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眼看著坐在欄桿上的子子仰後摔下來,底下圍觀的人一片驚呼聲。
突然,被人的抓了住,子懸空。
嚴曉君本就不知道什麽害怕似的,抬起頭,看著正吃力的抓著自己的人,一笑,揚起手裏的枕頭,“忘川,你看,麟兒在這裏~我救回他了!”
顧忘川咬著牙,腰卡在欄桿上,半個子已經探了出去,一隻胳膊死死的拽住的手,臉頰憋得通紅,“曉君……不要鬆手……”
後那些人這時才反應過來,趕上前幫忙。
嚴曉君很開心,依舊笑靨如花,“嗯!”
“快點!拉上來!這邊過來一個人!”
“用力啊!”
“快點!”
幾個人幫忙,終於將嚴曉君拉了上來。
顧忘川倒在地上,整條胳膊都是麻的,他立即去看嚴曉君,還是很開心的抱著枕頭,輕輕哄著,“麟兒乖啊,沒事了沒事了……”
看著並不知道危險,他慢慢鬆了口氣。
有護士過來,趕把嚴曉君帶下去,走到門口時,突然轉,“忘川,我先哄麟兒睡覺了,你待要過來看我們哦!”
顧忘川笑笑,“嗯。”
得到他的保證,嚴曉君才安心的離開。
“顧先生,”嚴曉君的主治醫生過來,歉意的說,“抱歉,是我們的疏忽。”
他擺了擺手,並不打算追究的樣子。
醫生仍有些為難的說,“這次的意外,我們也會記錄在病人的檔案裏……”
顧忘川皺了皺眉,還是什麽也沒說。
因為不了失去麟兒的打擊,的神到強烈的刺激,刺傷了他請來照顧的保姆,對方報了警,被送去了做司法神鑒定,結論是神分裂癥,無刑事責任能力,之後便被直接送到了這裏……
顧忘川對此一直很自責,那時他正為夕岑和麟兒的事傷神,本無暇顧及到,結果,就出了這樣的事。
胳膊很疼,好像抻到了。
他吃力的活幾下,才走了出去。
來到嚴曉君的病房外,從玻璃窗戶看進去,沒剛才意外的影響,正小心翼翼的將枕頭放到床上,輕輕拍著它,“麟兒要乖乖的睡覺哦~”
旁邊,護士手裏拿著藥,“嚴曉君,你該吃藥了。”
轉過,不悅的說,“我的病也好了,不需要吃藥。”
護士哄著,“這是維生素C啊,吃了對你的有好。”
半信半疑,“你沒騙我?”
“嗬嗬,當然沒騙你了,來,把藥吃了,這樣你才能更有神照顧寶寶啊。”
嚴曉君一聽,馬上點頭,“對對對,我要照顧麟兒,不可以生病的!”
“這就對了嘛!”
護士把藥給,又遞過來一杯水,嚴曉君很配合的吃掉,然後,乖乖的張開,給檢查。
護士檢查過後,確認都吃了,才滿意的離開了。
顧忘川站在門口,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忘川~”嚴曉君很開心的迎過去,仍不忘床上的“麟兒”,“噓……小聲點,麟兒睡著了呢。”
顧忘川朝那邊看了看,一笑,“嗯。”
“剛才沒事吧,有沒有什麽地方傷了?”他問。
“沒事!”就像他剛見到時的那樣,笑得單純,毫無心機。
“那就好。”他沉默了,又不知該說什麽,最後,了,“你要答應我,不可以再爬到樓頂上了,那裏很危險的,你會傷的,知道嗎?”
嚴曉君嘟起小,“我也是悶嘛,誰讓他們不讓我出去的?總是把人家關在這裏,也看不到你……”抬頭,充滿期待的問,“忘川,我和麟兒什麽時候可以出去呢?這裏真的很無聊啊!”
他眸中一抹晦,很快,又了下去,安著說,“很快,隻要你表現好一點,配合這裏的醫生治療,很快我就可以接你回家了。”
“你說的?不騙人?”像個孩子般執拗。
“嗯,我保證。”
終於,嚴曉君又笑了,挽住他的胳膊,“我會好好表現的!是你說的啊,一定會來接我們母子的。”
顧忘川向,他說,“曉君,我還有事,我要離開了。”
嚴曉君很懂事的點頭,“知道了,公司裏一定很忙的,你不用管我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深深看了一眼,他轉過,又在門口停了下,扭過頭,不放心的說,“真的不會再爬到樓頂上了?”
剛才,真的是千鈞一發,他不知道下次還會不會有這樣的運氣了。
“不會啦!”舉手發誓,“真的不會了。”
他一笑,這才轉離開。
嚴曉君就像一道通往回憶大門的鑰匙,打開來,通通都是他不想麵對的回憶,可他又沒辦法抹掉。隻能麵對,咬牙麵對。但是,在薄荷、麟兒、還有小悅相繼離開之後,他已不知該用什麽樣的心態去麵對了。
就算逃避好了,他也隻是想要口氣。
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嚴曉君臉上的微笑,緩緩枯竭。
低著頭,避開了房間裏的監控,走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然後將手指進嚨裏,使勁的摳著。
“嘔……”
不停的嘔著,直到將剛才吃下去的藥片全都吐了出來。
洗了把臉,抬起頭。
牆上隻有一麵小鏡子,被鑲在牆,掌大的鏡麵上,映出一雙無比戾的眸。
林悅爾!
憑什麽我失去了兒子,而你卻又有了孩子?
憑什麽我失去了一切,而你卻又擁有了幸福?!
永遠也忘不掉,當聽到顧忘川在電話裏叮囑林悅爾要好好照顧自己和肚裏的寶寶時,整個人都崩潰了。
沒有了麟兒,沒有了顧忘川,活著於都沒什麽意義了。
要報複。
要讓林悅爾也失去一切。
最重要的是,卻不會再到任何的責怪和懲罰。
著鏡子裏的自己,又笑了,過蒼白消瘦的臉頰。
一個神病人,無論做出什麽事,都是理之中的吧?
開始要漸漸上自己的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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