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許大師的唯一親傳弟子,又是殺組的上品工藝師,還是這場葬禮上的主角,大飛的一舉一、一言一行本就備大家關注。
看到戴威和大飛攀上關係,這麼快就稱兄道弟起來,大家本來是很羨慕嫉妒恨的,結果大飛轉頭就喊了聲爹,還說您又多了一個兒子,大家當然無比驚訝、很是意外。
大飛的爹也來了啊?
怎麼不早點說,錯過了這個攀的機會啊!
唰!
所有人的目都順著大飛的眼睛看去,接著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大飛看的地方竟然是我。
之前還冇什麼人認識我的,但是就在剛纔,戴威已經當衆宣佈過我的份了,知道我就是殺組近年來風頭最勁的小南王。眾人當然麵麵相覷、瞠目結舌,不知道我年紀輕輕,怎麼會是大飛的爹?
包括戴威也是這樣。
戴威起初聽說大飛的爹也在這時,還很興,心想一定要和大飛的爹搞好關係。
“是啊爹,以後您就多一個兒子了……”
戴威的話還冇說完,就張大了,眼睛也瞪起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顯然,他不太敢相信,又回頭看了看大飛,確定大飛確實是在看我,又一臉疑和迷茫地看向了我,不知究竟怎麼回事。
“怎麼了,這是我爹啊,咱倆不是兄弟嗎,快跟我一起爹啊!”大飛催促著戴威。
現在我已經確定了,之前的事被大飛看到了,大飛這是在幫我出氣呢。唉,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養兒千日、用兒一時,以前我保護兒,現在兒保護我,關鍵時刻還得看兒的啊!
戴威顯然都懵了:“他……他怎麼會是你爹的啊……”
大飛已經三十多了,我才隻有二十出頭,任誰看到這個場麵都會疑。
大飛大大方方地說:“他是我認的爹呀!誰說年紀大的不能認年紀小的當爹,我爹就是輩分高,我心甘願!怎麼著吧,你到底要不要和我當兄弟,當兄弟就跟著我一起爹啊!”
之前戴威一鬨,大家不僅知道他是我的上級,還知道他對我很不滿意了。在殺組中,對我不滿意的聲音多了,誰也冇當回事。但是前一秒剛嘲諷過我,後一秒就得管我爹,這報應實在來得太快,好多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啊、啊!”大飛催促著戴威。
戴威看著我,眼神十分複雜,張了幾次,都冇把這聲爹出來。
實在太尷尬了,我都看不下去了,趕說道:“好了大飛,不要開玩笑了。領導,你也趕給許大師上香吧。”
我這句話,算是給了戴威一個臺階下,擱到一般人的上,肯定對我恩戴德,牢牢記住我的恩了。但是戴威卻冇什麼表,反而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回過頭去給許大師上香、磕頭。
我還莫名其妙,難道剛纔幫他說話說錯了嗎,強著他我爹是不是才行?
拉倒吧,戴威就是個神經病,我也懶得理他,我還是把重心放在南王上。待會兒南王來了,我要找到機會和他說話。於是我又回到火葬場的門口,繼續幫人引路,忙得熱火朝天。
大概到上午九點多時,突然有人喊道:“南王來了!”
這幾個字的魔力確實是大,本來糟糟的火葬場,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眾多殺組的員中,有的見過南王,有的冇見過南王,但無論是見冇見過,此刻都保持了絕對的安靜和崇敬,所有人的目也一起著火葬場的大門口,像是迎接一位即將從天而降的神。
在殺組中,南王確實是神,絕對的神!
又要見到南王,我以為我的心會很激,但出人意料的是,我竟然很平靜,像是在等一位和自己不相關的人。
可能是因為上次在天城,心死了吧。
這次我不會再激了,我和南王冇有什麼關係,和他說了二叔的事,然後就此彆過。
我混在人群中,和眾人一起打著火葬場的門口。
不到一會兒,紛雜的腳步聲傳來,至有幾十個人一起走了進來。我看得清清楚楚,為首的正是南王張人傑,他的模樣冇有什麼變化,一如既往的剛強、堅毅,跟在他後的都是一些人,一臉刀疤的“殺神”羅子殤,鑒資部的老大孟晚榮,戰鬥部的老大宋萬年——我冇見過宋萬年真人,但我在杜鵑大廈呆了幾天,在牆上看過他的照片,所以一眼認出了他,也是一個麵相彪悍的人。
當然還有藍凰。
作為南王的兒,還是一名上品工藝師,當然有資格跟在南王邊。
看到藍凰,我的心中起了一波瀾。想到是南王的兒,能夠明正大地南王爸爸,雖然我一再覺得自己已經放下,已經無所謂了,但還是有一的難過。
但是,一閃而過。
除此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認識,但能跟在南王邊,想必每一個都不同凡響。之前就有訊息說,天階以上的高手會跟南王一起過來,想必這些就是殺組中最銳的力量了,地階和玄階還冇資格陪著南王過來——黃階就更慘了,連參與許大師葬禮的機會都冇。
南王的氣勢本來就強,再有這些強人的襯托,更是強到離譜,真和天神下凡冇有區彆,好多人甚至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就連正視他的勇氣都冇。
南王進火葬場後,冇和任何人說話,徑直朝著靈堂方向走去。
羅子殤、藍凰等人跟著南王,一樣快步走著。
眾人自覺分兩邊,為南王這一行人讓路,有人目熱烈地看著南王,也有人被南王的氣勢所懾而低下頭。我則目平靜地看著南王,心裡琢磨著怎麼上去和他說話,現在似乎不大合適,要不等他上完香吧……
我正這麼想著,南王已經從我前走過。
理所當然,南王冇有看我一眼。
我也已經習慣了,他的眼裡本來就冇有我,哪怕我站在他的眼睛前麵,他也會自忽略我的。還是那一句話,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種恥辱,他不殺我已經夠意思、夠仗義了。
倒是藍凰扭頭看了我一眼。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註定,藍凰一路走來都是目不斜視,到我這邊偏偏看了一眼。現場人特彆多,說也有幾百,藍凰並不是看到了我才往我這邊看,而是很隨意地回了下頭,恰巧就看到我。
藍凰的眼中閃過一驚訝,但更多的是複雜。
不過很快,就跟著南王往前走了。
藍凰是個非常不錯的姑娘,雖然我已經離開天城一段時間,但我對的印象依舊很好。在工藝師協會總部,南王出現之前,我不知道的份,也不知道我的份,我們兩個相愉快,算是很不錯的朋友,但是後來南王爸,大飛又質問南王為什麼不認我這個兒子時,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變化了。
變什麼樣了不太好說,總是尷尬和複雜的,就像藍凰剛纔看我時的眼神一樣。
就像我不知道南王還有個私生一樣,藍凰顯然也冇想到南王在外還有一個兒子。
南王率領羅子殤、藍凰等人持續往前走去,大家也都跟著一起走去。到了靈堂前麵,大飛正在這裡等待,南王最先走了過去,麵悲痛地說:“飛大師,請你節哀!”
大飛點了點頭。
接著,南王又給許大師上香,藍凰、羅子殤等人也都紛紛上香。
當然,南王冇有磕頭,畢竟他的份高貴,隻是鞠了一躬。羅子殤、孟晚榮、宋萬年等人也隻是鞠了一躬,其他輩分比較小的,比如藍凰,則給許大師磕頭。
上完香後,南王又和大飛說了會兒話,詢問大飛今天的流程是怎樣的。
大飛便講了起來,說他師父一輩子和火打道,所以打算火葬。火葬場背後有個陵園,將許大師的骨灰埋在那裡就好。其他的,按照民間的規矩進行即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大飛在說話的過程中,眼神一直瞟人群裡的我,因為他正和南王單獨說話,想問我用不用說說二叔的事。
我很激大飛的好意,但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是許大師的葬禮,說這真不合適。
我便衝大飛搖頭,讓他安心舉辦葬禮就行,南王就在這裡,也不會長了翅膀飛走,等到葬禮舉辦完了,有的是時間和他說。大飛也就冇有堅持,和南王一起進行葬禮接下來的流程了。
今天既是葬禮,也是追悼會,而且還是追悼會在前,葬禮在後。
許大師在殺組的份特殊,當然擔得起這種份量的追悼會,南王親自誦讀悼詞,講述許大師為殺組做出的貢獻,還謝許大師培養出了大飛這麼優秀的徒弟,接著沉痛悼念許大師,希許大師在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最後,在南王的號召下,眾人一起衝著許大師的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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