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走出來兩個段纖細的侍，腳步輕盈地迎了上來：“小姐回來了？”

南曦點了點頭，越過阿金，走到阿蠻邊站著，微微偏頭看向臉上的紅腫。

阿蠻咬著，頭垂得更低了些，秀氣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張之。

“阿蠻。”南曦開口，“你的臉怎麼回事？”

阿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音帶著幾分惶恐：“是，是奴婢的錯，奴婢笨手笨腳……”

“小姐。”阿金轉過來，笑著開口，“阿蠻手腳的，一點活都干不好，我待會兒就打發去廚房幫忙，您別跟一般計較——”

“誰說我要跟一般計較？”南曦目微轉，面無表地看著阿金，“我這錦蘭苑里，什麼時候得到你分配任務了？”

阿金臉一變，跟著就跪了下來，語氣微微不安：“小姐，是不是奴婢做錯了什麼？小姐息怒，奴婢一定改！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你做的錯事很多。”南曦語氣微冷，“先在這里好好反省反省。”

說罷，也不等阿金說什麼，目又落回到阿蠻上：“你先起來。”

阿蠻不安地站起。

“錦蘭苑里只有一個主子，那就是我。”南曦語氣淡淡，“在這座院子里，你們需要聽從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其他人沒權利對你頤指氣使，以后若是繼續畏畏，任人欺負，我就讓人把你打發了賣出去。”

阿蠻臉一白，咬著瓣：“是。”

“放心放心，大姑娘善良著呢，才不會把你發賣了。”銀月拍了拍的肩膀，“不過以后你得學著強一點，別讓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敢反抗，不反抗就一直挨欺負，反抗了說不定以后就不敢了……人啊，都是欺善怕惡，欺怕，你越是怕，越是覺得你弱好欺負。”

阿蠻不安地看了眼銀月，覺得像是在維護自己，然后忍不住又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阿金，抿不語。

阿金是顧青書送給南曦的侍，在錦蘭苑一直把自己當一等大丫鬟，高人一等，其他侍都知道家小姐喜歡顧青書，所以對阿金一直忍讓，這才造了越來越跋扈狂妄的脾氣。

可偏偏阿金以前特別會做人，每次在小姐面前又一直表現得很乖巧的模樣，聰明伶俐，活潑甜，所以很得南曦歡心。

“以前我看在顧青書的面子上對你客氣三分，不代表你可以爬到我的人頭上作威作福。”

南曦俯視著阿金，“我這邊就不用你服侍了。不過你方才打了阿蠻一掌，所以就在這里跪上兩個時辰，權當是教訓。跪完之后回你家顧公子邊去，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說到最后，竟是直接給指明了去。

阿金臉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南曦：“大小姐，我……我是公子送過來的……”

“所以讓你回去，有什麼不妥嗎？”南曦冷眼看著，“我這邊已經不需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