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和米莎來到一極幽靜的別院,爺的手下阿蜞,早早就站在門口等候他們了,看到了兩人,馬上笑著迎過去,“容爺,夫人,這麽請。”
安容微微頜首,他那句“夫人”聽在米莎耳中著實有些別扭。
走進別院,曲徑通幽,院落別致。院子裏種著竹子,鬱鬱蔥蔥的,整座小院都陷一片幽靜之中。
阿蜞在前麵引路,將兩人帶一座涼亭,爺正臥在躺椅上,一手拿著折扇,一手拿著茶壺,悠哉的搖晃著。
一看到他,米莎立即上前,甜甜的了一聲,“幹爹~”
“哎喲,是米莎來了!”爺坐了起來,看到安容,笑瞇瞇的說,“小容啊,快過來坐。”
安容很有禮貌的向他問好,“幹爹。”
兩人坐到了爺旁邊,米莎討巧的說,“幹爹啊,本來我和安容還打算請您吃飯呢,結果,您老就搶先了一步,這讓我們做晚輩的多愧疚啊!”
爺爽朗一笑,擺擺手,“都是一家人了,咱們沒那麽多講究。”他讓人端來了糕點,擺在米莎跟前,“來,嚐嚐看,這是我從泰國帶來的。”
“謝謝幹爹~”
米莎一口一個幹爹得十分順溜,哄得爺眉開眼笑的。旁邊,安容也是眸中帶笑的看向,還細心的倒了杯茶遞過來,又送上紙巾。
他這麽微,爺都看在眼裏,不時滿意的直點頭。
在他看來,隻有對人好的男人,為人事才能靠得住!他這一生,就對妻子忠貞不二,從沒有背叛過自己的家庭,所以,他也要求自己的子孫能效仿。不過很可惜,他的兒子不,又做出那些天理不容的惡事來,爺對他也算是徹底死了心。
現在,他是怎麽看安容怎麽順眼,被絡腮胡擋住大半麵容的臉,總是笑的。
兩人隻是陪著爺閑聊,臨近中午,爺留下他們吃午飯,米莎得知爺喜歡吃淮揚菜,立即主要求下廚。爺看滴滴的,不像是會做菜的樣子,可安容卻徑直說,米莎的廚藝,是他吃過的最好吃的,勾得爺也想嚐一嚐了。
於是,米莎下廚,安容則陪爺在院子裏下棋。
時值六月底,天氣開始躁熱起來,但這座別院還好,又有小竹林可以納涼,連安容都不自覺喜歡上這裏。
爺微微一笑,“小容,以後有什麽打算啊?還要繼續留在司令邊嗎?”
安容點頭,“是的,我會繼續幫司令。”
“那柬埔寨那邊呢?你父親拉菲同意嗎?”
安容沉默了,提及父親,無論他再怎樣掩藏,都難以製住一淡淡的怨恨之氣。
爺看著他,直言不諱,“那老小子是做毒品的,我打從他出來那天,就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他。不過,我怎麽也沒想到,他會你這麽個兒子。”
安容輕聲回道,“凡是我父親的事,我都不會手。”
“哦?”爺挑挑眉,饒有興致的問,“既然你不喜歡他的生意,不如……你過來幫我好了!”
這才是他今天找來安容的目的,他的生意不可以沒有後繼之人!
爺生豁達,沒有那麽多深固的老思想,隻要能把生意給一個可信之人,沒有緣又能怎樣?他總不能明知兒子是草包,也要冒著毀掉自己半生基業的危險,把生意都給他吧!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哪怕是挨彈子,他爺也是站直著,臨了的時候,也絕不能被人彎了脊梁骨!
安容聽出他的弦外之意,抬起眼眸,眸清雅幽靜,向爺時也是不卑不,“幹爹,我擔不了你的重任。”
爺一皺眉,神掩不住的一失。他正道,“小容啊,雖然我們接的時間並不多,但我們現在同父子,你若有什麽麻煩,可以來找我,不管是誰,如果他威脅了你,幹爹都會替你搞定的!”
安容淡淡的一笑,“幹爹,司令沒有威脅我。”
“是嗎?”爺目變沉,放低了聲音,“可據我所知,他現在,正在為了他的接班人在鋪路……”
安容眉心一,“接班人?”
他自然不會以為,自己就是司令的接班人,雖然司令上那麽說,不過,安容從來都不信。之所以留下來,他有他的理由。
爺不不慢的點下頭,“這消息,我也是偶然得來的。”他盯安容,深刻道,“小容啊,司令那個人,可不是你能鬥得過的,莫做了別人的嫁啊!”
安容沉默片刻,對著他微微一笑,“謝謝幹爹提醒,我知道了。”
爺見他仍然不心思,歎息一聲,不無惋惜道,“什麽時候,你想通了,要過來幫我,我隨時歡迎!”
“一定。”安容由衷的說。
米莎的作很大,時間不大,就一個人搞定了六菜一湯,都是地道的淮揚菜。
爺是用看的,就不住點頭,“不錯不錯,正宗!很正宗!”他忙不迭的拿起筷子來嚐了一口,“嗯!嗯!好!好啊!”
看向米莎時,又多了些喜,“米莎啊,想不到你個小丫頭,年紀不大,居然能有這份廚藝!”
“幹爹喜歡就要多吃點!”米莎很殷勤的給他夾菜,還時不時的介紹每道菜的營養價值,說起來那是頭頭是道,爺一邊吃一邊聽,直覺得吃到裏的東西,跟人參差不多,樂得直誇米莎,“我那個幹兒子是真有福氣啊!居然找到你這麽個心靈手巧的漂亮丫頭!他要是哪天負了你,你就告訴幹爹,幹爹他的筋!”
“謝謝幹爹!”米莎得意的瞥一眼旁邊的安容,“聽到沒有?有幹爹罩我!”
安容一笑,“多一個人心疼你,我也開心。”
他口吻輕鬆,目的落在的臉上。米莎不知他到底是在做戲,還是說真的,隻覺得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看兩人那膩味勁,爺大笑,爽朗道,“幹爹明天就要走了,臨走前沒什麽送你們的!幹脆今晚你們就別走了,在我這兒住吧,我送你們一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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