶而出,地攥住了蓮心的手,有些激道:“太好了,這些都是真的。”
“小姐?”蓮心抬手在慕容傾月臉前晃了晃,心中暗自思量,自家小姐一向心善,可從來都是規規矩矩,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失態,莫非是真的摔傻了?
“大小姐醒了沒有?”李氏帶著慕容輕一臉焦急地趕了過來,見慕容傾月好好地坐在床邊,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月兒,你可把為娘嚇壞了!”李氏拉住慕容傾月的手,眼中含淚。
“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幾個大活人還讓大小姐給摔了!”關心完慕容傾月,李氏又開始氣呼呼地責備起下人。
慕容傾月心中冷笑,好一個慈母。慕容家族是燕國第一大富商,日進百斗金,可惜家主慕容初早逝,慕容家只生的兩個兒,上一世的久居深閨,是把掌家之權給李氏,不然,憑慕容輕一個庶的份,又怎會有上位的機會。
“娘,”慕容傾月地了一聲,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尷尬的蓮心,“是我自己不小心從假山上摔下來的,和蓮心他們無關,就不要責備們了。”
“罷了,你這孩子,總是這麼心慈手。”李氏端過丫鬟遞過來的藥碗,親自喂吃藥。
“姐姐以后要當心才是。”慕容輕,“我聽人說姐姐從假山上摔下來了,摔到哪里了沒有?”
“讓妹妹擔心了,并無大礙。”慕容傾月角含笑,拳頭卻攥的生。
此刻假裝關心的慕容輕,恐怕不得出點什麼事吧。
“三月的天久旱無雨,山上的路不知怎的竟這麼,妹妹以后出門可要當心了,我這次實在是僥幸,若下次把妹妹摔了,豈不是罪過大了。”慕容傾月淡淡道,眼底涌出一寒意。
“啊?這……不會……不會的……”慕容輕面泛紅,想起自己之前在山路上抹上黃油,以為自己的計謀被識破,心中一陣不安。
看到慕容輕做賊心虛,慕容傾月輕笑一聲,拿起帕子輕輕拭著角,似乎是很無意道:“父親去世地早,留下慕容家偌大的家業,好在有各位家族中的叔伯幫我,這才讓慕容家撐到現在。”
“娘,”慕容傾月拉起李氏的手,“這些年還要好好謝謝你,若不是你從小到大這麼細心地照顧我,我也不能安穩長大到現在,這家中的大事小事還得麻煩你替我勞一陣子,辛苦娘了。”
“應該的,應該的。”聽了這話,李氏角直,抖著放下手中的藥碗。慕容傾月口中句句替管家,那言外之意,這慕容家豈非的囊中之。
一直都覺得慕容傾月和死去的親娘一樣弱可欺,想不到摔了這麼一跤竟然活明白了,竟敢搬出家族的叔伯來人。李氏臉上帶著笑意,手地握住帕子。
“月兒,這些年管家我也是輕車路,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是好好養好才是,其他的事,都是后話。”
“娘親說的是。”慕容傾月點頭,看不出喜怒哀樂。
眼前的母二人一唱一和,看著委實心煩,微微閉上眼睛,輕輕打了一個哈欠。李氏居心叵測,但也不得不忌憚嫡的位子,若非的娘親因難產而死,什麼時候能到一個姨娘管家。
李氏看出慕容傾月眼角的疲倦,拉著慕容輕的手道:“月兒也累了,讓好好休息吧,我們過會再來看。”
“小姐,剛才可真的是嚇死我了,還以為小姐……”李氏走后,想起當時的場景,蓮心依舊有些后怕。
“說起來也奇怪,好好的為什麼就從假山上摔下來了呢?”
慕容傾月長嘆一聲,看著窗戶邊那一抹濃重的黑影,淡然道:“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鞋子穿的久了,有些。”
循著慕容傾月的目,蓮心也注意到了窗戶邊的異樣,低聲喊了一聲小姐尋味的意見。
“蓮心,給我換一盆洗臉水來。”慕容傾月了個攔腰,沖著蓮心點點頭。這小丫頭對忠心耿耿,只是前世的做事畏手畏腳,只委屈了邊的人。
蓮心已經猜到了門外的人是誰,見慕容傾月點頭,抄起一邊的臉盆走到窗邊,將一盆洗臉水隔窗潑了出去。
窗外的慕容輕剛松了一口氣,正要躡手躡腳地走開,卻無端端被洗臉水淋了一,頭發服盡數。
恨恨地看一眼屋的慕容傾月,卻又不敢聲張,只好提著子輕手輕腳地走開了。
屋的慕容傾月和蓮心掩面而笑,慕容輕似乎格外喜歡聽墻角,這次是洗臉水,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什麼東西了。
送走這母二人,慕容傾月掀開上的被子,慢慢地走到窗邊。
“蓮心,院子里那幾個灑掃的丫鬟,全都換了吧。”
“換掉?”蓮心一時間沒明白過來,“那可是夫人挑細選過來伺候的,這樣換掉,恐怕不好吧。”
“按照吩咐做就是了。”慕容傾月不多做解釋。
李氏看重的無非是自己手中的財勢,慕容家族規矩森嚴,即便被扶為正室,家中的大小事務還是要嫡點頭。
至于未來那一樁轟全國的婚事,又何嘗不是為了自己手中的財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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