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自己的黑髮被墨修點綴得好像一片星空,不由的也愣了神。
那些星鑽,並不是打了孔,或是鑲嵌的,就似乎是縷縷的極裹著,在極之下,閃爍著。
真的就好像隔著星空時,看著遠星閃爍的樣子。
我不由的抬眼看向墨修。
從我們相遇,到現在,他好像並沒有送過我什麼東西。
當然送吃的時候,還是多的。
但這種,浪漫、唯,而且似乎還有一定意義的東西,真的很。
在我的定義裡,墨修是條又渣又直,還有點自以為是,以及腹黑的蛇。
可現在,居然變這樣了嗎?
「不喜歡嗎?」墨修手指在我黑髮上了,輕聲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幫你重新編過。」
「不用了。」我將心頭的疑下去,朝墨修笑了笑道:「我醒了,還是去看看阿問、沉青,還有阿乖吧。」
「好。」墨修低醇的應了一聲,拉著我起,慢慢的朝外走。
是真的走,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
沒有瞬移,沒有騰飛,沒有其他的。
就是普通人,那種一步一步的走。
我不由的扭頭看向墨修,他偏頭看著我,隻是笑。
他從西歸出來,格大變。
變得溫潤了一些,也變得……不急不躁。
如果不是我睡前,用神念試探過,也用問題試過,我都懷疑墨修被奪舍了。
「怎麼了?」墨修覺我緒不對,慢慢轉手,與我十指相扣,輕聲道:「以後沒有急事的吧,我們就這樣走吧。」
「為什麼?」我回頭看著後錯的腳印,就好像墨修去西歸前,隨著我在清水鎮走時留下的。
「因為你喜歡。」墨修也隨著我微微側,往後看著那兩排不長,卻錯的腳印。
輕聲道:「我在西歸的時候不長,可我接收到太一神識後,就覺我自己在西歸真的呆了數以萬計的歲月。」
「那時我就想啊,時間這東西也好,距離也罷,其實長與短都沒有意義的。如果牽著你的手,就這樣一直慢慢的走,管他距離長與短,時間線是何壽說的直的圓的,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
「可如果我用瞬移,的是這世間的規則,或許我與你……就會在瞬移突破規則的時候錯過。就像太一和一樣,他們錯的,隻是因為時差。」墨修好像輕呼了一口氣,朝苦笑道:「我現在明白,你當初接收到龍靈的蛇和那條本蛇的時,代有多強了。」
我聽墨修的意思,似乎是太一神識影響大的。
而且他已經兩次提到了時差,一次是他拒絕為太一,一次是現在。
一時也不明白,太一和原主的錯過,怎麼就是因為時差了。
不是因為原主不願意走嗎?
但看墨修那一臉欣的樣子,還慎重的拉著我的手,往胳膊裡夾了夾,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樣。
不由的搖頭笑了笑,拉著墨修朝前走。
其實這樣一步步的走,真的很好啊。
來來去去的,急急忙忙,心裡也累得慌。
我們再快,應對的事再多,可依舊有著無數的事等著我們去解決,去做。
或許是我們走得太慢了,還沒等我們走到那邊竹屋。
何苦就抱著阿乖,坐在竹屋的臺階上,遠遠的看著我們。
跟著何壽何極他們都出來了,就那樣坐在臺階那裡,看著我們走路。
還時不時頭接耳,說了句什麼。
最後連沉青都拖著半垂的翅膀,好奇的趴到竹室的窗戶那裡,往我們這邊看。
下半還是鳥,小小的腦袋在蓬鬆的羽中轉了轉,就跟隻溜溜轉的青鳥一般。
我原本和墨修走得好好的,結果人越聚越多,連肖星燁跟何歡都出來看熱鬧了。
何辜在竹屋門口,晃了一下,看著我和墨修,復又轉進去了。
我覺自己走個路,都被他們跟看猴一樣。
墨修的臉皮,已經在當初風家悔婚的時候,完全鍛鍊出來了,本無所謂。
拉著我穩穩的走到竹屋那邊,朝何歡道:「阿問怎麼樣?」
何歡隻是瞥了一眼我和墨修牽在一起的手,著他那從胡一上拔下來的假須,安然的點了點頭:「再休息一下就沒了,你們是想請他當高堂嗎?」
我原本還想著阿問醒了,就該問問他,被奪舍後,他的神魂是不是被困在後土廟那個黑石球裡的。
還有就是問他知不知道阿熵的真在哪裡,要不然滅了神魂,我還是不放心的。
至也得把真拉到西歸,或者是弄到南墟那神母之眼中,給封起來吧。
結果何歡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瞬間鬧了個大紅臉,旁邊何壽立馬嗤笑出聲。
連嚴肅的何極,都好像忍俊不。
旁邊竹屋的於心眉,更甚至哈哈的笑。
他們一邊笑,一邊看墨修,明顯就是笑他。
我被他們笑得莫名其妙,墨修那厚得從不變的臉,這會也微紅,拉了我一把:「先進去吧。」
「現在就進去?是商量好請阿問當高堂了嗎?」何壽嗬嗬的笑。
朝我眨了眨眼道:「你要不要用神念看下我記憶。你不知道啊,昨晚有條蛇,大半夜的將蛇族所有開了靈智的大蛇聚在竹林裡,然後又將我們全部了過來,還把人家於心眉了過來。」
「大師兄!」墨修好像輕呼了口氣,沉聲道:「進去看師父了。」
「咯。」何壽朝我抬了抬下,眉飛舞的道:「聽到沒?以前會這麼嗎?」
他越說越來勁,抱著坐著,還掏出把瓜子桂圓什麼的出來,邊嗑邊朝我道:「昨晚他了這麼人,還很嚴肅認真,更甚至刻意引著極佈下屏障。」
「我們當時以為他是在講戰略戰策,連夜攻打風城,還是南墟了。結果……」何壽磕著瓜子,眼睛賊亮的道:「蛇君,沉眼看著我們,跟我們說,好像他解釋了一通,你又生氣了。」
「連說跟你辦婚禮,你好像都沒有多高興。問我們怎麼辦?」何壽吐著瓜子殼,看著我:「你知道當時,我們心裡的落差有多大嗎?」
他指了指何歡,朝我道:「何歡在墨修說話前,都問我,如果砍了他雙製上幾萬枚續命葯,夠不夠減我們攻打風城的傷亡,因為他還想留著胳膊搭脈。」
「結果……」何壽瞥眼看著墨修,聳了聳肩膀,往竹屋邊上一躺:「人家蛇族那些大蛇,就給我們端茶水,拿了幾十種瓜子啊,桂圓啊,紅棗啊,還有婚禮策劃書,讓我們選!」
「哎。」何壽轉過胳膊,枕著頭看著我:「我現在終於有一種當大舅哥的覺了。」
墨修低咳了一聲,何壽這打趣,他居然有點不住了。
我瞪了何壽一眼,引著神念一腳將他踢開。
就朝竹屋裡走去,可一進去,就見何辜朝我笑了笑,然後對著墨修行了一禮,就與我們而過,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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