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時翎終于忍無可忍。
他沉著臉咬牙切齒道。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昨天……對不起!”
他鼓足了勇氣才將這三個字說出口,盡管它們已經在他腦海里徘徊不知多遍了。
樂兒有點兒懵。
說實話,還真不習慣,嘲諷道。
“呦!這一次又是什麼哄騙人的招數?”
“別告訴我你現在大變!”
時翎:“……”
他什麼時候變過?
雖然他比較,但心里一直都沒有想要欺負。
灑辣椒那次是小時候的事,不能算。
樂兒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猜中了,就冷笑道。
“把你藥拿回去吧,誰知道這回又摻了什麼?我可不敢用,再說了我也不需要!”
時翎有些無語。
他心虛地看了樂兒兩眼,上還是嫌棄道。
“放心用,這次什麼都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樂兒睜大眼睛。
“以后?居然還有以后?”
“你……你想干嘛?”
時翎:“……”
蒼天啊大地啊,他的本意明明是:以后不會再欺負騙。
怎麼到那兒就變了味?
他有些忍不下去,但仔細想想,造這種現象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
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深吸一口氣。
“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只是擔心你傷而已!”
說完這句話,他面平靜地轉離去。
看著的背影,樂兒心里還是蠻的。
“不錯麼,會說人話了!”
只是這藥……
看了看手臂上的一點點小傷,用不到,也不想用!
塞到瓔珞手里,樂兒叮囑道。
“回頭找個機會扔了吧!”
瓔珞看了看手里沉甸甸的小瓶子,有些不舍。
“主子,看得出來,這可是上好的金瘡藥啊,扔了是不是有些可惜?”
樂兒漫不經心。
“你舍不得扔,你就留著吧!”
“反正我是不要!”
收那人的東西收怕了,再好也不稀罕。
瓔珞知勸不過,就笑著道謝。
“多謝主子賞賜,以后跌打損傷的,奴婢再也不用怕了!”
樂兒有些無語。
這丫頭跟著自己這麼久了,眼皮子怎麼還是這麼淺?
不過按照規矩,下人似乎確實不能用好藥。
罷了,隨去吧!
樂兒長舒一口氣,繼續著幽幽湖水出神。
……
學堂在鑼鼓地上課,樂兒卻在太池悠閑解悶。
這消息就算學堂的先生不往上報,也瞞不住。
夏如卿和趙君堯那里都分別收到了消息。
端凝宮里。
“皇后娘娘,奴婢在太池瞧見了公主!”
昭宸宮里。
“啟稟皇上,奴才剛才打太池過,瞧見了四公主!”
夏如卿和趙君堯隔空同時納悶。
“樂兒這時候不是應該在學堂麼?”
夏如卿有些狐疑。
“怎麼回事?”
本打算派人去細問,想想還是算了。
“我親自去吧!正好也出去逛逛!”
那邊趙君堯也很納悶。
“樂兒逃課?”
他轉頭吩咐李盛安。
“你親自派人去學堂問問怎麼回事!”
“是!”
于是……
帝后二人,一個去太池安兒,一個派人去學堂問況。
學堂的先生表示:我力很大啊!
……
見母后過來,樂兒乖乖請了安。
“母后,您怎麼來了?”
夏如卿笑:“聽說你在這里,我來看看你!”
說完就在亭子里坐下。
母倆聊了好大一會兒,毫沒問兒逃課的事。
在看來,兒逃課可能都不算個事。
趙君堯這里也同樣。
李盛安去學堂打聽了一圈兒,回來稟報。
“回皇上!”
“學堂的先生也不知道況,只說今兒個四公主看起來心不好!”
趙君堯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然后就低頭繼續看折子。
在他眼里,兒逃課更不值一提。
……
從太池回來,夏如卿笑意盈盈的臉立時褪去。
憂心忡忡地歪在躺椅上,不住地唉聲嘆氣。
“主子,您怎麼了?”紫月問道
夏如卿淡淡道。
“不知道!”
“我總覺樂兒不開心!”
雖然一直笑盈盈的母后,可還是能覺出來。
紫月又笑。
“人有七六,喜怒哀樂那不是常有的事?主子不必擔心!“
夏如卿還是不放心。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能覺到樂兒的心很低落!”
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大了,開始有心事了?”
紫月:“……”
夏如卿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原因最靠譜,就吩咐紫月。
“你回頭替我盯一下,看看樂兒邊都有誰對影響最大!”
“尤其是小男孩兒!”
“豆蔻年華,青梅竹馬,嘖嘖,想想就好!”
早?不存在的!
想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只要高興。
不過這個年紀,放在古代其實也不算早。
子十五六歲就親了,十一二歲很多人家就定親了,不早的。
再說了,青春的疼痛經歷一些也未嘗不可,嘿嘿……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寵的小兒也長大了。
既高興又憂傷。
“將來如果樂兒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
“在宮里我都不能經常見,如果了別人的人!我更見不到!”
想想就心酸。
好想哭。
紫月趕勸。
“主子您在胡思想什麼?”
“公主是什麼份,可以隨時進宮看您的啊!”
夏如卿差一點兒就沒止住眼淚。
如果此此景被樂兒看到,一定會狠狠兩下角,然后再告訴。
“母后,我真的只是有些煩躁而已!”
當然,還有那麼一丟丟孤獨和失落。
……
樂兒十來天都沒去上課。
這對別的學生來說絕對是大事,但對四公主來講本不算什麼事。
皇上和皇后娘娘寵著慣著,就算不去上課又能如何?
先生也不好多說什麼。
罰又不敢,只能罰罰抄書這樣子才能維持得了臉面。
不過這并不影響先生在學堂里的威嚴。
這不。
九月底,樂兒重新回來上課的時候,上了一份厚厚的答卷。
整整齊齊一百遍《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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