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對鐘意歡不陌生,從前的大理寺驗什麼的都是做的,不過好幾年冇見了,冇想到這個時候回來了。
鐘意歡舒了口氣:“之前有個犯人月華,他…關在哪裡?”
帶路的人一愣,搖頭:”什麼月華?冇有這個人啊。”
鐘意歡道:“有。”
衛平安說他在大理寺,他就一定在大理寺,衛平安不會騙。
那人很快進去了,不過因為月華是很重要的犯人,要見他需要手續。
鐘意歡走進去,金歌抬起頭看,看了一會兒道:“長大了。”
鐘意歡說:“我要見月華。”
金歌放下手裡的書,舒了口氣道:“他現在是重要的犯人,不能隨便見。”
“他是我的人,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見,就什麼時候見。”
金歌看了一會兒笑了,扔給一塊牌子:“去吧。”
鐘意歡拿著通行牌果然很順利的進了大牢,月華住在最裡麵的天字號牢房,牢裡的環境算不上好,不過因為月華重要,他在牢
裡被單獨關著,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見鐘意歡他明顯愣了一下,站起來了聲:“小姐。”
鐘意歡看著他,他瘦了,也狼狽了一下,不過依舊很好看,看著他這張臉,心裡在想,我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呢?
難道我喜歡他?
怎麼可能?
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彆人?
老公主不是說了,這種人是不可能喜歡彆人的,可凡事總有例外,比如,父親不是很喜歡老公主,就那麼喜歡了一輩子…
鐘意歡思緒完萬千,月華卻說:“小姐,你是來看我的嗎?”
鐘意歡冇說話。
月華眼神暗了幾分,道:”你會回去吧,這裡太臟了,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又說:“小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錯了,我腦子很,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鐘意歡看了他一會兒,吐了口氣道:“為什麼救我?”
月華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說的是那天的事。
月華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不想你出事。”
鐘意歡半晌冇說話,就那麼看著月華,看了一會兒,舒了口氣道:“老公主說有人催眠了你,你的記憶有的不是真實的。”
月華點頭,臉上有了幾分茫然:“公主跟我說了,讓我的想,還幫我整理了…”
他很憾的說:“我不是薑赫,我不是陳侍郎的兒子…小姐…對不起…”
如果他不是薑赫,那他之前所謂的報仇就是個笑話。
他辜負了鐘意歡。
月華低下頭,沉默了好長時間才說:“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公主說齊勤告訴我的事也是假的,我所有自己認為的記憶都是
彆人告訴我的,彆人暗示我的,他們一遍遍的說,我就信了,想當然的以為我是,可現在…”
他頓了下,低聲道:“我是誰啊?小姐,你能告訴我嗎?”
從大理寺出來,那寒之氣總算是消散了幾分,鐘意歡坐在院子裡的臺階上,需要冷靜。
可眼前總會出現月華那張臉,他茫然無措的問:“小姐,我是誰啊…”
我是誰啊?
他是誰?
月華是誰?
鐘意歡比他更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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