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岑鬆開了手,老胡摔到地上,了脖子,又不時拿眼看四周。
“咳咳……”顧夕岑輕咳了幾聲,臉較剛才還要難看。
“夕岑,你沒事吧?”米莎關心的問。
他搖頭,然後拉起老胡,從兜裏掏出一張林悅爾的照片來,冷著聲音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老胡看到照片上的人,眼中掠過一驚詫,隨即,一個勁的搖頭,“沒有,沒有!”
他眼中那抹變化,沒有逃過顧夕岑的眸,他將他提了起來,雙腳漸漸離地,手裏的槍,對準了他的下顎,隨時都會一槍崩穿他似的,“我再問最後一遍,有沒有,見過!”
老胡一咬牙,說死了就是沒見過。
他不是笨蛋,這幫人來者不善,都是衝著那個人來的,要是被他們知道,那個人被自己給賣了,他怎麽保得住小命?
“我去問別人!”米莎拿過照片,隨便揪起一人,“喂,有沒有見過?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實話,要不然,割了你的舌頭!”
對方嚇得不輕,朝照片上掃了一眼,又抬起頭,用再無辜不過的眼神著米莎,“沒見過……”
米莎不信邪,再問幾個,也是一樣的答案。
看他們的表,完全認命似的,不像在說謊,不都疑了。
難道,林悅爾真的沒有被帶到這裏?
這隻是劉海布置的煙霧彈?如果是這樣,那這個男人可真是夠聰明的了!這麽聰明的人,又怎麽會被嚴曉君利用了,還坐了一年的牢呢?
這時,溫馨跑了過來,一指前麵,“那邊好像有人。”
他們看到那條泥土路的前端,似乎有燈,米恩當即決定過去看一看。
還好他留了個心眼,沒有把車子都炸,而是留了一車,這些人便上了車,將老胡等人給了飛機頭他們。
一看他們要進島,老胡有些慌了,暫時沒有搞清他們的份之前,可不能讓他們發現那些孩!
他眼球一轉,馬上倒在了地上,“哎喲哎喲”個不停,用著生的普通話說,“我肚子疼,不行了,我要屙屎,肚子好疼啊,要屙出來了……”
飛機頭一臉的厭惡,走過去,抬起他的大皮靴,突然踩到了他的肚子上,冷笑,“你敢拉出來,我就能再給你塞回去!”
手底下兄弟一陣幹嘔的表。
不過,他們大哥倒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說到做到。
老胡臉一變,眉頭皺著,討好的說,“這位大哥,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啊,就讓我去旁邊方便一下好不好?”
“哼,”飛機頭蹲了下去,手毫不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臉,“老小子,你這點小聰明,老子早就用膩了!”
老胡登時麵如死灰,恨恨的瞪著他,不知道這個發型奇怪的家夥,是從哪冒出來的!!
米恩開著車,一條路開下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顧夕岑坐在副駕駛,臉蒼白著,雙抿著,一言不發。直至開到了一個亮著燈的木屋前,他才緩緩停下,了一聲,“溫馨。”
“別!”那張稚的小臉,又是一片招牌式的沉冷笑,“那丫頭不想殺人,害怕的躲起來了。”說完,就跳下了車,先是警惕觀察一下四周,然後輕輕走到木屋前,聽了下裏麵的靜,隨即,一腳將門踹開。
“嘖嘖嘖,這丫頭真是暴力,可我怎麽就這麽喜歡呢?”米莎妖嬈一笑,也隨後下了車。
木屋裏麵隻有一盞煤油燈,一張床,一張椅子,空間一目了然。
米莎看罷,“走吧,沒人。”
“等一下!”溫暖出聲,側耳傾聽,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那塊木板門上,趴在地上,耳朵上去,隨即,目一凜,站起來就要找東西撬開它,說了句,“裏麵有人!”
米莎一聽,也馬上過來幫助。
兩人用鐵鉤把木板撬了開,溫暖低下子便順著樓梯下去,當看到裏麵被關著的五六個孩時,微微一愣。們挨在一起,用著驚恐的目著溫暖,不知道這個看上去跟們年紀一樣的孩,到底是幹什麽的。
“溫暖,怎麽了?”米莎在上麵喊。
溫暖的神恢複如初,“大嬸,別喊的,煩不煩啊?”
淡定的掏出林悅爾的照片,走過去,孩們一驚,又朝後了。溫暖把照片送過去,“有誰見過?”
孩們慢慢的靠過來,看到照片時,一個編了兩條辮子的姑娘倏爾驚呼,“是姐姐!”
“你見過?”溫暖揪起了辮子姑娘,“在哪?”
辮子姑娘嚇壞了,“我……我……”
溫暖一擰眉,“跟我上去!”
毫無溫可言,拽著辮子姑娘就來到了上麵,底下那些孩一看,也都壯著膽子跟上去。
米莎一看這架式,愣了。
顧夕岑也走進了木屋,溫暖帶著辮子姑娘徑直過來,“見過悅大嬸!”
顧夕岑的眸,漸漸發紅了,盯,“在哪?”
“姐姐……被賣掉了……”
辮子姑娘的話,驚到了幾人,米莎張了張,“賣、賣掉?”
難以想象的又看向陸陸續續上來的其它孩,這才恍然,這座島,哪裏是用來種植稀有植的,本就是人販子的據點!
顧夕岑咬牙,拳頭得直響,俊頃刻間,便被一層駭的戾取代。
被賣……
他被這兩個字,怒了。
嚇得辮子姑娘臉發白,直往後躲,“你們……你們是誰……”
“小姑娘,你快說,被賣給誰了?那個人現在在哪?”米莎急問。
“姐姐……被一個大老板買走了,”辮子姑娘說,“聽那些人講,這個人很有錢,他來到島上,隻看中了姐姐,然後,就把給帶走了……”
顧夕岑驟然出聲,聲音如冰,一字一句,“他是誰?”
搖頭,“我不知道。”
“走!”米莎說,“我們回去,問那些王八蛋!”
顧夕岑深呼吸,轉過的時候,子突然搖晃,他扶住了門,才不至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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