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城外,陛下如此對待長孫無忌。”
“很明顯就是要表達一個信號。”
“在太子監國的這段時間里,陛下對長孫無忌,房玄齡,我等,十分的不滿。”
“至于不滿的原因,我大概也能猜的出來。”
“一定是與北平王李秋調五萬幽州軍趕赴吐蕃一事有關。”
“不論李承乾自做的如何,犯了多大的過錯。”
“引起了朝臣多的不滿。”
“但只要他坐在儲君和監理朝政的這個位置上。”
“為臣子的,就必須要輔佐好君主。”
“這是為臣子的本份,也是陛下心中,以及皇權的底線。”
“反觀我們這一次,幫助李秋一同瞞住了太子。”
“以至于朝廷整整五萬銳大軍,從幽州越了數千里到了吐蕃。”
“而監理朝政的太子竟然不知。”
“這種事,站在陛下的立場上又怎麼可能會滿意?”
“所以這一次,陛下對我等的敲打,不可避免。”
“今天在城外,長孫無忌第一個被開刀,就已經是表明了陛下的心意。”
“連長孫無忌都能被如此,剩下的其他人哪還敢說些什麼?”
說到這里,岑文本輕嘆了一口氣,然后無比鄭重的對魏王囑咐道:
“所以殿下,從今天起。”
“你一定要叮囑好下面的人。”
“行事,說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切不可惹是生非。”
“就是臣,這一次到陛下的責也是在所難免。”
“只是祈求不要過重,能保住這中書令就是萬幸。”
“不然的話,對于殿下和我們魏王府來說,這次的打擊就太大了。”
聽著他的話,魏王李泰的臉上浮現出一難以置信的神來。
意思很明顯:這才多大點事,以至于父皇對老師您能有如此責?
而岑文本則是擺擺手,又簡單代了兩句話之后,匆匆返回到了皇城之中。
上午,就這樣匆匆過去。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兩人在太子之后。
又見了見有樂公主,高公主,以及諸多皇子的拜見。
隨后李世民歇息了一會兒后,就急忙返回了書房,開始理政務。
而長孫皇后,也是在把高公主、有樂公主打發了之后。
想要自己一個人好好的休息一會。
可是在這時,當眾人的喧鬧散去。
這立政殿重回了安靜之后,長孫皇后總是覺得心里面的不舒服。
不自在。
這里面當然是有缺了徐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仍是還有其他。
首先是那王貴。
以前當他在李世民旁做差時,長孫皇后對他的印象只能說是中等。
談不上好壞。
如今看他在這立政殿中走,長孫皇后看見了總是覺得不舒服。
除此之外,這立政殿中雖然基本上還是自己以前的那些人。
但仍是多了幾張新面孔。
這幾個新人,自然是太子李承乾和王貴安在立政殿的心腹。
其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要嚴防死守。
避免以前的立政殿之人泄出關于徐德的只言片語出來。
在這其中,就有一個宮,秀珠。
前文中有提過,這秀珠是稱心于東宮之中發掘出來的心腹之人。
出倒是樸實,就是尋常百姓人家。
但生潑辣,十分的厲害。
當稱心派到太子妃蘇氏旁監視太子妃后。
這厲害無比的秀珠,為宮,竟然快要爬到了太子妃的頭上。
發展到后來,竟然不就以下犯上,對太子妃予以指責,訓斥。
而太子妃和東宮之人,礙于稱心的狠厲和秀珠的厲害。
竟然是敢怒而不敢言。
這一次把秀珠弄到立政殿里來。
最主要的一個方面,就是太子李承乾看秀珠的蠻橫、霸道都有些看不下去。
可又不忍心去拒絕和傷害到稱心。
于是也就趁此機會,把秀珠從東宮之中調了出來。
這時候,心中甚為別扭的長孫皇后,直接揮揮手,將王貴等人全部清退出去。
不過卻是將秀珠留了下來,簡單的詢問了一下的家里人等況。
隨后也同樣把秀珠給放了出去,再沒有其他。
而在當秀珠走出來后,王貴一直張無比的在這里等待。
然后用眼神詢問皇后娘娘是否有什麼敏的問題?
秀珠對此卻是搖搖頭。
如實的說皇后娘娘也僅是問詢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大致況。
聽到此,那心中有鬼的王貴,才放下心來。
而對于秀珠來說,則是深深的在心里慨。
以前都聽人說,皇后娘娘是多麼多麼的好。
如今一看,皇后娘娘竟然是如此的隨和。
簡直是比傳聞還要好的多。
……
另一邊,在書房中。
當一素服的李世民重返長安,見到了這幾個月來堆積的,以及太子理過的這些政務時。
差點沒被氣炸了。
這七八糟的政務,就如同麻一樣。
尤其是經太子手理過的那些政務,下的那些決斷。
簡直是如同狗屎一樣。
比李世民之前心中預期的,還要差的多!
已經深深的及到了李世民的底線,到了無法容忍的那種地步!
他當時都想,將太子給來狠狠的怒斥他一頓。
但畢竟剛剛才訓了他一番,放他回去。
而且此時他來,還浪費自己的時間。
所以李世民也就強怒火,將此事放到了一旁。
隨后,他向旁邊的侍中,高士廉問道:“李秋現如今到何了?”
聽到李世民如此突兀的問題,高士廉不由得愣在了那里。
由于太子和東宮的,他們已經同李秋那邊斷了聯系。
那邊有什麼靜,也不會向東宮方面稟報。
若不是李世民突然間返回,這東宮和李秋之間,已經就是徹底的割裂。
甚至是已經到了武和下殺手的地步。
可現如今李世民詢問此事,他為門下省的宰相,又不能不回答。
所以也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回稟陛下。”
“這……這北平王,現如今應該還在吐蕃一帶……”
聽著他的話,李世民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此時正是心中煩躁,憤怒的他,并沒有過于掩飾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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