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輕煙了脖子不敢說話,見這副樣子,尉辛更加來氣,“就是你這種笨比,被人指著鼻子罵了還在這裏畏畏,也難怪啊,這腦子活該當顧河的狗。”
活該。
韓輕煙聽見尉辛這麽說,人愣住了,好像是被尉辛罵傻了似的。
隔了一會像是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蜷在尉辛的副駕駛座上,喃喃著,“我……早上他來的時候,和他說清楚了的。”
“你確定是你說清楚了嗎?”
尉辛冷笑了一聲,“反正你肯定心裏又張又難過地說著讓顧河別來找你了吧?你連放狠話都不會。你學學你媽媽的老板氣場啊,一天天的不像個大小姐。”
韓輕煙出乎意料地沒還,換做以前,他們這對歡喜冤家估計早就互相頂起來了。
看著韓輕煙沉默的模樣,尉辛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說太狠了,畢竟在這件事上韓輕煙隻是格太善良了些許,客觀來說不管上班還是在解決顧河的追求上麵,都沒做錯任何事,但是他這口氣已經將拉到過錯方了——不至於,也不應該。
他一路無聲地將車子開到了自己家裏,薑戚和韓讓正坐在客廳和尉嬴聊天,看見尉辛領著韓輕煙進來,老父親笑得臉都快皺一團,“你倆來了?路上堵不堵?”
尉辛幹地說,“不堵。”
說完走到了客廳,“晚飯吃什麽?”
當爹的尉嬴說,“你媽過來做了,等你們齊了就開飯。”
尉辛的父母是離了婚的,他爹當年是數一數二的有錢長得帥的大渣男,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那一個桀驁不馴——媽媽懷胎十月生下孩子死心塌地了,後來和別的男人二婚了。
尉辛撇,“我媽做了飯,人怎麽走了啊?早說我就直接開車去蕭叔叔家裏了。”
“你這小王八蛋!”尉嬴氣得大罵不孝子,“你後爹做飯能有親爹家裏的好吃?”
尉辛跟打了勝仗似的,每次拌贏了自己的親爹,他就特別得意,拉著韓輕煙在一邊坐下,看了一眼,似乎還在難呢。
也是,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掌心的,哪裏見識過這樣明晃晃和咄咄人的職場惡意?
或許是薑戚以前看過太多的水深火熱,才想著不讓自己的兒去經曆這些,然而韓輕煙總得接社會,是個沒心眼但又認真刻苦的孩子,一邊讀書一邊在家裏公司實習幫忙,其實在富二代圈子裏已經是個難得的踏實苗子,今天遭遇了這麽多,未來肯定會長點什麽。
尉辛給韓輕煙倒了一杯牛,隨後薑戚和韓讓也在邊上坐下,輕聲道,“煙煙怎麽覺不是很高興啊?”
“今天上班遇到什麽了?”
剛打算幫著韓輕煙說點,沒想到韓輕煙立刻回了一句,“沒——就是,工作有點忙,累了……”
“累了的話要不這陣子別來公司,你也快臨近畢業,論文也要心好多呢。”薑戚手了韓輕煙的臉,“有什麽事就跟媽媽說,別藏著掖著。”
韓輕煙很想問問的母親過去在職場裏有沒有遭遇過來自周圍的惡意,可是想了想,自己的母親是當年出了名的強人,何況還是唐詩阿姨的好閨,們兩個在工作上應該都是很雷厲風行又氣場強大的吧。
韓輕煙輕聲嘟囔著,“媽媽你以前上班的時候力大嗎?”
“力大啊。”說起以前上班,薑戚似乎想到了某個人,隔了許久輕笑著,“我那個時候力特別大,要不是唐詩阿姨陪著,還有後來你爸爸出現了,我估計都撐不住了,所以其實在職場裏遭力不丟人,輕煙,我相信你以後也一定會很厲害。”
結果就是——這天夜裏葉驚棠打了個噴嚏。
邊上保姆捂著說,“葉,有人在想你呢。”
“罵我吧。”葉驚棠了鼻子,剛打算關掉電腦,手機響起來了。
仔細一看,居然是……
葉驚棠當場坐直了接通電話,對麵聲糯糯的,問他,“葉驚棠叔叔,我媽媽當年是什麽樣的人啊,我也想為像一樣強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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