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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家都帶金手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兩章合一)

 聚全樓燈火通明,從外面都能看到里面人影綽綽,正推杯換盞。

 酒樓后,停著好些馬車、騾車、轎子。

 一名老漢帶著一名年輕后生背柴而來,正站在后門那里等待后灶管事的安排。

 “李老漢,你今早不是才送完柴,怎麼又送來一趟。

 嗯?不是李老漢,你誰啊。”

 這名老漢姓左,左撇子。

 他將那條稍顯瘸,今晚綁的死。盡量讓自己走路看不出瘸來。

 此時,左撇子后背著一大捆柴,得他整個人都貓著腰,沒法抬頭面,前還吊著一個兜子。

 那兜子看起來像要飯兜子,但這造型也算常見。

 許多找零工的勞力經常是這種造型,上背東西,手上拎重,就由脖子挎著布兜,兜里裝干活可能會用到的麻繩、破草鞋或是倆干糧。

 左撇子特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直不愣騰,木訥極了:“李哥婆娘病的邪乎,怕這兩日都來不了,會耽誤主家燒柴,讓俺們幫忙送一趟。”

 一個柴火,又不像食材,送早送晚會涉及到新不新鮮,那柴火多了,指定是比強。

 對方只斥了聲麻煩,酒樓正忙著吶,可沒空給你結柴錢。那幾個銅板黃不了你的。

 左撇子好說話極了,聽起來還是那麼的直不愣騰:“給李哥就。柴放哪?”

 “那,那里。”酒樓小管事說完話就走了。

 今日梁爺來了他們酒樓,這名管事在忙著溜須梁老爺邊的小廝、車夫。

 他特意在后院兒的隔間廂房里支了一張桌,讓那幾位別空肚子等梁老爺,要是讓人家空肚子,那顯得酒樓多不會來事兒,多招待不周啊。

 再說,他還有私心,和這幾位好了,別小瞧,全是梁爺邊混的,給抬轎子的,給伺候換的,能隨時說得上話,他給溜須好了,家里小舅子想當衙役的事兒,備不住能有點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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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面,管事前腳離開,左撇子后腳就背著那捆沉重的柴火,抬起了頭,和水生對視。

 水生一直負責跟蹤梁主簿,一眼就認出哪個是梁主簿的轎子,使了個眼

 左撇子點了點頭,示意水生:你將這兩捆柴,背到那管事指的位置。

 “哎呦,肚子疼。”

 在井邊洗菜的兩名婆子抬眼看過來:“凈事兒,那面兒。”指了指茅房。

 左撇子急忙朝對方點頭說聲謝,裝作邊走,尋茅房。

 然后他又趁水生背著又高又重的柴火從兩位婦人眼前路過時,急忙拐了個彎兒,跑向拴著馬匹和騾子的位置。

 馬匹和騾子都在吃草。。

 這里又停了好幾臺高高大大的轎

 有了這些做遮擋,左撇子這才稍稍松口氣。

 只要眼下沒有主人突然提出要走,那些轎夫們不來,他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但為以防萬一,左撇子看眼稍顯不怎麼安分的馬匹和騾子,真怕它們打個響鼻兒,招來那些在廂房喝酒的小廝。

 他從懷里拽出一條布。

 這布條全是用小麥的裳撕的。

 左小麥自從發現,比這個人對更有震懾力,在山上那陣都不好好止了,就流吧,趁此機會流個夠。一頓撕里,撕,撕布條蘸,全沾吧點兒留著用。

 果然,布條一亮相,那些騾子和馬匹別說打響鼻兒了,瞧那樣倒有點兒往回

 說實在的,聽小麥講是一回事兒,親眼見證又是另一回事兒。

 左撇子從見了閨,他就不停見證“神跡”。

 見證神跡也是個苦差事,換一般人,心不大,就能被嚇瘋。

 就比方說,你瞅瞅,那些騾子和馬匹被布條嚇的不敢吱聲真不算啥,你看他從懷里掏出來的是啥。

 左撇子掛脖子的兜子里,掏出一條“小花兒”。

 左撇子每次拿蛇都有點兒手抖,這玩意兒有毒啊。

 一看長那模樣,就是條厲害蛇。

 而他老閨卻讓他用兜子裝著,還讓他和小花兒特意親近了好一會兒,說是聯絡

 左撇子實在是和蛇沒辦法聯絡,他都不敢和蛇的眼睛對視。

 此刻就是。

 左撇子將蛇放進梁主簿的轎子里,在摘掉蒙蛇頭的布前急匆匆說了句:“快,嗅,快嗅嗅。”

 說完就趕放下轎簾,在外面獨自等待。

 大概在心里數了十個數,左撇子一手掀開簾子,一手拿著布就去逮回小花兒,將布捆好,塞回兜子里。

 而為啥要讓小花兒嗅味道呢。

 因為蛇的夜間視力極差,它看不到什麼,可它能利用信子產生嗅覺,用快速吐舌的方式收集空氣中某人或者某種的“氣味”,然后再將這種嗅覺轉化為確的影像。它就能找準要咬誰了。

 至于為什麼要費這麼大力氣將蛇送進轎子中聞味兒。

 聞完,又為什麼不將蛇干脆留在轎子里,直接開咬。

 這不就是好人的悲哀嘛。

 壞人,為達到目的,管你誰是誰,他才不尋思會不會有無辜的人遭殃。

 到了左撇子這里,他一會兒擔心酒樓,一會兒擔心被他冒名頂替送柴的李老漢。

 想著如若梁主簿在酒樓挨咬,整個酒樓都會被查、被封。

 人家酒樓開門做生意,雖然的,但是人家招誰惹誰啦?不能因為咱出這口氣牽連。

 還有李老漢。

 細查下來,后院都有誰接轎子,都有誰來過,被他們冒名的李老漢一定會被找出來。那是位窮苦人,更不該被咱家牽連。

 所以說,出事地點只能定到梁府,讓梁主簿在他自己家出事。

 這樣的話,梁主簿怎麼也不會去查酒樓。

 即便過后李老漢發現有人幫他多送兩大捆柴,還白得兩捆柴錢,也不會出什麼子。

 左撇子假裝提子從茅房出來。

 “爹,你沒事兒吧?”水生演的可好了。

 水生不知道蛇的事兒,他也沒看見小花兒,看見會嚇懵。

 左撇子只告訴他,他要翻一翻梁主簿的轎子,看看有沒有他小婿的書。要是有,趕明兒他要拿了當告狀用的證據。

 “哎呦,肚子疼”,到了飆戲的時候了,左撇子捂著肚子問:“你柴都送好啦?”

 “嗯那,送好啦,那你肚子疼,咱快回去吧。”

 這倆人邊說著話,邊出了酒樓后院門。

 那幾位洗菜婆子,還有在灶房炒菜的幾位師傅出來吃西瓜涼快涼快,都沒稀得瞅他們。

 而巷子口這里。

 “翻到了嗎,叔。”

 “沒,你回去吧,咱倆別一起走。”

 “你要去哪啊,叔。”

 左撇子一臉憂愁道:“去醫館看看我那親家母。白天哪有空啊,趁黑兒去瞅眼吧。不瞅不放心,也順便問問你嬸子咋樣,從來了,我就沒去過。”

 然而事實上,左撇子在和水生分開后,向右走又向左一拐,突然進了另一家大車店的小屋。

 這小屋,是左撇子給閨單花錢訂的小間。

 就訂了倆時辰,屬于鐘點房。

 讓閨一邊洗洗涮涮,一邊有個地方訓練小花兒。

 然后他出門給閨重新買了套裳,還買了一些傷藥和布,包一包傷口,尤其那臉上劃的長道道,臉上可別落疤。

 左撇子是給仨閨當爹的人,心再也知道孩兒家臉蛋的重要。還給小麥買頭繩,閨那頭繩用來捆裝小花兒的袋子口來著。

 此時,左小麥早就梳洗干凈了:“爹,嗅著啦?沒出什麼事兒吧。”

 左撇子說,沒,沒出什麼事兒。

 又趕在脖子上的兜子遞過去,快把這玩意兒給閨吧,他得喝口水緩緩的,再換裳再走。

 ……

 這回不用掐時辰了。

 梁主簿什麼時候回去就什麼時候回去,只要小花兒能趁人不注意爬進梁家就行。

 而且早些去也好,梁老爺子這位正主沒回去,梁家大門沒關,還好爬。

 在左小麥向小花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能否認清楚人再咬后,父倆就帶著小花兒出發了。

 巧的是,父倆離開時,還和抬梁主簿的轎子走了個頂頭

 梁主簿提前夜宴歸來。

 父倆神自若,站在一旁,還很是識趣的讓了讓轎。一副咱小老百姓惹不起你們這伙人的模樣。

 、,打更的開始敲啦。

 這預示著,縣城城門即將關閉。

 更預示著,夜深了,“該熱鬧啦。”小麥扭頭看向梁府的方向道。

 小麥又轉頭看向左撇子。

 街邊店家的燈籠,映照著左撇子的臉,小麥忽然笑起來問道:

 “爹,你心里有沒有痛快點?”

 “嗯嗯,痛快不。”

 左撇子也忽然跟著笑,笑著笑著,父倆不知是誰,先眼里泛起了淚

 謝謝老天爺讓他們家有金手指。

 如若沒有神仙水,左撇子心想:

 被那迷煙那麼個熏法,他大閨、二閨肚里的娃不知能不能保住。

 不知甜水會不會被熏傻。

 不知他和玉蘭還有老岳母,還能不能堅持得住撐起這個家。

 左撇子想手給老閨抹抹眼淚,但手指,最終只是著手,和他老閨對視著一邊笑一邊哭。

 更是如若沒有小麥找條蛇回來,他蹲在外面看到那些壞人在禍害他家銀錢吃喝玩樂,心真是要堵的沒條隙。

 都恨不得和他們豁出去,一刀捅死那些賊人得啦。

 所以,當老閨找到他說,爹,我帶回一條蛇能為咱家出氣,他腦子一熱就問了倆問題:

 “會引起縣里老百姓恐慌嗎?別咬到無辜的人。”

 老閨說,不會。爹,我們忍忍,這回只咬那最大的壞人,剩下那些賊人先不。要不然一大堆人一起被咬,會挨家翻蛇,還會被那梁賊人趁機找到借口,說是有人故意為之,然后抓一通。

 “會抓到你嗎?”

 “抓我干什麼,他有什麼證據是我放的蛇,就連小花兒都不會被抓到,小花兒是那些蛇里最聰明的。”

 他當時心想:老閨,抓到爹都不要,只要別抓到你。

 只要別抓到你,這事兒,爹就敢冒險痛快地干一次。

 再不前怕狼后怕虎。

 也是,報仇還分哪天嗎?蛇都帶回來了,撿日不如撞日。

 然后他就背著孩子娘同意了,就有了這一遭。

 幫孩子完善整個計劃,幫孩子實施,讓小麥后,他沖鋒陷陣。

 眼下,小麥的又出了。

 左撇子吸吸鼻子,干眼淚,臉上的愁容明顯舒緩多了,就覺日子真有盼頭啊,這麼一點點折磨人比抓住那賊人砍頭還爽快,彎腰笑道:“來,老閨,爹背你走。”

 “我都多大了,爹,不用背,你還是扶著我走吧。”

 在父倆小心翼翼互相攙扶著朝醫館走時,梁主簿家里忽然大了起來。

 父倆的背影看起來越是溫馨,梁家越是套。

 只因小花兒確實是聰明啊。

 它悄咪咪爬進梁府后,并沒有著急馬上就咬,等等的。

 等到正主回來再尾隨。

 等到那氣味兒最濃烈的時候再出手。以免好幾個屋里都有點兒那個余味兒,它再咬錯挨訓。

 等到梁主簿到了某房間,摟著人,了,哎呦,這味兒濃啊,小花兒認為,是時候該表演真正的技了,才從藏的地方出現,吐著信子測測一撲而上。

 “啊!!!!”

 梁主簿還沒對準呢,小花兒卻對準兒了。

 可見比梁主簿有準頭多啦。

 并且小花兒還疑了一下,它想一鼓作氣再來一口來著。

 但是:噯?它之前咬的那一口呢,怎麼眨眼間就小了,對不上茬了呢。

 不管了,還是先撤為妙。

 小花兒溜走時,房里男開始雙重唱,啊啊啊一起不出溜驚恐大

 將梁府管家嚇壞了,他今晚特意走得遠遠的,幫老爺守門,這是咋的啦?

 給管家急的呀,帶小跑一路沖刺,心想:而且老爺啊,您真不能這麼大聲啊,會將夫人喊來的。

 夫人看見您在這間房里,定會大吵大鬧。

 為啥這麼說呢。

 因為一男一去上墳,兩人哭的是同一人,男的哭的是丈人的婿,的哭的是婿的丈人,請問,這對上墳的男是什麼關系?

 答:姐夫和小姨子的關系。

 梁主簿在他夫人的表妹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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