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
容止後跟隨著四名侍衛,雙手端著一隻托盤,盤上放著一尊酒壺,一隻白玉杯子,五人走進了修遠居。
而門口的侍衛並未阻攔。
這個時候,桓遠還未睡,正捧著一本書坐在燈下,表面像是在看書,目卻無焦距,不知神遊何方,門被推開的聲音將他驚醒,轉頭一看,見容止面帶笑意的走進來,桓遠心中一沉,頓時便與這夜一般的涼了。
容止面上帶著慵懶散漫的笑意,眼神高雅又溫,可是桓遠知道,這人甚有從容以外的表,雖然從未親見,可是他能想像,這人即便是在殺人的時候,也不會流出腥的戾氣。
那麼現在,他是要做什麼?
目落在容止端著的托盤上,桓遠心頭浮現猜測,神也警惕起來:“這麼晚了,容公子駕臨修遠居,可是有什麼吩咐?”
容止微微一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桓遠,在你面前我也不想兜彎子,喝我一杯酒,我便走。”
桓遠放下書本,淡淡道:“若我不願呢?”
容止灑然笑道:“你以爲,我帶來這些人,是做什麼的?”言下之意便是,假如桓遠不肯,敬酒不喝,那麼他只能讓人用強,他喝罰酒了。
由不得他。
桓遠將目移向酒壺,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容止淡淡道:“你大可放心,我並不是來殺你的,讓你飲下這杯酒,乃是另有用途,快些做決定吧,桓遠。”
知道再無轉圜餘地,桓遠拿過杯子,穩穩端著讓人斟滿,毫不遲疑的仰頭一飲而盡,酒之中,帶著微微的甜味,過卻又有淡淡的苦迴轉,他知酒中加了別的料,只是不知是什麼。
容止瞭然微笑著:桓遠的子,他還是能捉的,此人雖然有縱橫的才華,但是因爲生平眼界侷限,骨子裡有些放不開的書生氣,就算明知道這杯是毒酒,爲了面子上不難看,他還是會主飲下的。
喝下酒後,桓遠覺並無異樣,並無料想之中的劇痛,也無昏沉暈眩之,疑慮之間,容止已經帶人離開。
這廂裡桓遠迷不解,那廂裡,楚玉安睡無夢。
次日醒來,楚玉著出門,才推開門,便見到容止站在門外,似乎是正要擡手敲門。
“公主早啊。”他微微笑著,眼神如雲,好似昨天的不歡而散是一場幻影。
楚玉也樂得裝無辜,雖然有點想責難他爲什麼往牀上送男人,可是想起從前容止只怕沒幹這事,也不便說些什麼,只含笑點點頭。
兩人並肩而行,容止漫不經心的道:“公主是打算去找桓遠麼?”
沉默片刻,楚玉點點頭:“不錯,我是要帶他出去。”也明白,自己的詩文水平是很難在短時間突擊提高的,因此不管有沒有用,既然容止說了,那就嘗試著帶上桓遠出去,同時也算是借這個機會,試試看能不能與桓遠構建良好的關係。
不想一直被人敵視著,也不願意消滅敵視的來源,那麼只有想辦法消除敵意。
容止看看楚玉的男裝打扮,淺笑道:“公主這個模樣,要是走在街上,只怕會頗百姓傾慕呢。”
楚玉聽他這話,想起了三天前的遭遇,馬上就有點面無人了,可是是要去參加詩會,總不能穿著裝或者邋遢不堪的去吧?
容止眼瞭然的道:“公主如是不棄,我可以爲公主稍加修飾。”
一個時辰後,楚玉走出沐雪園,樣子已經不大一樣,容止取了一些藥爲修飾容貌,這不是易容,只是將臉變得暗一些,風華登時了四五分,以確保不會因爲皮相過於俊而被人追逐。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楚玉便去找桓遠,原本還擔心能不能找到,但是才靠近修遠居,便正好與目標遭逢,桓遠與流桑從遠走來,流桑抱著桓遠的手,樣子很是依賴。
一看見流桑,楚玉便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山公主禽,雖然已經得知山公主並未真正對流桑下過手,但是看這個架勢,很顯然這位公主是想玩養,自己養一個年出來使用,有這份心思,就已經很禽了。
桓遠偏著頭,好像在對流桑說些什麼,走近了才瞧見楚玉,他的神有些僵,站在原地不進不退,倒是流桑歡呼一聲撲上來,抱著楚玉的胳膊,道:“公主,你怎麼穿著男裝?”流桑的高只到楚玉的肩頭,他仰起臉,一邊說著,一邊用水汪汪閃亮亮的大眼睛著楚玉。
這雙大眼睛那麼的純真可,楚玉見了,心中不由得了幾分,想起流桑的世,拔出被抱住的手,安的拍拍他的肩膀:“我想出去走走,換上這服方便些。”
話才說完,卻看見流桑的眼中忽然綻放出明亮的芒,他又一次抱住楚玉的手,在楚玉旁用力蹭:“公主,我也想出去玩,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流桑細的黑髮微微著,的臉蛋看起來令人食指大,忍不住想要一下,楚玉並不好,可是這種好像絨小一樣的東西,讓人無法不喜歡,活一下手指,忍住開的衝:“好,我可以帶著你出去,但是你要記住,在外面要我公子,不準暴我的份。”
流桑自然是連連點頭,要求得到了滿足,他一開心又抱著楚玉蹭啊蹭的,像一隻小乖巧的貓咪,楚玉被他的小臉蹭得心的,心說難怪山公主要糟蹋苗,就照著他這麼蹭,要是心再足一點,也忍不住……
自己能出去了,流桑看一眼桓遠,又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公主……公子,我們也帶桓哥哥一起出去好不好?”
楚玉原本就有此意,聞言瞥一眼桓遠,只見他雙眸垂斂,似是漠不關心,微笑道:“好。”
聽聞此言,一直冷淡的桓遠忍不住震驚的擡起眼來,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楚玉,楚玉對他微微一笑,他立即收斂神,又恢復了一派漠然。
“公主。”出聲的人是越捷飛,被楚玉瞥了一眼後,無奈的改了稱呼:“公子,桓公子……”桓遠畢竟是叛逆之子,這麼帶他出去,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楚玉笑道:“有你在邊,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帶桓遠去參加詩會是容止的建議,給桓遠下藥也是容止的建議,但是楚玉以自己的意志決斷,採用前者而拋卻後者。
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傷害他人的,楚玉認爲不可取,那麼就只有依靠侍衛的嚴保護了。
越捷飛不再多言。
有人問最後是不是NP,我就順帶在這裡統一解答一下:全文一共六卷,我擬了總綱,而細綱則寫了三卷,在這三卷,尚無NP跡象,我不會寫得太正經嚴肅,可也並不想單純的寫你儂我儂,小楚亦不是好無腦之輩,但因爲穿越山公主,導致邊的異稍微多些,但是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信念,並沒有被相所迷。至於今後是不是NP,我無法肯定的回答,也不能承諾,因爲最後三卷的細綱還沒有寫好,不過就我目前的傾向,百分之七八十是不會,但是不否認,我今後可能到讀者的影響,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爲今後的事無法預料,我也不能肯定的承諾什麼,先在此向各位鎮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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