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夫妻素來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主意多,聞言頓時兩眼發,齊齊地道:“你有什麼辦法?”
苗安平狡黠地笑道:“男一挑,一頭。宋家不過是欺負我們家沒錢所以不敢開口要聘金罷了。可這聘金向來是在聘禮之前的,我們大可先把聘金騙到手了再說。”
苗父立刻就明白了兒子的意思。
他頭搖得像撥浪鼓:“這可不行,這婚書上聘金多、陪嫁多,可都是寫得一清二楚的。到時候我們拿不出來……”話說到這里,他語氣一頓,掌相擊,著兒子的目中更是充滿了欣與贊賞,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是賜的婚姻,到時候宋家難道還會退婚不?”
苗母卻嚇得膽戰心驚,忙道:“可使不得,可使不得!要是那宋家告起狀來,我們家豈能頂得住?若是把你們父子倆關到了大牢里,我可怎麼活啊!”說著,掩面哭了起來。
“大喜的日子,號什麼喪?”苗父不耐煩地喝斥著苗母,可苗母的話還是讓他眼底浮現出些許的擔憂來。
苗安平聽著眼珠子轉,立刻有了主意,道:“就怕他們不告狀!若是告狀……是他們宋家要面子,拿著他們家世子爺做例子,非要我們家拿出這麼多的嫁妝,我們家想著這是賜婚姻,是無上的榮譽,雖說家底單薄,可還是準備想辦法湊齊這筆嫁妝的。沒想到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是沒有湊出這筆銀子來。若是他們宋家愿意,我們家愿意打個欠條,以后慢慢地把安素的嫁妝補齊了。您說,要是皇上聽了我們這番話,會不會賞個一、兩萬兩銀子給我們家用?”
苗父欣然頷首,贊道:“還是你的腦子靈!等會兒我們就這樣和你大伯父商量。等到你妹妹嫁過去了,以你妹妹的手段,還怕籠絡不住你妹夫?英國公既然給你妹夫置辦了這麼大一筆家產,日后你妹妹手指里的一點都夠我們嚼用的了,說不定還能把這缺的銀子給補上。這真是個好主意!”
苗安平得意地笑。
苗母卻覺得很是不妥,戰戰兢兢地小聲道:“可我們家沒為安素的婚事借銀子啊?”
苗父狠不得一腳把這個煞風景的婆子給踢出去,惡狠狠地道:“我們家之前不是向別人借了很多銀子嗎?到時候把那些借據拿出來就是了。”
苗母很想說那些借據有的是兩三年前的,有的是這些日子,這些日子的還可以唬弄別人說是為安素借的,可兩三年前這樁婚事還不知道在哪里,怎麼唬弄得過去?
可看著苗父憤懣的樣子,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苗父顯然也想到這些,叮囑兒子:“你這就去把那些欠條換過來,就說是要重新計算利息,免得了馬腳。
苗安平應“是”,和父親一前一后地離開了廂房。
苗母只得跟在丈夫兒子后出了門。
陪宋三太太坐在眷席口的苗家大姑得了信,心中暗暗納悶。
去年弟弟還跑到家里來向借了五十兩銀子,怎麼到了他嫁兒的時候,就有錢了?難道是有意打的秋風不?
想到這些,心里很是不快活,但當著宋三太太的面前,還是勉強出了個笑容,道:“畢竟是賜的姻緣,拖久了,難免有怠慢之嫌。我看依宋三太太,男一挑一頭——我們苗家出兩萬兩銀子嫁兒。至于婚期嘛,等會兒散了席,請幾位人選幾個黃道吉日,再拿去請國公爺定一個就是了。”
這定婚期向來是男方選日子,方定日子。苗家完全顛倒了,也不過是為了早日把婚事定下來,早日拿到英國公府的聘金。
宋三太太氣極而笑。
苗家若是出兩萬兩銀子的陪嫁,那宋家就得出四萬兩銀子的聘金,照這樣算來,苗家還賺了兩萬兩銀子。
忍不住嘲諷道:“我們家世子爺親的時候也只準備了兩萬銀子的聘金,二爺是弟弟,斷然沒有越過做世子的哥哥的道理。你們難道就不怕家里的姑嫁過去就和世子夫人打擂臺?論勢,世子夫人可是北樓竇氏的嫡;論財,世子夫人的陪嫁加上那兩抬銀票,可是帶了二十萬兩銀子的嫁妝進門。”
苗家大姑若不是口齒伶俐,也不到來做這個全福人了。
淡淡地笑道:“宋家三太太的話怎麼就像那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沒有個準頭?道理卻讓你們全占盡了,你讓我們家怎麼坐下來和你們家談婚事?你可別忘了,你們家二爺可不是世子爺!若是你們家二爺也像世子爺一樣允文允武,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我們家就是賣田賣地,也愿像竇家那樣不講聘金,拿出大筆的銀子嫁兒。既然你們家二爺不是你們家世子爺,你也就別拿我們家六小姐和你們家的世子夫人做比較了。反正是我們苗家已經決定出二萬兩銀子嫁兒了,至于你們家怎麼辦,別說你我只是個全福人,就算是孩子的親爹親媽,還得商量家里的長輩呢?我看,不,你還是回府跟國公爺回個話了再表這個態、拍這個板也不遲!”
宋三太太氣得渾發抖,卻也沒話可說。
國公爺行事向來好面子,他為了抬舉皇家,說不定真的會同意這件事。
自己若是一門心思拒絕,說不定會兩面都不是人!
恨不得扇自己兩耳。
宋大太太都躲著的事,自己憑什麼要出這風頭!
宋三太太只好咬著牙齒說了聲“好”,打道回了英國公府。
宋宜春聽了暴跳如雷,額頭冒著青筋道:“他們這哪里是在嫁兒?分明是在賣兒!我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爛貨?”然后把宋翰來,道:“你以后管好你的媳婦,嫁進來后沒什麼事不要輕易讓出門,我可不天天應酬苗家的這些爛泥!”
宋翰又又愧,臉漲得通紅。
宋宜春對宋三太太道:“天恩的婚事不能越過宋墨,宋墨畢竟是英國公府的世子。”他沉思了半晌,道,“但我也不能委屈了天恩,就按照宋墨的婚事,拿兩萬兩銀子做聘禮。”
果然答應了!
宋三太太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堅持,松了口氣。
宋翰就跪在了宋宜春的面前,激涕零地道:“多謝父親!我以后一定會聽您的話,好生管束媳婦,不讓給英國公府丟臉的。”
宋宜春心里這才好過了些。
他“嗯”了一聲,點頭端了茶。
※※※※※
竇昭聽了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宋墨既然說等苗氏嫁進來就讓宋翰開府單過就一定會讓宋翰開府單過的。和苗氏又不用在一個鍋里吃飯,是怎樣的人,苗家有什麼打算,都與關系不大。這些日子就擔心元哥兒了,這才剛剛一個半月,小東西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不愿意躺在床上了,非要人托著他的腦袋豎著抱著才行。
竇世英和宋墨不停地夸著元哥兒聰明,竇昭卻覺得這是頑皮的征兆。
日子轉眼就到了下旬,宋苗兩家把宋翰親的日子定在九月初二,婚房則設在了樨香院隔壁的綠竹館。
這樣也好。
兩妯娌除了去給宋宜春請安,個面估計都很困難,也去了很多的麻煩。
竇昭決定回府。
宋墨卻道:“家里正在給宋翰房子,小心氣味熏著孩子了。等宋翰親的前幾日你再回去也不遲。”
他從小就羨慕蔣家的熱鬧,靜安寺胡同雖然沒有定國公府歡騰,可竇世英真誠的關懷卻讓人倍溫馨,他很喜歡這種氣氛,想在這里多住幾天。
竇昭撲哧地笑,有點猜著他的心思,自然不會堅持,聽從了宋墨的安排。
等到宋墨去了衙門,問甘:“怎麼崔姨那邊還沒有消息?”
怕祖母擔心,只說自己懷了孕,卻沒有告訴祖母月份,等孩子平安順利地落了地,這才差了陳曉風去給祖母報喜,并許諾,等孩子滿了兩周歲,子骨朗了,就會帶著孩子去看老人家。
祖母很高興,除了讓陳曉風帶了長命鎖回來之外,還帶了很多小孩子的裳鞋。從那些裳的褶皺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是祖母早就準備好了的。
在月子里,不能做針線,就讓針線房里給祖母做了幾件秋讓陳曉風帶回了真定。
算算日子,陳曉風這個月中旬就應該回來了,可他到現在也沒有個影兒,祖母那邊也沒個信捎過來。
甘笑著寬:“或者崔姨又給您做了什麼好吃的,有些東西還沒有到火候,所以陳護衛在家里多等了幾天也不一定。”
這倒有可能。
竇昭點頭。
和宋墨剛親那會,寫了封平安信讓陳曉風帶給崔姨。崔姨就腌了很多喜歡吃的瓜菜讓陳曉風帶回來,因要等那些咸菜上壇子,陳曉風在真定多呆了半個月。
竇昭轉念把這件事給擱下了。
英國公府那邊卻傳來消息。
說宋家去催妝,苗家下聘時許的填漆床換了架子床,黃梨木的家換了松木家,霽紅瓷的茶盅碗碟變了青花瓷的……宋家去抬嫁妝的人和苗家大吵了一架,圍觀的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苗家是死狗不怕熱水燙,寧愿去前打司也沒銀子添嫁妝。
跟著同去的宋翰臊得不行,捂著半邊臉,拉著宋三太太就出了門,把嫁妝抬回了英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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