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沒離開簡家之前,一直有存錢的習慣。
雖然不多,但零碎錢三五萬存款是有的,池晚陪著跟中介看了一天房子,最後租了個隻有四十平方的loft小公寓。
地方小,所以房租稍微便宜一些。
池晚幫把東西全搬進家裏,看了看這個小公寓,道:“這房子也太小了點,等到時候你的東西一擺滿,會不會太擁了。”
言歡坐在一堆服裏,一邊整理服,一邊歎息道:“以前我在簡家住,沒租過房子,今天我才知道北城租房的價格也這麽貴,我現在手裏沒多錢,而且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兼職打工,我存的那點錢也要省著點用,這個房子月租2500,一年就要三萬,對現在毫無經濟能力的我來說,這簡直是個負擔。”
池晚跑過來,坐在地毯上,幫一起整理行李,道:“我媽平時給了我不零花錢,我也沒什麽用,就存下來了,你拿去用吧。”
池晚知道不會接,又道:“你放心,算我借給你的。等你有錢了,再還給我。”
言歡手抱住池晚,開玩笑道:“抱住晚姐的大,果然有吃。”
池晚問:“話說,你真的不回簡家了嗎?簡家人如果上門糾纏你怎麽辦?”
“如果我真的不想跟簡家人聯係,哪怕他們堵在我房子門口,我也有一千種一萬種方法不理會他們。”
“這倒也是。對了,那你還去英國讀書嗎?”
提到這個,言歡有些猶豫道:“我不清楚,但很大概率,應該不會去了。”
池晚咬牙道:“簡家人也太狠了,連學都不給你上,這真的是親生的嗎?”
“他們這樣對我,有朝一日,我也會把這些痛苦,全部奉還給他們。”
池晚:“我你。”
在出租屋的第一晚,言歡失眠了。
躺在不足四十平的小房間裏,言歡看向深夜下浮閃爍的窗外,拿過放在床頭夾在書裏的那張牛津大學offer,苦的笑了笑。
紀深爵說的是對的,現在最快功的捷徑,並不是去讀牛津大學,而是按照紀深爵給規劃的路線,先賺個盆滿缽滿,有了經濟實力,才有選擇的權利。
……
第二天一早,言歡穿了一件略微的連,化了個淡妝,抹了個口紅,落地鏡裏的孩看上去清純又明豔。
言歡對著鏡子深吸了口氣,拿了包包,換了一雙高跟鞋便出門了。
因為是學生,穿高跟鞋的機會和次數很,言歡腳上的這雙還是九九新的,出門走了沒一會兒,腳後跟便被磨破了。
但想起簡家人的所作所為,腳上那點疼,忽然也就不值一提了。
言歡很快抵達紀氏大樓,這次,前臺的工作人員很有眼力見的沒有攔著,而是自放行讓進去了。
言歡抵達總裁辦那層時,正準備紀深爵打電話,卻在樓道裏到郝正。
郝正還以為自己眼神花了,定睛一看,真的是上次爵爺抱進辦公室的那個孩子。
郝正想吃瓜的心思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笑著走過去問:“簡小姐是來找爵爺的嗎?”
言歡微微一怔,道:“對,我是來找爵爺的,我有點事需要跟他當麵談。”
“爵爺在開會,不如簡小姐去休息室等一下,我也去通報一聲。”
言歡禮貌的點點頭,在郝正轉要走時,道:“郝特助,我現在不姓簡,我姓言。”
郝正愣了下,但見怪不怪,都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誰又沒點故事,遂點點頭,笑道:“言小姐,請您稍等一下。”
……
郝正推門進了會議室,在紀深爵耳邊低語道:“爵爺,言小姐來了,說有事要跟您談。”
紀深爵微微蹙眉,言小姐?
“哦,就是簡歡小姐,忽然改了姓。”
紀深爵有些意外,沒想到簡歡這麽快就跟簡家徹底鬧掰了,可……分明還是個雛鳥,毫無飛行能力。
他本以為,能有多忍辱負重,現在看來,不過如此?
紀深爵問:“沒有預約,怎麽進來的?”
“大概是上次前臺看見您跟言小姐……所以不敢攔著言小姐。”
紀深爵很公式化的開口道:“沒有預約,就讓等著吧。”
郝正愣了下,什麽況,上次不是還跟人家小姑娘親親我我?
這會兒倒是拔……吊、無?
郝正站在旁邊沒走,紀深爵微微蹙眉,斜了他一眼,“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麽?”
郝正:“……”
郝正麻溜的出去了。
在紀深爵的下一記眼刀過來之前!
郝正關上會議室的門,覺得自己活得像個夾心餅幹,沒錯他是餡兒。
他走回休息室,禮貌恭敬的對言歡說:“很抱歉言小姐,爵爺現在開會還沒結束,一時半會兒可能……沒辦法見你。”
言歡格在同齡人裏算沉靜耐得住的,道:“沒關係,我可以等。”
郝正微微一笑,“那就好。”
言歡在休息室等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紀深爵的影子。
決定不再守株待兔,起剛要出休息室去找紀深爵,郝正已經推門進來。
“郝特助,爵爺會開完了嗎?”
郝正:“這個……言小姐,爵爺說,今天他沒空。”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談,而且,是他說,如果我想通了,就可以直接過來找他。”
郝正為難尷尬的笑笑,“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爵爺今天真的沒空。”
言歡並不信,直接出了休息室,衝進了紀深爵的辦公室。
可辦公室裏,空的,紀深爵本不在。
郝正好心的提醒道:“言小姐,我看……你今天還是別浪費時間了,爵爺說了今天沒空,就肯定沒空。您在這裏空等著,也是白等。”
言歡咬了咬瓣,冷笑了下,哼,耍是吧。
言歡麵不改的對郝正說:“麻煩郝特助告訴爵爺,他今天不見我可以,但他把我睡了卻連善後費都不願意支付這件事,會傳遍整個北城。”
郝正角了:“……言、言小姐,我相信爵爺不是這麽小氣的人,您說的……”
言歡:“不,他就是一分錢沒給我。”
郝正:“……”
天惹,爵爺什麽時候了吃白食兒的了??
太無恥了。
但郝正作為紀深爵的特助,必須拿出特助該有的應變能力來。
郝正清了清嗓音,道:“言小姐,這件事傳遍北城,對爵爺沒好,但對您更沒什麽好,您一個孩子家家,傳出去多不好聽。”
言歡勾著紅淺笑,年紀青卻一往無前:“郝特助對一個已經被趕出家門無分文的落魄是有什麽誤解,我現在連生存都問題,郝特助覺得我會在乎所謂的尊嚴和麵子?”
郝正拍頭,“言小姐,我去打個電話。”
三分鍾後,郝正告訴了言歡一個地址:“爵爺現在人在長灘街的渡酒吧裏。”
“謝謝。”
言歡瀟灑轉。
郝正:敢威脅爵爺的人,言歡是第一個!
……
渡酒吧包間。
紀深爵、傅寒錚、陸湛和容巖四個人在打牌。
三打一的鬥地主。
紀深爵了地主。
傅寒錚完自己的最後一張牌後,道:“你要輸了。”
紀深爵挑眉:“我牌麵也不錯,老傅,我勸你口氣別那麽大,小心噎著自己。”
陸湛八卦的看了一眼紀深爵,賤兮兮的笑著說:“我也覺得你會輸。”
容巖補刀:“因為某人的心,本不在牌桌上。”
陸湛:“老實話,你是不是泡新妞了?”
紀深爵:“新妞泡一泡也是舊裳了,天天泡妞你也不嫌膩?”
傅寒錚:“你以為是奧利奧泡一泡就化了?”
陸湛:“哥們,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不知道現在奧利奧有多種口味,抹茶味,冰淇淋味,草莓味……你就是一周不重複口味的吃,也不一定能吃膩呢。”
傅寒錚:“奧利奧太甜,我嫌齁。”
月哥:字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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