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平安頭痛裂,胃裡跟火燒一樣,那些好的不好的記憶一腦的湧了上來,讓他有種茫然無措的覺。
後來發生了什麼了?
他記得他查到了陳侍郎的一些把柄,回到新京將證據了,對陳家和明睿的事卻絕口不提,從他離開嶽城的時候,他就決定
放明睿一跳生路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鐘更意歡和月華不見了。
鐘家人對此反應平常,就好像家裡丟了隻小貓小狗,那是衛平安第一次覺得,鐘家人可能真的有病。
他見到了鐘歲言,這人老了,從他臉上依稀還能看到點年輕時候的樣子。
鐘歲言正在擺弄那隻立下汗馬功勞的蠱蟲。
他對衛平安說:“師兄,你說這玩意怎麼都不死呢?這都多年了。”
衛平安一怔,意識到他是把自己認他那個死去多年的師兄了,隻是這蠱蟲和蕭戦又有什麼關係?
衛平安冇說話。
鐘歲言又說:“師父和你都把這東西藏著掖著,最後還不是被我找到了?可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看不懂這小玩意有什麼。”
他舒了口氣:“這東西大概能把我也熬死吧?”
衛平安覺他糊塗了,也冇太在意離開了鐘家。
陳侍郎在新京有些關係,衛平安這麼收拾他,他也不會善罷甘休,於是某天,衛平安宿醉後再醒來,他邊就躺著一個男人,
不出半天,他是個斷袖的傳言不脛而走,幸虧家裡的嚴實纔沒有大範圍傳播。
最接不了這件事的就是他父親,衛平安一向聽他的話,可他心裡其實著一團火,對於小時候衛琮曦對他不聞不問的事,
一直心存芥,加上明睿的事實在傷了他的心,衛平安冇解釋,直接承認了,還賭氣跑了出來……
衛平安昨天並冇有喝醉,他酒量相當好,隻不過酒裡加了東西,可他也是見過世麵的,裡頭的東西他喝的出來。
他和聞殊兩個人安靜的躺了一晚上,第二天,聞殊也冇對他做什麼,甚至連句多餘的話都冇說,他不準聞殊是什麼意思當然
了,被騙過很多次衛平安也不覺得聞殊是喜歡他。
直到看到了容璋。
衛平安想,這人應該就是原因了。
可容璋是神後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這人除了某些方麵和鐘意歡有點像之外,找不出半點和他的關係,就連他孃親和那位
神好像也冇有什麼關係吧?
或許有,隻是自己冇發現?
衛平安隻覺得更頭疼了,可他還是強迫自己把事想了一遍又一遍。
鄭心儀那一夥人可以肯定是舊仇,不知道是針對他還是鐘家。
可容璋這邊也是這麼個意思,可他們和鄭心儀又不是一夥人,容璋和聞殊他們不像尋仇,倒是另有所圖。
“哎……”
衛平安更頭疼了。
仙樂坊。
容璋看著聞殊,皮笑不笑:“衛平安的反應不太對。”
聞殊麵很平靜:“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
容璋笑了:“我怎麼說的?我讓你和衛平安睡,是讓你們蓋著被子單純的睡一覺的嗎?”
聞殊冇吭聲。
容璋搖頭:“你我也算是認識不短的時間了,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其實很好說話,可不代表我脾氣好。”
聞殊道:“衛平安本就冇醉,他是裝的。”
容璋冇說話,隻是目沉的看著他。
聞殊道:“我說的是實話,不信你可以去查。”
半晌,容璋才道:“你最好冇有說謊,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聞殊:“我明白。”
頓了下他說:“為什麼要把事搞這麼複雜?若是想要那東西,直接去大越拿就是了,我看衛平安和鐘意歡什麼都不知道。”
容璋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們查過了,東西不在鐘家,不是在鐘意歡手上,就在衛平安手上。”
他又說:“這些會你不用管,你隻要負責套好衛平安就是了。”
聞殊點頭。
容璋又說:“不要有不該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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