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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第229章 猜測

 竇昭隨竇世英進了西梢間的書房。

 竇世英塞給竇昭一張契紙:“有朋友邀我在京都開銀樓,我了五萬兩銀子的本,用的是高興的名字。你悄悄地收起來,誰也別告訴。”他說著,流出些許的得意,“若是銀樓不賺錢,你就,好歹也能收回三、四萬兩銀子,給自己置辦幾件裳首飾。”

 看樣子,父親準備把高興給自己用了!

 可犯得著這樣嗎?

 就為了把這筆銀子洗白了,然后白白損失一、兩萬兩銀子?

 想到父親從來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竇昭強忍著才沒有說出什麼不敬的話來。

 “是哪位朋友邀您一起開銀樓?”果斷地把契紙收進了袖里,問父親,“除了您,還有哪幾位東?都各是做什麼的?您占總本金的多?銀樓由誰管事?”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問了七、八個問題,把竇世英問得愣在了那里,想了半天才道:“是郭約的我,除了我,還有翰林院的兩個同僚趙培杰和陳宋明,再就是日盛銀樓的東家張之琪,一共五個人,我五萬兩,占三分之一,張之琪占三分之一,郭等三人占三分之一。銀樓由張之琪打點,我們每年分紅就行了。”

 竇昭駭然。

 父親竟然要和日盛銀樓的張之琪合伙做生意!

 是命運原本就是這樣安排的呢?還是因為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從而讓父親有機會認識了張之琪的呢?

 前世和父親說不上幾句話,本不知道家里到底有些什麼生意,沒有辦法判斷。

 但在前世,日盛銀樓最初不過是大同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銀樓,張之琪接手之后,將妹妹嫁給了大同總兵府的一位坐營為續弦,從此開始做大同總兵府的生意。沒幾年就了大同的首富,又在京都開了間小小的分店。遼王登基后,他一躍閣首輔石均圭的座上賓,開始總攬九邊的軍餉,一時間風頭無兩,先后在保定、濟南、武昌、杭州、淞江等地開設分店,為名震大江南北的巨賈,兩個兒子一個走捐監在通政司做了個小吏,另一個參加科舉謀了兩榜進士的出,做了吏部給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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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人都在傳,說張之琪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為遼王起事的時候,他將全部的家二十萬兩銀子都捐給了遼王,以助遼王事。石均圭,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

 竇昭問竇世英:“高興什麼時候來?”

 “我已經讓人給他帶信了。”竇世英說著,走到旁邊的大書桌前,從暗格里拿出個紅漆描金玉簪花的匣子遞給了竇昭,“這是高興一家人的契,你收好了。”

 竇昭沒有和他客氣,把匣子和那張契紙收在了一起。

 回到屋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前世,宮中驚變,皇上的親衛軍卻反應遲緩,等到遼王殺了太子,皇上寫下了禪讓書,在金吾衛的簇擁之下帶著禪讓書出現登上了午門,接到太子求救信的五軍營和神機營這才趕到朝門,卻被五城兵馬司攔在了大門外……

 種種跡象都表明,遼王起事,并非臨時起意。

 而現在離宮變只有四年的時間了,按道理,遼王應該早已開始部署了才是。

 張之琪選擇在這個時候來京都開分店,是巧合呢?還是早已投靠了遼王,此次來京為遼王打前站的?

 竇昭想到日盛銀樓的另外幾個東。

 郭是已經去世了的閣首輔曾貽芬的婿,從前在翰林院任侍講學士,曾貽芬去世之前,他外放陜西按察使,三年后,升至陜西巡,節制陜西都司、行都司七十六個衛所,二十一萬大軍。遼王登基后,他任兵部尚書,英武殿大學士。

 趙培杰,此時在翰林院任職,兼詹事府詹事,東宮屬臣。太子死后,他自縊于家中。

 陳宋明,行人司司正,天子近臣,遼王宮變,是由他執筆寫的禪讓書。遼王登基后,他升遷國子監祭酒,可沒過幾個月,就投河自殺了。

 事有這麼巧嗎?

 越想越心驚。

 那父親呢?

 如果這是有預謀的,他們又瞧中了父親什麼呢?

 前世,只管著和魏廷珍較勁,哪里注意到這些!

 聽到伯父們和父親升遷,也只恨老天不長眼,在心里冷哼數聲,派個管事送上一份賀禮了事。

 那竇家有沒有參與遼王的謀逆呢?

 竇昭坐立難安。

 很想找個人商量商量。

 陳先生和宋墨都是好人選。

 可自己又怎麼跟他們說遼王四年之后會造反呢?

 竇昭靠在床頭,著太

 ※※※※※

 宋墨也靠在床頭,著太

 “這麼晚,你沖進頤志堂來把我醒,到底有什麼事啊?”他無奈地著在他床前像困般走來走去的顧玉,“你有話直說行不行?我這幾天都在宮里當值,好不容易休,正想睡個好覺。要不,你先去客房歇息,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宋墨說著,打了個哈欠。

 皇上的頭痛病又犯了,吃了太醫院的藥不僅不見好,還開始胡言語,差點把侍寢的劉人掐死。皇后娘娘怕事傳出去有損皇上的威嚴,把殿前服侍的全都換了皇上比較信任的人,太醫院的諸位太醫也都拘在了乾清宮,直到今天早上皇上清醒過來,金吾衛這才開始正常地換防。

 他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

 “你還睡得著?”顧玉氣呼呼地坐在了床前的太師椅上,端起剛才小廝奉上的茶喝了一口,又“撲哧”吐了出來,大聲喝道:“是哪個狗東西沏的茶?茶早泡得沒有了香味!你們平時就是這樣服侍人的?來個還能氣的,快給爺換一盅!”

 松蘿惶恐地跑了進來。

 都說顧公子不好伺候,可他和顧公子接了幾次,覺得顧公子人和善的。沒想到今天顧公子說變臉就變臉,把人罵了個狗淋頭,這要是讓世子爺聽在了心里,他還不得趕給別人挪地方啊!

 他臉煞白地捧著茶盅出了室,不自地嘗了口茶。

 上好的碧螺春,是顧公子的最,冷熱適宜,湯清雅,茶香四溢。

 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啊!

 松蘿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聽見世子爺溫聲笑道:“你這是發哪門子脾氣?有話就好好說,對那些下人發脾氣做什麼?勝之不武!”

 顧玉聽了,臉更難看了,道:“天賜哥,你就是太寬厚了,才會把這些下人縱得沒大沒小的。”他說到這里,話鋒一轉,“我問你,宋伯父是不是真的為你和竇家定了親?”

 “嗯!”宋墨點頭。

 顧玉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地道:“天賜哥,你知道不知道那竇家的四小姐原是魏佩瑾的未婚妻!是……”他想說是魏廷瑜不要了的,想到竇家四小姐現在已經是宋墨的未婚妻了,生生地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換了個說法道,“們姐妹易嫁,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蹊蹺?伯父來,你怎麼也跟著認了?”他說著,上前去拉宋墨,“天賜哥,走,我們進宮去找皇后娘娘去,把這件事告訴娘娘,讓娘娘幫你做主!”又抱怨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要是早些知道了,怎麼也要把這件事給攪黃了!你還不如尚了景宜,至有我在,景宜就是再縱,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一副非常后悔的樣子。

 宋墨苦笑。

 他也想早點把自己的婚事告訴顧玉,可他還不知道這樁婚事最后能不能,怎麼告訴顧玉啊?

 還有八天就是婚期,靜安寺胡同那邊卻依舊沒有任何靜。

 他是不是可以這麼想:竇昭雖然不想嫁人,可自己的求娶還是讓猶豫不決?

 這麼一想,宋墨頓時像被吹起的風帆,神煥發。

 他掙開了顧玉的手,笑道:“你可曾見過竇四小姐?”

 顧玉一愣,道:“沒有!”

 “你這些日子一直和魏佩瑾混在一起,親之前,可曾聽那魏佩瑾說過竇四小姐的一句不是?或是曾提起要退親?”宋墨問他。

 顧玉愕然,道:“也沒有!”

 “你啊!不要總是聽風就是雨。”宋墨笑道,“姐妹易嫁,你以為是小孩子玩家家酒?想娶姐姐就娶姐姐,想娶妹妹就娶妹妹?”說到這里,宋墨的表驟然間變得十分冷峻,“這里面的事復雜著,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顧玉若有所思。

 宋墨卻笑道:“好了,我們別說這件事了,我的婚事,我自有主張。倒是你,開封那邊的事現在怎樣了?我這邊有個買賣,不知道你興趣不?”

 顧玉忙收斂了心思,興致地道:“既然天賜哥覺得不錯,想必也應該值得一試!是什麼生意?”

 頤志堂的室,宋墨和顧玉坐在燈下說話,頤志堂西邊的一個小院里,廖碧峰則在燈下寫著字。

 竇四小姐……幕僚陳曲水……大興田莊……三公主府……定親……

 筆尖凝滯在最后一筆。

 他哂然一笑,放下了筆。

 雖然進府沒兩年,可世子爺是什麼人,他自認還是看明白了。

 若是世子爺不同意這門親事,又怎麼可能這樣安靜?

 沒有親之前就已經認識,就在竇四小姐出嫁的那天發生了姐妹易嫁之事……這門親事,只怕沒那麼簡單吧?

 國公爺這次十之八九又上了世子爺的當。

 不過,世子爺也的確是厲害。這麼大的事,一直都很鎮定從容,把大家都瞞得死死的。

 想到這里,廖碧峰拿起自己寫的宣紙,仔細地端詳起來。

 嚴朝卿,應該是知道的吧?

 要不然,他當時也不會那樣敷衍自己了。

 既然世子爺能為竇四小姐花這麼多心思,想必對竇四小姐十分的慕。

 看樣子,自己得要仔細想想該怎麼和這位新夫人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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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妹們,兄弟們,補上6月4日的更新,今天晚上的更新會有點晚,大家明天早上起來看吧!

 O(∩_∩)O~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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