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媽給你買了一套房子?”季若愚眉頭皺了起來,心里頭卻只想笑,沒有和季予提齊云來借錢的事,只是看似隨意地問了季予最近有什麼事,于是除了得知季予最近因為學習繁忙所以住校了之外,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是啊,好像最近還在籌備裝修的事吧。怎麼了?姐,你最近還好嗎?”季予在那頭問了一句,他最近學習的確是忙到快要炸了,他是理科生,每天做不完的題庫,并且,在看到陸傾凡之后,他對于考醫學院這件事,充滿了奔頭。
姐夫那樣的男人,就是他想要為的人。
季若愚聽了季予這話,只是隨口答了一句沒事,然后囑咐了他要好好學習注意之外的事,有什麼事就給打電話這些之后,就掛了電話。
坐在沙發上,季若愚手機隨意擺在茶幾上,手肘撐著膝蓋,雙手十指叉抵住下,眼神似乎有些放空,所以齊云來借錢,就是為了給他兒子買房子……這件事,也是季庭燎默許的嗎?
心里頭有一些微的緒,從來都沒有要求過季庭燎什麼,但是這一件又一件的事,他一次又一次默許一般的態度,已經讓季若愚對他有些失了。
被齊云這麼一攪,原本的睡意也就消失殆盡了,而全的那些疲憊,就囂著涌上來,抬手了自己的脖子,眼神里頭都因為疲憊而變得有些無神了。
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季若愚有些懊惱地低聲哀嚎了一聲,然后就從沙發上站起來,需要洗個澡神一下,然后去一趟公司,關于言辰的事,也需要和梁媛說一下。
進電梯準備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電梯在十七樓停了,一個人行匆匆地走進電梯來,是周楊的妻子,季若愚認出了來,只是似乎有些走神,臉上的表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呆滯。
“聽說手還算順利,他還好嗎?”季若愚問了一句,顯然走進電梯來的時候本都沒有注意到季若愚,所以季若愚問這一句的時候,嚇了一跳。
“啊!是……是你啊……”點點頭,“手……手很功,陸醫生……你先生說,他的肝不好,而且又多骨折,需要很長的恢復時間……我,而我……我現在要去找律師談關于,呃……關于他酒駕的事,我……”
有些混,季若愚已經看出來了,的確是有些混的。
季若愚想安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這人就這麼定定地看著季若愚,“我應該怎麼做?他們說……他們說周楊可能要坐牢……他了那麼重的傷……他也是害者啊……”
季若愚聽到這話,眉頭皺了起來,電梯叮的一聲已經到了一樓,周楊的妻子準備走出去,剛邁出步子,就聽到季若愚在后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如果是害者,那麼那一對當場死亡的夫妻是什麼?肇事者麼?他是酒駕,因為他的酒駕,有人死了。人做了一些可怕的事,就會得到應有的懲罰,這就是法律存在的理由。”
季若愚看到周楊的妻子腳步頓了頓之后,才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而原本已經不再想關于周楊酒駕車禍的事,可是到了周楊的妻子,使得不得不想。
終于走到自己的車位旁,然后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靜靜坐在那里,按了啟鍵之后,車子引擎就啟了起來,看著儀表盤上的燈亮起來,屏幕上頭也亮了起來,三叉星的標志和梅賽德斯奔馳顯示在屏幕上。
但是季若愚就這麼坐在那里,足足坐了有五分鐘之后才算是調整好了心態,眉頭皺了一下,掛了倒檔之后看著屏幕上頭清晰印著后頭的影像,非常順利地就將車子從車位倒了出去。
然后換了檔位,油門一踩,非常利索地將車子開了出去。
因為說起來,現在算得上是上班高峰期,所以路上車子很多,季若愚很疲憊,但是車子一從雍景豪廷行駛出來之后,季若愚就全然清醒過來,甚至渾繃,很謹慎小心地開車。
看到路上洶涌的車流,季若愚甚至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臟在腔里頭跳的聲音,但還是小心地見針地將車子駛了進去。
陸傾凡想的是沒有錯的,可以的,可以做得很好,從剛開始的渾繃,到駛過了兩個洶涌車流的十字路口之后,季若愚就已經完全適應了,說起來,這種豪車的確是不錯的,自擋比學車時候的手擋來得要方便很多,而且制應非常靈敏。
一路風平浪靜地將車開去公司,看到建筑上慕然標志的時候季若愚才覺得仿佛像做夢一樣,原來真的就是這麼容易的事。
開進停車場之后,季若愚停好車之后一下車就看到了梁媛,也正好停好車出來。
“哎?若愚?”梁媛看到季若愚按了按手中的鑰匙,打量著后的車子,瞇著眼睛笑了笑,“駕照終于拿到了?我還想著你還會請多假呢,有錢的老公買的?”
季若愚對梁媛笑了笑,“是有錢的媽媽買的。說起來,媛姐,我的確是有事要和你說的。”
梁媛看到季若愚的表變得正經了起來,“怎麼了?駕照不是都考到了麼還這麼一臉正經的,喔!你該不會也是要和我說辭職吧,吳芳已經走了我可不想再損失你,說起來,你我都知道慕然基本上就是你有錢的老公為了你而買下來的,你不會還要辭職吧?”
季若愚意識到自己似乎讓梁媛有些張了,但梁媛的確是張的,雖然季若愚不知道,但是陸氏的人一早就已經來說過了,并且還是陸氏一把手陸非凡的特助專門過來說的。
說得很簡單直白,總得說起來,這雜志社就是陸非凡為了讓自己的弟弟放心,讓自己的弟媳工作得高興,所以收購下來的罷了。
如果季若愚要辭職……這就讓梁媛有些難辦了。
“我不是要辭職,我只是想和你說說,關于負責言辰的事,我可能不能繼續跟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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