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喜歡這本證,送給你。’
莫晚將這張字條攥在手心里,心里說不出是個什麼覺。
有些沉悶鈍重的痛,但是回眸看了一眼民政局的建筑,卻依舊有些如釋重負的覺漸漸冒了上來。
沒再多想,直接就開車朝著陸淵捷給住的那套房子過去。
只要等著陸淵捷的手下將過戶手續辦下來,這套房子,就是屬于的財產了,不再是什麼租賃。
倒談不上不想要那麼矯,但是也沒有多想要,對于財產,從來就是這樣淡然的隨意態度,有也行,沒有也就那樣。
只是能有個居所,自然是好的。
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隨意找了個路邊的臨時停車位停下了,下車就在路邊找了個小館子,一個人默默地吃了頓飯,在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早餐太遲午餐太早的尷尬時刻。
其實館子里并沒有什麼人,所以點好菜之后,自己默默地吃了,甚至還了一聽啤酒,小口小口地喝了干凈。
像是和過去終于真正告別。
吃完后從館子里出來的時候,的眼睛有些紅紅的,獨自朝著小區里頭走。
莫晚不知道的是,早在自己在館子里默默獨自吃飯的時候,已經有人幫忙收拾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從這里離開。
所以莫晚上樓打開門,覺到的就是,空了。
不是錯覺,原本放在玄關的陸淵捷的拖鞋已經不見了。
換上鞋關上門,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但還是忍不住,趿拉著拖鞋上樓去,帽間里頭,原本掛滿了陸淵捷服的那邊柜,已經全部空了出來。
什麼屬于他的東西都沒有了,哪怕是一條領帶還是一個領帶夾,又或者是一只子,都沒有下。
陸淵捷的手下做事,果然是滴水不的。
悻悻地從房間里出來,唯一能找到的,就是他曾經穿過的那件墨藍的浴袍,就掛在掛上,還有著淺淺的沐浴馨香。
莫晚定定看著那浴袍半晌,然后手慢慢取下來,手慢慢疊起來,而后放進了已經空掉的那半邊柜。
孤零零的就那麼一抹墨藍,躺在空落落的柜里頭。
做完這些之后,就下樓去,拿了手機,踢掉了拖鞋,躺在了沙發上,撥通了徐瑤的電話。
“怎麼了晚?”徐瑤很快接起電話,張口就這麼問了一句。
莫晚在這頭停頓了片刻,只輕輕了一聲的名字,“瑤瑤。”
徐瑤在那頭應了一聲,然后就聽到莫晚在這頭說道,“我離婚了,這次是真的,離婚證已經拿到了,并且這次,應該不會再被作廢或者是無效了。”
徐瑤在那頭噗了一聲不知道是噴了水還是食,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就這麼問了一句,“你說真的?”
莫晚應道,“嗯,真的。”
“你們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昨天還你儂我儂地同居了,今天就離婚?這種變化太大,一時之間我接不過來啊。”
徐瑤在那頭哀嘆一聲,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夠強大,經不起幾下的。
“昨天說到了這件事,就約了今天,所以剛剛去了民政局,已經辦下來了,我自以為是的單了三年,但其實現在才是真正的單了。”莫晚笑了笑,已經從包里掏出了兩本離婚證來。
一本上頭是自己的名字,另一本上頭赫然就是陸淵捷的名字。
徐瑤在那頭哭笑不得,終于是問了一句,“是你的意思吧?雖然我現在不清楚你對陸淵捷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對你余未了的,一點都不難看出來。微博上新聞都出來了,他公然承認你是他妻子,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為了你什麼都可以什麼都不怕的,所以,離婚是你的意思吧?”
莫晚嗯了一聲,“是我的意思。我自己也不清楚現在對他的是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太復雜,緒太復雜,有時候,就連我自己都沒辦法好好去衡量,我究竟是還他,又或者是恨他,如果還,為什麼我會那麼想要和那些過去說再見,如果恨著,我又為什麼始終沒辦法接任何一個人代替他,住進我心里。總之,我和他之間,就是這麼糾結。”
莫晚說完這句,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給了我很多財產,包括以前他給我的那一條商街的商鋪,還有幾套房產,其中就包括我現在住的這套頂樓復式公寓,陸淵捷已經人把他所有東西都搬出去了。我現在……莫名其妙就變得很有錢了。”
莫晚聲音里頭多了幾苦的笑意,徐瑤在那頭無奈地笑了,是知道的,莫晚素來視金錢如糞土,也只有是這個樣子了,其他人誰不是看到錢看到房子看到車子看到名牌,那都樂得合不攏合不攏的?
只有,從來都是這樣。
“唉,我不太放心你,反正現在那也是你的房子了,我過來陪你吧,順便買點酒和吃的過來,我們喝一喝,聊聊天。”
徐瑤是善良的關切的,莫晚聽了之后,心里頭有些輕松,好在瑤瑤還在,而自己,的確是需要傾吐一番了。
一切都塵埃落定了,的確是需要傾吐一番。
“好,你過來吧,正好有些事也想告訴你,總不能一直瞞著你。”
莫晚這話讓徐瑤沒法放心,眉頭一皺,急子的哪里等得到見面,直接在電話里頭就問了,“你瞞著我什麼了?你該不會是在國結婚了?還是懷孕了?還是你和陸淵捷上床了?天吶……”
徐瑤雖然是因為自顧自的猜想而驚嘆了一句,但是反應過來之后就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些都沒能讓我有多驚訝,你倒是快說說,你怎麼了?別讓我懸著心我開車都不得安生。”
“我有神病,很嚴重的神病。這個我瞞的消息,足夠讓你驚訝麼?”
莫晚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就對著徐瑤說了一句,徐瑤在那頭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莫晚已經又補充道,“并且可能不會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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