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晝短夜長,不同夏日般的燥熱,一夜過去,新的一天拉開帷幕。
臨近過年,帝都各大商業中心張燈結彩等待除夕夜的到來,紅鋪滿了整個帝都。
整個帝都街道上也隨可見紅的燈籠和綢帶,年味兒也越來越濃。
蘇婧婧和溫黎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麼好好睡,夏宸到公園實地勘察,公園所有安置的攝像頭都被切斷。
這些人只怕也跟了安子蘇很長時間,知道他平時的習慣,會從哪條路走。
從而提前做了準備,也不是傻子。
公園所有的監控攝像會在一個星期左右清零一次,那些人來勘察的時候肯定也是做了相應的準備,再去找只怕也找不到。
蘇婧婧連夜檢索了符合安子蘇失蹤時間段行駛在帝都所有的道路上的車輛況。
的確也找到了不。
“老大,我們不太清楚到底是誰把安子蘇給帶走了,不是白家的話,他一個還在上學的大學生,安家老爺子在業風評又是極好的,仇人綁架基本不可能啊。”夏宸趴在沙發上開口。
他抓耳撓腮的找了一晚上也沒半點消息啊。
溫黎往后靠在沙發背上,盯著電腦桌面上的況。
“那小子為人還不錯,我覺得基本能排除了是被仇家綁架的況,藥學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藥神收徒弟的消息,而且收的還是安家的孩子。”
這話點醒了夏宸,他刷的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
“這麼說,是沖著老大來的。”
溫黎氣定神閑的挑眉,如果是沖著來的,估計很快也就會來消息了。
“把樓清過來。”溫黎開口道。
夏宸點頭,起往外面去撥電話了。
紅樓是洲際上赫赫有名的報組織,每到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明里暗里肯定是了線的。
整個帝都范圍的消息,都能牢牢的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報組織,必須掌控所有方位發生的事,帝都紅樓這條線是早就串起來的。
“你心里是不是已經有底了?”蘇婧婧看著溫黎。
很多事再如何復雜,溫黎都能十分迅速的想到解決的方法,應對的方案。
“傳統藥學大賽。”溫黎看著吐出這串名字。
蘇婧婧反應過來,一拍腦門,“白子苓!”
白南星的確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安子蘇給綁走,但是他心是極其想將安子蘇弄回白家的。
白廣荊對晚輩的事秉持的態度,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很多事只要不鬧到他那里,就是能任由兒孫自由發展的。
可是別忘了,白家可還有一個人痛恨安子蘇的存在,恨到在傳統藥學大賽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都想下毒弄死他。
“完了,那要是白子苓的話,我估計安子蘇已經升天了。”蘇婧婧抓了把頭發。
那小伙子那麼溫,就這麼被殘害了?
“白子苓的格不同,從給安子蘇下的毒就能看出來,不會那麼容易就讓安子蘇死了。”
所以才將人綁走了,是想一步一步慢慢來吧。
“等我們找到人,會不會皮都已經被了一層出去了。”
溫黎手里抓著桌上的玻璃杯查看,轉幾圈之后看到盯著磨砂材質的紋路不。
樓清來的很快,像是知道溫黎一定會找一樣,早就做好了準備。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想不起來找我了。”樓清出現在客廳里。
他手上拎著買過來的早餐,從粥到小籠包豆漿油條一應俱全。
“給你們帶的早餐。”
夏宸接過早餐拿到了廚房里,他剛才還準備個早餐什麼的,結果樓清就送了過來。
看著沙發上坐著紋不,齊刷刷看向他的兩個人,樓清臉上笑意燦爛。
“怎麼不說話,也不歡迎歡迎我?”
蘇婧婧手里抱枕砸過去,“趕放,別在這兒氣人。”
樓清大大方方的接著抱枕坐在了兩人對面,“別氣,我這不就是過來給你們答疑解的嗎。”
“你這報販子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的看場子,別一問三不知的,擔心溫黎給你把這工作下了。”
樓清跟著們從寧洲到了帝都,時不時的要在溫黎邊臉,表示表示忠心什麼的。
這段時間工作都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做。
“這是所有調查的數據,一年前有一批施工隊在帝都東山進出,他們的蹤跡神的,只在半夜十二點進山,凌晨六點離開,從來不在白天工作,這樣的況持續了一年的時間。”
蘇婧婧好奇的翻著資料,“這是造房子還是修路?挖古墓呢?”
半夜三更的去,造的能是住人的地方嗎。
“等到施工隊停止進出之后,我安排的人了東山,翻遍了整個東山也沒找到一個小房子,他們一整年建造的,不是地上的工事。”
溫黎掃了眼,“造的是見不得人的工事。”
“我怎麼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這造的不會是墳墓吧?”
難道安子蘇是因為長得還不錯杯抓去陪葬了?
“聽我說完。”樓清看了眼蘇婧婧,這人總是打斷他。
“更重要的是一點,這些施工隊人在結束工程之后的同一個月里,都在工地食堂食中毒里死亡,那件事當時在帝都還轟的。”
蘇婧婧額前落下了三黑線,施工隊的人都沒了。
腦子里聯想到了某個皇帝。
“這麼說人在東山。”溫黎掃了眼樓清帶過來的東山圖。
只要知道了人在東山,要檢測也不是那麼難,挪了兩臺機過去,也就能很快查出來東山那個地方有地下工事。
“你就不好奇這地方是誰造的?”樓清開口。
這丫頭,還真是關心的點不太對啊。
“誰造的沒有任何區別,結果都一樣要毀了。”
溫黎這話說的不以為然。
人家耗費過億建造的地方,倒是輕輕松松的想毀掉就毀掉。
“從工程隊的資金來源能看得出來,他們的錢財分兩個部分,一半來自境外,一半則是國支付,支付給他們錢的人,是白子苓。”
蘇婧婧挑眉,“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這白子苓是給自己造了個豪華的墳墓,現在要拖安子蘇陪葬了。”
丫的不是很討厭這個弟弟的嗎。
“你這腦子里一天在想什麼呢,什麼墳墓陵寢的,我看是你想找人陪葬吧。”樓清無語。
“你放心,我要是真的能造出來,百年之后,你第一個殉葬,還是被勒死的。”
溫黎將手里的東西扔在桌面上,夏宸端著早餐從餐廳里出來,分別擺在了兩人面前。
“老大,先吃點東西吧,已經知道了人在哪里,我們到時候直接過去就行了。”
以老大的本事,別說是建在東山地下,就是造到地核里去,都能給你翻出來。
“一會兒要不要多找點人?”蘇婧婧開口。
樓清看了眼,“要調人手,還不是最簡單的事嗎。”
不過萬一到時候這人不在東山,貿然過去打草驚蛇,就真的不太好了。
萬分之一的保險,還是得慢慢來。
“吃過早餐之后去東山。”溫黎張口,手里拿著勺子攪碗里的粥,“如果是白子苓的話,建造那麼匿的地方,你覺得能是為了什麼。”
蘇婧婧腦子里忽然冒出一種可能,聯合到這兩天溫黎和安子蘇調查的事。
“人實驗!”
“人實驗!!”
幾乎是夏宸和蘇婧婧異口同聲地說出來。
“你們倆也不算太傻。”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些工人的檢報告都是白氏名下醫院的緣故。
兩個月前白子苓策劃,給帝都工業園區所有工廠的務工人員進行了一次免費檢。
這樣的檢,是最能收集數據,說明問題的。
“我的媽耶,這個人太恐怖了。”蘇婧婧咽下口中的小籠包。
夏宸想著不太對勁,“不是白家的繼承人嗎,白老爺子那麼風骨傲然的一個老頭,能容忍自己孫做這樣的事?”
樓清慢條斯理的抿了口咖啡,“一個家族的風骨使然,可也不能保證讓所有的家庭員都正苗紅。”
況且白老爺子對子孫后代秉持的理念就和其它家族的不太一樣,難保白子苓不會走了歪路。
“白老爺子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孫。”
夏宸贊同的點頭,白老爺子平時就有些不著調的樣子,招貓逗狗是常有的事。
一看就不像是那種會對子孫后代提出要求的老人。
可是這接下來可要怎麼辦啊。
嘀嘀嘀……
三人正說著話呢,蘇婧婧面前的電腦響起來。
看了眼,是和藥師漓專門練習的郵箱,這個郵箱是一直對外的,從前是清雅負責,現在負責。
蘇婧婧剛剛點開,手里的小籠包就掉在了地上。
“溫黎,好久不見……”
屏幕里傳出來的聲格外的悉。
溫黎正在喝粥的作停下來的,看著蘇婧婧手腕僵的將電子屏幕轉過來。
樓清看到屏幕上出現的人,下意識的看向溫黎,做好了安緒的準備。
“溫黎,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快六年的時間,你過得怎麼樣?作為你的好友,我可是十分的想念你,這兩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想起了我們從前的時……”
屏幕上的人位居整個屏幕中間的位置,和溫黎相似的連讓夏宸一下子反應過來。
那個人,就是老大前段時間舉整個Evans和紅樓的力量在尋找的人。
忽然就出現了。
“別著急,這麼長時間沒見老朋友了,我當然也是十分想念你的,我剛到帝都就聽說了你收徒弟的消息,以你和我之間的,你的徒弟我當然要見一見,是不是配得上你。”
位置移開,溫黎和看到了后被之后注藥的安子蘇。
站在安子蘇邊的人穿著純白的實驗服,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十分嚴。
“放心,我不會讓他出事的,就是想單純的在和老朋友敘敘舊,我和你的徒弟會等著你,五個小時之,我希能見到你……”
溫黎手里的勺子碎裂,瓷片刺掌心,腥紅的滿手都是。
“老大!”夏宸著急湊過去。
溫黎面未變,可是已經能看得出來緒的變化。
“溫黎……”
蘇婧婧和樓清擔心的了聲。
他們都是溫黎邊最親近的人,自然明白溫黎的逆鱗是什麼。
這個人,是唯一能讓溫黎緒變的人。
已經從從前的歇斯底里,到了現在的泰然之。
“樓清。”
樓清急忙應了聲,“嗯。”
“我把所有的儀都給你,兩個小時之負責找到東山之的地下實驗室所在何地。”
“明白,我這就帶人過去。”
“特地發了視頻過來挑釁,是想著我們找不到吧。”蘇婧婧開口。
這人銷聲匿跡這麼多年,卻還是能時不時的跑出來惡心惡心人。
簡直是絕了。
“那我們呢?”蘇婧婧看著溫黎。
不相信溫黎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那個人。
“所有有關白子苓建造地下工事的資料全部帶過來。”溫黎掃了眼視頻停頓的畫面,“如果不營造一種我們找不到位置的假象,怎麼讓自投羅網。”
蘇婧婧明白了溫黎的意思。
那個人和溫黎斗智斗勇這麼多年都還能逍遙在外,說明了這人也有一定的心機和手段。
“我還是要叮囑你兩句,別太過激進。”樓清臨出門之前語重心長的看著溫黎。
“我明白。”
溫黎從口袋里拿了個戒指遞過去,“這里面有所有的探測儀,以前我都教過你們使用,你的時間很短。”
“確定方位之后呢?”
“圍了它,一只蒼蠅都別給我放出去。”
預料之中的答案,樓清接過戒指離開。
夏宸還想說什麼,被旁邊的蘇婧婧抓住手,兩人相顧無言的看著溫黎。
有些東西,不是隨著時間的消逝就能遠去的。
比如溫黎和清雅,那麼多年的執念,或許也會隨著時間越推越遠。
這帝都,今晚上估計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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