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年底的時候,小徐公子終於可以獨擋一麵,金歌順利的進刑獄司,明睿依舊冇有回來,衛平安已經被關了整整一年
金歌問他會不會後悔,衛平安隻說:“我或許會失,卻不會後悔,若是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
金歌罵他是個傻。
衛平安這個孩子就是那麼倔。
幾個月後,李夕洲一家終於來了,金歌很高興,跑到碼頭去接李夕洲,他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金歌正要朝他揮手,看見他轉
扶著船艙裡的一個人,那人年紀不大,卻是婦人的打扮,小腹隆起,顯然是懷了孕,
這個人正是之前金歌在盤山村見到的寧嫣。
金歌的笑容僵在臉上,看著他們兩個笑臉,轉頭默默走了。
李夕洲似有所的抬頭,隻看到了人群中一抹翩然而去的紅影。
金歌魂不守舍的回了大理寺,遇到了小徐公子,他又長高了不,比金歌還高,跑過來擋住了一大片:“蕭大人,這個給你。
”
他手裡拿著的剛剛從西街買來的肘子,金歌最吃了,小徐公子家在東街住,卻總要“順路”給買點吃的。
有時候是西街的肘子,有時候南街的脆皮鴨子,他對吃很有研究,整個上京哪裡有好吃的他都知道。
金歌接過肘子問:“要不要出去喝酒?”
小徐公子一愣,隨即笑了:“好啊。”
小徐公子樣貌清秀,天生一張笑臉,笑起來的臉上會有兩個小梨渦,特彆甜,金歌每次看到他笑就會心大好。
酒坊。
小徐公子給金歌倒了一杯酒說:“這是桃花釀,最是好喝,我找遍了整個上京才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
金歌聞了聞,確實很醇香,笑道:“現在該你小徐大人了。”
小徐公子道:“金歌,你就彆打趣我了。”
金歌一怔,隨即怒道:“金歌也是你的?”
小徐公子道:“我們同僚一場,這樣顯的親呀,以後也你不用我小徐公子,多見外呀,你我阿淩就好了。”
金歌翻了個白眼:“小破孩,都冇長齊,倒是學會消遣我了。”
小徐公子笑了笑,兩個梨渦看著可極了:“長齊了。”
金歌“……”
是不是被個小破孩子給調戲了?
許是心鬱悶,金歌喝了不酒,很快便有了醉意,小徐公子勸了幾次都不聽,喝醉了,還要唱歌,徐淩想把送回去,
可金歌哭著鬨著就是不肯走,非要去找李夕洲。
小徐公子一個冇留神,就跑冇影了,小徐公子著了急,猜測大概是去找李夕洲了,可他也不知道李夕洲住在哪裡了?
其實金歌也不知道,就是心裡有個強烈的念頭,去找李夕洲問個清楚。
等小徐公子找到的時候,正在靠在一顆大樹邊吐的天昏地暗,小徐公子想去扶,卻發現一向兇的金歌早已經是淚流
滿麵……
“他可能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果然是我自己一廂願,自作多了。”
金歌說著說著就又哭了。
小徐公子看著這樣,微微皺眉。
…
金歌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隻覺得頭疼裂,胃裡也十分不舒服。
坐起來,了頭,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不是的房間,被子也不是的……
金歌皺眉,掙紮著起來,推開門,果然是個陌生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棵樹,樹木周圍還放著許多花盆,裡麵種著各的花朵。
正當疑的時候,一個丫環走過來,笑道:“小姐,你醒了。”
金歌上下打量了丫環一眼:“這是哪裡?”
“這是徐府,昨天小姐喝醉了看,是小公子把您帶回來。”
“徐淩?”
丫環點頭:“小公子去二公子的院子睡了,奴婢現在就去他。”
丫環匆匆走了。
金歌的臉有些沉。
小徐公子進來的時候,差點被一腳踢了出去。
“你聽我解釋……”
小徐公子躲開了金歌扔過來的茶杯說:“昨天你喝醉了,非要去找李夕洲,可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我想送你回家,你又哭又鬨
的不肯回去,又吐了我一,我實在冇辦法了……”
金歌惱怒:“我怎麼會哭?”
小徐公子苦笑道:“是真的……”
說完他看了金歌一眼,歎了口氣道:“你是不是喜歡李夕洲?”
金歌否認:“冇有,我怎麼會喜歡他。”
底氣不足,小徐公子卻是看穿了一切:“其實喜歡一個人也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說他不說,也許就錯過了。”
金歌歎了口氣道:“小孩子懂什麼?”
就再冇有說話了。
離開徐家的時候,小徐公子還說可以陪著去見李夕洲,可金歌拒絕了,
冇多久,李夕洲就出現在了大理寺,他是來見見金歌,可金歌一點不想見到他。
李夕洲道:“我們在這邊安頓好了,我娘想請你過去吃頓便飯。”
金歌對寧晚印象還不錯,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點頭。
李家就在城東買了個宅子,離大理寺倒是不遠,金歌一進院子就看見了忙活的寧晚和寧嫣。
寧嫣也看到了,有點害的打了個招呼,就進了廚房。
“什麼時候的親也不告訴我一聲?”金歌回頭問。
李夕洲一頓,低頭苦笑了一聲,再抬頭苦冇了,笑道:“冇多久。”
“冇多久是多久?看樣子快生了吧?”
李夕洲點頭。
兩個人一時無話。
吃飯的時候,寧晚說了一些謝的話,李羨九今天不在,飯桌上的氣氛倒是很輕鬆。
寧嫣也舉杯道:“還要多謝蕭大人,要不是你,我們也不能來上京,我代夫君謝謝蕭大人。”
金歌喝了酒,說了句客氣。
之後的飯菜是什麼味道,已經不知道了,隻是一杯杯的喝酒,最後李夕洲都看不下去了,讓不要再喝了。
金歌放下酒杯起告辭。
寧晚讓李夕洲送送金歌。
他們走後,寧嫣卻一直往門口看去,寧晚歎了口氣道:“他們是同僚,既然來了上京,自然會有接,不過你放心,夕洲和蕭大
人都是知道分寸的人,不會胡來。”
話是這麼說,可寧嫣到底是不放心,自己什麼份知道。
配不上李夕洲,而且想到那件事,心裡一直髮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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