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結合陸斯年現在告訴我的事，難道宋佳玉口中所謂的“自願”，竟然是這個意思？

不……我不相信……

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在我孤立無援的時候，宋佳玉給我的溫暖。哪怕只是一個笑容，一句鼓勵的話，放在別的況下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那時，卻是黑暗中依稀的亮，能支撐著我繼續走下去。

而且我也還記得宋佳玉清澈的眼神，那樣單純好的人，絕對不會是他們口中慕虛榮的人。

在之前沒棄我，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棄，說不定是有什麼苦衷的。

在一番劇烈的思想掙扎之後，我的心里漸漸地有了答案，連張的緒也松懈了下來，看著陸斯年堅定地說，“都說眼見為憑，可是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等宋佳玉手結束了，我要聽親口說。”

陸斯年對我的堅持沒有任何表態，只是沉默的帶過，換言之其實就是默認，只是提醒我說，“你的可可快要涼了，趕趁熱喝。”

“嗯。”我聽話的喝了一口，甜又溫熱過嚨的時候，整個也像是溫暖了起來，更別說還有在肆意的落下。

我在這時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陸斯年要帶我來這里，有些歉意的開口，“陸斯年，剛才是我太激了……”

陸斯年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我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繼而告誡道，“江一月，我希你在任何時候都記住自己現在的狀況，我不希有一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

在他的聲音里，我不僅覺到了嚴厲，還有他藏在冷漠背後的關心，無論是對我，還是對肚子里的孩子，我都是心頭一暖。

“我跟你保證，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我會更鎮定，更深思慮，以……盡量以自己為重。”我跟陸斯年承諾道，就差舉著三手指頭發誓了，一直憂慮的臉上也終于浮現了一的笑容。

“再坐一會兒，手要是快結束了，王護士會來通知我們的。”

“好，聽你的。不過你還沒去復診，我可沒忘記，你別以為可以逃的掉。”

“……”

秋日的下，我和陸斯年並肩坐著，一來一往的說著話，著時緩緩流逝的寧靜，而我旁邊的陸斯年，在我將目轉向周圍的景致時，背在後的拳頭一點一點的松開了，一起放松的還有他繃的肩膀。

剛才的那場意外中，看來嚇到的人並不只一個。

“我不希有一天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你”，這樣的一句話，也不是沒來由的說出口的。

***

手結束還算快，不到兩個小時王溫寧的電話就來了。

在陸斯年的安排下，宋佳玉被送了我之前住過的病房里，無論從環境到醫生護士都是最好的。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卻什麼都幫我做好了。

宋佳玉打了麻醉藥，還在昏迷中，臉上也跟剛才一樣，蒼白的不見一，唯有看著明點滴一點一點的流進的里，你才會覺得還活著。

醫生說，宋佳玉的質其實不適合做流產手，在前醫生跟告誡了很多次，可是還是堅持要做，而且簽署了責任書。所以造的出狀況，並不是手失敗造的，只是的承不住產生的反應。

還算幸運的是，宋佳玉的第二次手進行的很快，出的狀況也很快得到緩解，後續需要臥床休養一周，看的復原程度。

“醫生，會影響之後懷孕生育嗎？”我一直認真的聽著，在醫生說完後，憂慮著最擔心的問題。

醫生的臉相當沉重，“的子宮到了相當大的重創，子宮壁太薄，會不利于胚胎的著床。不過現在醫療技發展的很快，你朋友也非常年輕，會有機會的。”

醫生說的晦，我卻聽出了宋佳玉可能承的艱辛。

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可以說是每個人的夢想，如果宋佳玉真的被剝奪了這樣的權力，怎麼承的住……

“那是以後的事，留著以後心，只要現在沒事就好。”陸斯年如此說道，算是對我的安。

我也只能一邊無奈的嘆氣，一邊點頭，“醫生，謝謝你。”

這邊醫生前腳剛走，後腳跟著有個人影飛快的沖了進來，一開始我並沒有看清對方是誰，直到他猛地打了陸斯年一拳，還把陸斯年-在牆上，我才看清楚他的臉。

是傅廷深來了。

傅廷深滿臉的憤怒，雙眼里冒著火花，抓著陸斯年的領口咆哮道，“你要陪著你的人去日本，我幫你去完英國的事！可是你的人卻帶著我的人來做流產手，陸斯年，這就是你報答我的方式嗎？”

陸斯年的角了，口腔里有鐵銹味在彌漫，皺著眉了里面的傷口。

“陸斯年，你說話啊！我們兄弟一場，你有任何的事我都幫著你，可是你做了什麼！”傅廷深猩紅著眼，好似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突然的將目轉向我，“都是因為這個人對不對？我當初不同意跟你在一起，所以利用這個機會報復我！”

他的雙眼，就好像是野的眼楮，里面全是瘋狂的廝殺，而瞄準的目標是我。

我被他看的後背一陣發涼，忍不住就想後退，可是陸斯年還在他的手里！

“傅廷深，你快放手。我沒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更沒想過要報復你。”我注意到傅廷深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還有陸斯年變得紅腫的傷口，忍不住的擔心。

“不是你會是誰？宋佳玉的手同意書上，有你的簽名！是你……一定是你！”傅廷深怨恨的咒罵著，“你這個惡毒的人，一定是你蠱宋佳玉來做流產手的！你自己不想要孩子，就連我的孩子也要一起殺死！”

“我沒有……”

我話還沒說出口，又看到他們倆的人影一陣閃，有力的拳頭好像是離弦的箭一樣飛出去。

這一次，是陸斯年狠狠地揍了傅廷深一拳，一樣的打在他角，惹得傅廷深徹底的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