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愚眉頭輕輕地皺了起來,聽到他這句問話,季若愚雖然是浸了那麼多言小說的牲口,但是卻不會那麼矯地第一時間想到什麼狗劇里頭的失憶等節,眉頭一皺鼻尖一,走上前一步,就更加明顯地嗅到這家伙上的酒味。
明顯……是喝多了。
虧他還號稱千杯不醉……季若愚在心里頭嘀咕了一句,然后眉頭一皺心里頭就微微擔心起來,千杯不醉這個稱號,可是邱巧親自點頭認可過的,到現在還記得邱巧當時的話,“言辰那家伙的酒量是真心好,啤酒當飲料白酒當開水一樣地喝,可是不管他一邊打游戲一邊喝也好,當水一樣喝也好,我從來都沒見他醉過。”
邱巧當時是這樣說的,而季若愚現在就忍不住會想到,這家伙如此好的酒量,竟然都喝了這個樣子,該是喝了多酒?合著昨天晚上他發個短信說他肚子然后自己又沒看到之后,他就懶到為了不出門去買吃的,就喝酒對付了一整晚麼?
只是別人越喝臉越紅,而言辰仿佛是喝酒不上臉的質,他的臉依舊白皙,并且季若愚看出來,他現在的臉比起往日正常的白皙,而更加多出了幾分不好看的發青,這也就是為何季若愚會一看到他就認為他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了。
言辰依舊站在原地,歪著腦袋看著季若愚,季若愚這才看清楚這個家伙依舊穿著牛仔,著腳踩著腳,上也依舊是一件白的T恤,但是他的上卻裹了一條薄薄的空調被子。
頭發蓬松而凌,目還是那樣帶著好奇。
季若愚只推了他一把就徑自進了他的家門,順手關上了大門,“我是你編輯季若愚,還沒醒酒就繼續去睡著。”
季若愚眉頭皺著,看了一眼屋,上次張姐打掃得還算干凈,而且言辰又出遠門這麼幾天,所以家里雖然是有些灰塵,但還算不上臟。
季若愚巡視了一圈房子之后進了廚房,用剩得不多的米加水熬了一鍋粥,把鍋調好時間之后,再走近言辰的房間,這家伙已經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然后頭輕輕歪著,就靠在床邊上,雙目閉,應該是睡了過去。
房間里彌漫著一散不去的究竟味道,季若愚皺眉看著飄窗上擺著的那些空掉的酒瓶子,還有飄窗拉開的窗簾,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到昨天夜里,這個男人是不是就這麼坐在飄窗臺上,拉開窗簾看著外頭的夜空,一邊著肚子一邊喝酒。
從包里取出言辰慣用的筆記本想要放到他床頭柜上的時候,忽然又想到了他本子上的那一段話,那段關于孤獨的話。
季若愚還記得他寫到“我很孤獨”,在看著他雙臂環抱著,裹著空調被子以蜷的姿態坐在地板上靠在床邊睡覺的姿態,這種蜷著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姿態,沒有安全的姿態。
他……應該的確是很孤獨吧?
季若愚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有些像看著當年無助的自己,眉頭輕輕皺了皺,過了一會兒,才算是挪開了目,正對著床的電視墻地下,游戲機的上頭放了三張游戲碟,只是看上去,都沒有拆封。
言辰似乎是說過,找到了好玩的游戲,等他回來了要兩人一起玩耍。
季若愚勾起角輕輕笑了笑,站起來想要走過去拉上窗簾,然后他到床上去好好睡一睡,卻是踢到了他放在地板上的包。
包包拉鏈沒有拉,被這麼一踢,里頭的東西就了出來,其實東西并不多,一個錢包,一個和自己剛剛放在他床頭柜上一模一樣的筆記本,一個手機。
季若愚翻開那筆記本,上頭零零碎碎每頁都寫了些文字,并且也認了出來,有的正是言辰那封郵件發給了自己的部分。
而錢包里頭,有著幾千塊的現金,一張信用卡和兩張儲蓄卡,還有他的份證,季若愚一直對他的年齡有著懷疑,其實任何人都難以相信,這樣一個逆生長的典型竟然已經二十六歲的,他怎麼看都是十八歲花男的長相……
但是份證……嘿!這廝還真是比自己大上一歲,季若愚這才算是服了氣,只不過人長年不長皺紋,長歲數不長腦子還是不行的呢。
而手機,就是當下年輕人都在用的牌子,自己的手機也是這個牌子,連型號都是一模一樣的,季若愚沒有什麼窺察別人私的興趣,就連錢包,也是因為掉出來的時候打開來了,順便瞄了幾眼而已。
季若愚剛想把他的手機放回去,就有一條短信忽然進來了,屏幕亮了起來,短信提要就在屏幕上,發信人并沒有被他儲存姓名在手機上,但是屏幕上短信提要的容卻讓季若愚……忍不住有些好奇起來。
短信提要上頭原本就沒能顯示多個字兒,但是顯示出來的那些個字兒吧,絕對容易讓人有八卦的念頭升起來。
“你必須聽我的去和人家姑娘見面!你26……”
是的,提要到這里就已經結束了,但是卻完全足夠挑起人的興趣啊,季若愚笑了笑,好奇地看著那個靠在床邊睡容安靜,好看得像是十八歲年一樣的逆生長的家伙,沒想到就他這樣的男人,竟然也會要遭遇相親這種事啊?
不用想,手機那短信顯然就是說相親的事的,季若愚鬼使神差地點開了短信來,一條語氣不算太好的短信就印了眼簾,“你必須聽我的話去和人家姑娘見面!你26歲了,難道你長這麼大了還是不愿意聽媽媽一次話嗎?辰辰,你究竟還要叛逆多久?”
季若愚看著這段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因為好奇點開了這個短信,仿佛這條短信,就是通向某個門的,而現在,自己親自走上了這條路。
只是是通向什麼,季若愚一時片刻沒有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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