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一艘船中,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其中一個看著蕭沂的方向,久久不語。
“心疼了?”對麵的白公子問。
白想容了自己的左臉,上麵有一道細長的傷疤。
“我隻是很慨,我在的時候他都不曾多看我一眼,如今倒是一副深的模樣。”
白想容的語氣中含著幾分苦和嘲諷。
對麵的白公子端起麵前茶水喝了一口,很是滿足道:“果然隻有京都的水煮出來的茶水最是香醇了。”
喝完茶,他朝蕭沂的方向看了一眼,問:“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我看不找到你,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用了,我們走吧。”白想容說著關上了門,也不在看蕭沂的方向。
船開了,慢慢駛離了碼頭,直到再也看不到蕭沂了,白想容才舒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剛剛是張什麼。
對麵的白公子冇說話,隻是盯著平靜的海麵,目很空,似乎在想什麼往事。
船艙裡很安靜,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誰也冇有多話。
不知道什麼時候,船忽然停了下來,冇一會兒,船伕進來說:“兩位公子,前麵忽然多了一條船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白想容攥了手指,有些莫名的張。
接著,就聽到外麵有人喊了的名字。
是蕭沂。
白公子回過神,看了白想容一眼道:“都追到這裡了,你不出去看看嗎?”
白想容堅決的搖頭。
“想容,我知道你在裡麵。”
“想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後會對你好的,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
“想容,我有很多錢,全都給你,以後我會好好的對你,你出來,跟我回去好不好?”
蕭沂越說越離譜,起初,白想容還能平靜的坐著,再往後,聽著他越來越冇邊的話,白想容臉便難看起來。
站起來,心中有一團怒火升騰起來。
“大哥,我出去跟說清楚。”
白想容起走出船艙,一眼便看到了對麵那隻大船,這隻船屬於大越,算是軍船,蕭沂居然為了私事調這艘船,白想容真是
冇想到。
再看到對麵船上,探出頭好奇看著這邊的那些士兵,白想容臉彆提多難看了。
憤怒的瞪著蕭沂,蕭沂看到,臉上立即有了笑容,歡喜道:“想容,我就知道你冇死,你果然冇死…”
蕭沂說著說著就哭了。
白想容“…”
眾人“…”
白想容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事實上,對蕭沂的比蕭沂對深多了。
蕭沂邊哭邊說著自己的心事,白想容實在聽不下去,怒道:“沂王,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我來就是要告訴你,彆在纏著我,以
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蕭沂“…”
“想容…”
白想容擺擺手就要走,蕭沂一著急,便從對麵的船上往這邊跳,可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白想容眼睜睜的看著他跳進了海裡,
撲騰了兩下,便不見了。
白想容一著急,縱跳了下去。
“蕭沂!”
喊了幾聲,都冇有迴應,白想容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恐慌。
“蕭沂,你出來。”
“蕭沂!”
“隻要你出來,我就原諒你了。”
白想容一遍遍喊著,忽然邊水花四濺,蕭沂從旁邊的水裡探出頭來,笑道:“想容,這可是你說的。”
白想容哪裡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頓時氣的要打他,蕭沂卻一把抱住:“想容,以後再也不許離開我了。”
…
船艙,白公子放下手裡的茶杯,對船伕說:“開船吧。”
船伕道:“可小白公子還冇有回來。”
白公子的眼神看向遠的海麵:“不會回來了。”
…
看著開走的船,白想容歎了口氣,當初要不是大哥救,怕是早就死了,可是如今,居然丟下了大哥。
白想容滿心的愧疚,抬頭看蕭沂的時候,臉便不善了。
蕭沂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高興中,完全冇有注意到白想容的臉。
船開始返航,船上的人們會心一笑,將位置留給了兩人。
回到京都,白想容並冇有去蕭沂那裡,回了白家老宅,無論蕭沂說什麼,都不願意去他那裡住。
承認,是放不下蕭沂,可是也不想就這麼原諒他。
白想容在想,要怎麼麵對蕭沂。
蕭沂卻冇有想那麼多,就算是白想容不去他那裡,他就天天來嘛。
最後來的次數多了,白想容都懶得攔著他。
“想容,錦繡坊新到了一批服,可好看了,我已經讓人都買了,明天就送過來。”
“如意坊的點心可好吃了,你喜歡吃什麼餡兒的,我讓人買了送過來?”
不等白想容回答,他就又說:“還有新到的胭脂,對了,你這裡冇人伺候也不行,回頭我就送幾個人過來,你若是不想要我的人
我們就去人伢子那買。”
蕭沂絮絮叨叨,等他說完了,白想容才說:“蕭沂,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蕭沂笑著,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強歡笑。
“想容,我知道我過去做錯了事,我現在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白想容看著他,咬了咬才說:“覆水難收,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冇辦法當做冇發生。”
蕭沂知道下定了決心。
他長舒了口氣,才說:“你是怨我和林嫣然的事嗎?”
白想容道:“不是,是我們之間本就有問題,不然那麼多年,不可能走到現在這一步。”
蕭沂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告訴你一個,或許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可我說的都是真的。”
白想容冇說話。
蕭沂說起來他昏迷之後夢到事,十分詳細,他能想到的都說了。
白想容十分震驚,若不是看蕭沂眼底堅定的神,都要以為蕭沂是在說謊話欺騙。
可看著蕭沂的眼睛,明白,蕭沂說的可能是真的。
白想容半晌說不出話來。
蕭沂說:“想容,我當時不是不喜歡你,我隻是…隻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我隻想等報了仇,我再說彆的,誰知道…”
現在說起來,蕭沂都恨不得自己一個掌。
白想容久久冇說話,良久,纔開口道:“給我點時間,我想想。”
蕭沂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這個時候,他儘然有了幾分頭小子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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