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還是唐家千金,才驚豔絕氣質高貴,唐奕是最疼的哥哥,容貌出挑份優越,無數上城名媛趨之若附。
給的哥哥過了一個生日,今年唐詩25,唐奕27,兄妹倆站在一起親無間,父母安康,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唐詩在夢裏大聲地笑,像是要用盡一輩子的力氣。
夢醒後還是唐詩,可是躺在一張陌生的病床上,睜眼那一刻,所有的溫飛灰湮滅。
畫麵最後定格在唐奕的臉上,隨後從中間開始蔓延出細碎的裂,如同玻璃逐漸碎裂,一點一點,舊人的音容笑貌被裂開鑿,頃刻間分崩離析。
唐詩惶恐地看著四周,這是醫院的高級病房,從床上猛地驚醒,如同做了一個噩夢,整個人臉蒼白地看著四周。
隻有寂靜,仿佛連自己給自己的回音都被吞沒了。
這讓產生一種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巨大的孤獨,唐詩下意識抱住自己,左手手背上正在輸的針被牽,在手背鼓起高高一個小包,可像是察覺不到痛一般,用力抱住了自己。
哥哥……
紅了眼眶,卻沒有眼淚出來,大口大口著氣,覺得整個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像是被撕裂一樣傳來劇烈的痛苦,唐詩多麽希自己這一刻是昏迷的,就可以不用承這些清晰而又冰冷的疼痛。
直到薄夜從門口衝進來,打開燈,“你在幹什麽!瘋了嗎!”
唐詩用力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針頭,剎那間鮮從那個細微的小孔瘋狂湧出,很快,從手背落,滴在床單上。
可惜傷口很小,流了一會也就不流了,既然不流了,唐詩也幹脆懶得去,看著眼前的男人。
依舊是俊妖孽的臉龐,可是不同的是他瞳仁深翻滾著來自靈魂的震驚和痛苦。
薄夜看著唐詩,聲音竟然在發,“唐詩你……”
“不要我名字!”
像是忽然間發了狠,用力推開薄夜,整個人在走廊裏狂奔,如同逆著時,歲月從邊流淌經過,就在歲月洪流中拚了命的往回跑。往回跑,跑回有唐奕的地方,跑回最開始的地方。
直到——醫院的停房。
唐詩腳步一頓,整個人搖晃了一下,像是要摔倒,可是是沒讓自己倒下去,在大腦疼痛的下一秒扶住牆,咬著牙,死死咬著牙,用力到牙齦隙裏滲出。
停房的門鎖著……怎麽辦,哥哥……我被鎖在了你的世界外麵。
唐詩看了眼那個鎖孔,直接抓下自己自己的耳環,甚至忽略了將耳環取下的步驟,不管不顧用力往下一扯——!!
珠飛濺,疼痛撕裂。耳垂鮮彌漫。
唐詩疼得整個人狠狠哆嗦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氣,抖著將耳環扳直,隨後捅進那個鎖眼裏,冷靜……冷靜……深呼吸……
裏麵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鎖被撬開,唐詩在鎖開了的下一秒,眼裏發出亮得驚人的!
用力推開門,朝著唐奕奔去。
不顧得就如同一個小孩奔向家長的懷抱,就像一條即將缺水的魚遊海洋,就像……就像在赴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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