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悄然轉,沒有走上前,帶著滿腹的心事,重回客廳。
爺抬眸看了看,“丫頭,出什麽事了嗎?”
米莎神為之一振,立即打起神來,笑靨如花,“沒有。”
“嗬嗬,”爺輕笑幾聲,這才說道,“丫頭,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小容是雇傭兵團的人,你呢,是獵人聯盟的人。你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被有心人當棋子的。”
米莎從容一笑,“幹爹,我心裏明白著呢。”
爺目充滿讚賞,就是喜歡這丫頭的機靈勁。
他又說,“司令呢,一向老謀深算,他每做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也虧了他,雇傭兵團才有今天。是個厲害的人。至於說顧夕岑呢,是個後起之秀,名聲很大,為人很低調,但他卻能一呼百應,這可就了不得了。”
說到這兒,他又提起,“顧夕岑那小子,我見過,早些年他去泰國抓捕逃犯。巧了,那人是我的結拜兄弟,他逃到我這裏,我當然會罩著他了!你猜,那小子是怎麽做的?”
米莎被調起了興趣,這件事還沒聽夕岑提過,馬上問道,“他是怎麽做的?難道,他潛進幹爹那邊,把人給抓了出來?”
相信,這對夕岑來說,並不算難事。
爺搖頭,“他非但沒有這麽做,還去了我那兄弟的仇家那裏,把他被綁的老婆兒子都救了回來,再安安全全的送到我麵前。”
“真的?”米莎有些詫異,這可不像似夕岑的風格啊!他的效率很高,通常都是直搗黃龍,絕不會浪費多餘的時間。
爺的目變了變,想起那時的顧夕岑,竟也被這麽年輕的後生給震了住。
“當時,他渾是,我也分不清有多是他的。要知道,我兄弟的仇家,那可不是一般人啊!他在三不管地帶自封為王,還有自己的衛軍,敢單槍匹馬的殺進去救人,那得有多大的本事啊!同時,他也帶來了那人的一隻手。就因為,那人剁了我大侄子的一手指。”
米莎這下明白了,敢夕岑是去替那人報了仇,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啊!
的眸子都染亮了,當然知道夕岑的本事,可是,這件事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那就更有震撼了。
爺歎道,“我也算混得久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啊,但這小子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後來呢?”
他一笑,“我兄弟心甘願的跟他回去了。”
“就這樣?”米莎有些意外。
爺點了點頭,“他不單單是替我兄弟報仇那麽簡單,他是在告訴我,他有那個實力在我這裏大開殺戒,但他沒有那麽做。而是做了一個爺們該做的事!他給足了我麵子,我當然也要給他的了!而且,我兄弟的老婆孩子都救了回來,他也沒什麽牽掛了,很痛快的就跟著他走了。”
頓了下,他說,“顧夕岑也算是仁至義盡,回到法國後,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沒兩年,我那兄弟就回來了!現在,提起這事來,他還心心念要還這份恩呢。”
米莎一撇,“那幹爹為什麽要還答應司令,要來參加他的宴會呢?”
爺好笑的睨了睨他,“你個丫頭,還真是沒良心,就不懂你幹爹我的用心良苦!我如果不過來,我怎麽幫那小子呢?你以為,我認下你和小容做幹兒子幹兒媳,就是白認的?當著司令和那麽多人的麵,你們小兩口我一聲‘幹爹’,那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們,這兩人現在是我爺罩的!我不管雇傭兵團和獵人聯盟的那些鳥事,想要拿你們當餌,那就要過我這關!”
米莎恍然大悟,馬上喜笑開,摟著他,親熱的說,“謝謝幹爹~”
爺疼的看著,說,“今天留下你們在這裏過夜,不是幹爹多事。”他指大門口方向,“這門外,可有幾拔人的眼睛盯著呢!我給你們準備了喜房,就相當於提前替你們辦了婚禮!我不得在我離開之前,給你們多些保障嘛?別以為我爺是湊了一時熱鬧!找你們的麻煩,那就是跟我爺過不去!”
米莎的眼圈都紅了,“幹爹,我沒想到,您老替我們做了那麽多……”
爺大手一揮,“隻要以後你能把小容給我拐到泰國去,接管我那攤子生意,那就算是幫了幹爹了。”
米莎掩一笑,“沒問題!”
就在這時,安容走了進來。
米莎聰明的了聲,爺招呼著他,“來,小容啊,咱們爺倆喝一杯。”
“好。”安容對爺很尊敬,站著為他倒滿了酒,“幹爹,我敬你。”
“嗯,”爺喝罷,笑瞇瞇的看著兩人說,“這時間也不早了,幹爹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那個,阿蜞啊,送他們去喜房!哦對了,在外頭給我放幾掛鞭,越響越好!”
“是,爺。”
聽到喜房,米莎就垮下肩來,抬頭去看安容,他正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
米莎隨即昂起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方的跟爺道了聲晚安,就走了出去。
來到那間紅通通的新房外,就打了退堂鼓,這裏被布置的就跟古時的喜房一樣,紅蠟燭,紅喜字,更誇張的是,窗戶上還著一對鴛鴦!!
咽了咽口水,想要走進去,腳步卻邁不了。
這出戲,似乎演得有點過火了。
“怎麽不進去?”
後,傳來安容的聲音。
米莎輕咳兩聲,“這就進。”著頭皮走到裏麵,既然已經跟爺談過了,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沒理由在這個關鍵時刻矯。
安容也跟著走進來,順手將門給關了上。
房間裏一切都是古香古的,建築風格都保持了民國特,襯上這些喜慶件,一下子就營造出了新婚房夜的氣氛來。
米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顯得有幾分局促。
安容把的不安看在眼裏,不經意的勾起角,蒼白的臉頰,在燭的照耀下,俊得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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