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容果真將嚴曉君毫發無傷的送了回來,米恩有些疑,“這家夥到底在玩什麽?”
顧夕岑擰著眉,瞪了一眼林悅爾,“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那些人就守在那裏呢?”
萬一,他們的目標是林悅爾而非嚴曉君呢?
他們現在的狀況,會有無數個“萬一”,他承擔不了的後果。
林悅爾知道他擔心,連忙安,“你看,我不是沒事嘛?”
米莎悄悄吐了吐香舌,“好啦,這次是我不對,要怪就怪我好了。”
米恩瞪了瞪,“你也知道?小悅現在懷著孕,哪裏得起折騰?要是那人突然發起瘋來怎麽辦?”
“怕什麽?”溫暖在一邊沉沉的一笑,“那就給一個痛快好了。”
米莎笑了,過去就摟住的肩膀,“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這丫頭了。”
溫暖厭惡的抬眸掃過,“大嬸,我不喜歡你。”
米莎風萬種的一拔長發,“沒事,看著看著就喜歡了。”
顧夕岑不理這兩人,盯住林悅爾,“以後再出去,要跟我說一聲,我會陪你的,知道了嗎?”
“行了,把我說得跟小孩子一樣……”林悅爾不滿的嘀咕一句,但心裏也明白,他是在張自己。
這次去見了嚴曉君,其實比想象中要鎮定得多,本以為那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會解其心頭恨的,但實際上,看到的,不過是一個用恨來支撐著生存意誌的可憐人。不會同,卻也沒那麽恨了。
罔顧幸福,而去恨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實在不高明。
不想再提起這事了,林悅爾又問了問米恩公司裏的況,得知運營正常,也總算沒那麽掛心了。而卞玉京那邊有林卉坐鎮,還有楊柳和張佳佳兩個死黨,沒事就會電話匯報一下,自是放心。
這時,顧夕岑接到了飛機頭的電話,“天哥,找到那混蛋了!”
顧夕岑聽到他的話,臉上神未變,但眸底湧上了一殺意,淡淡的,他說,“我等下過去。”
掛上電話,他扭頭麵向林悅爾,眸又恢複至淡雅平靜,“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晚點回來。”
林悅爾笑著點頭。
“夕岑,把小悅給我和溫暖,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好了。”米莎在一邊拍著脯保證。
米恩歎息,“就是給你,才不放心。”他也起,“夕岑,一起去吧。”
顧夕岑應了一聲,兩人便離開了別墅。
林悅爾著他離去的背影,難免會有些擔心。因為嚴曉君的事,他跟顧忘川,會不會再生間隙呢?而且,那個什麽雇傭兵團的人,也是衝著他來的嗎?
甩了甩頭,不再去想,與其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如相信他來得重要。
顧夕岑和米恩來到了海邊。
飛機頭的人已經等在了那裏,將他們引到沙灘上一大片礁石後,飛機正叼著煙等在那裏。
一看顧夕岑,立即了聲,“天哥!”
顧夕岑走近,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冷冷的勾起角,“手吧。”
“好嘞!”飛機頭命人上前,他對這種事早已是駕輕就,知道怎麽做才不會留下線索。
“不要!不要!”劉海嚇得臉發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那個人的主意!!可讓我殺了小悅,我沒聽的啊!!”
米恩優雅的一笑,“你沒手殺人,是你沒那麽膽子,你之後做的事,卻真的很混蛋。”
“不要!不要殺我!”劉海在拚命掙紮著,“看在我媽的份上,小悅也會原諒我的!!”
顧夕岑緩緩蹲下了,俊的麵容,全然無害的模樣,“會原諒,但我不會。”
米恩朝飛機頭微微頜首,示意他手。
飛機頭馬上招呼兄弟,將劉海的堵住,又利落的塞進了麻袋裏。
顧夕岑倚靠在旁邊,冷眼看著。
這是他對飛機頭的要求,隻要找到劉海,務必要通知他。這一次,他要親眼看到,對小悅的威脅,都將不複存在。
米恩站在他對麵,從懷裏掏出一支漂亮的不鏽鋼酒壺來,擰開蓋子喝了一口。然後遞給顧夕岑,後者搖了搖頭,米恩一笑,“我忘了,你還不能喝酒。”說完,又將酒壺收起,揣進懷裏。
“那是米莎送你的?”顧夕岑淡淡的問。
他認識這對兄妹比較早,記得,是他們相識第一年,米莎送給米恩的生日禮。
米恩闔了闔眼眸,“嗯”了一聲。
顧夕岑掃過他一眼,目從上至下,淡然道,“手表是送的,皮帶是送的,手鏈和戒指都是送的……”說完,他揚揚眉,“你為什麽不直接把米莎帶在上,那樣更方便。”
米恩溫和的眸子,有一懊惱,“夕岑!”
顧夕岑聳了聳肩,輕輕一笑,“我記得,你和玫瑰的婚期,最後是拖到了今年秋天吧,想要什麽賀禮,我送給你們。”
米恩皺起了眉,轉過去,視線抵向已經不遠的快艇,飛機頭等人已經將裝有劉海的麻袋抬了上去,約還能聽到劉海發出來的驚恐的嗚咽聲。
他們不會將他投進海裏,隻不過,是把他帶去那座漁島而已。就像劉海當初做過的那樣,他們才不會做殺人這種低級沒品的事。
相信,他的那兩個老朋友,一定會很喜歡的。
“隨便什麽都好。”米恩的口吻,聽上去有幾分心不在焉。
顧夕岑也將目投向那邊,微微瞇了起,“那好,我就不管你了。我會記得,在米莎婚禮時,送一份大的。”
米恩沉默片刻,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
顧夕岑笑笑,這對他而言,的確是難得的親善表現,“沒錯。”
米恩的眉頭擰得更了,全都在繃著,他發誓,如果對麵的人不是顧夕岑,他一定會揍他!
遠,那艘快艇已經開走了,顧夕岑也懶洋洋的轉過了,“比起你來,我更在意米莎的。”
一句話,令米恩怔住了,眸開始紊,神也不再似之前那樣冷靜了。
的……
他有忽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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