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郎中看看冷霜,又看看催佳云
“丫頭,冷霜的毒過了今晚就能全解,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會遇到冷霜姑娘的,還有你為什麼說是你的人?
老夫不可能記錯,上毒明明是千殺門的,難道小丫頭你還有什麼藏份?”
這老頭好奇心還重的。
“沒有什麼藏份,冷霜就是我路上撿的,覺我對的救命之恩,便打算對我以相許。”
“咳咳!”
這話說的不僅催永旺他們被嗆到,就連冷霜自己都忍不住輕咳一聲。
自己對一個小丫頭以相許?
隨即不由莞爾
“你說的對,你救我一命,日后我便是你的人。
你有什麼事,盡管讓我去辦就行。”
催佳云將口中青菜咽下看一眼
“暫時沒有什麼事要你去辦,你先養好。”
“我有!”
周瑾玉眼睛一亮立刻出聲,惹得催佳云看他,就聽他道:
“我想將向文從‘家里’接出來,是那些人發現我不在‘家里’,還不知道那些人會怎麼對他,還是接出來放心些。”
聯想到他說的那個‘家里’,有可能是冷宮之類的地方。
若是被發現被永久足的主子不在了,那當奴才的絕對討不了好。
轉頭看向等著自己說話的冷霜。
“回頭你去他家接個人出來吧!對了,千殺門的人為何要追殺你?”
冷霜的臉上一貫沒什麼表,聽到他們這句話,卻不由得展笑開了,那眼中有如脆了寒,又如同含著跳躍的火苗。
見飯桌上的老老都等著回答,輕薄的紅勾起
“因為我將千殺門給滅門了!
有幾個網之魚追殺我也被擺平了。”
“哦!”
催佳云只是淡淡的哦一聲,周瑾玉和催永旺對千殺門并不了解,只覺得滅門這兩個字,厲害的樣子。
唯獨葛郎中反應最大,瞪大眼睛看著對面的冷霜,張張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說什麼?你將千殺門給滅門了,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那千殺門可是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
你說的那個千殺門,是老夫知道的千殺門嗎?”
冷霜薄輕啟,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是!”
“嘶!那你原來是哪個勢力的人?”
“千殺門!”
“嘖嘖,沒想到千殺門也有今天,竟然被自己養的狼崽子給咬死,妙啊!”
催佳云三人在一旁聽著葛郎中的話,大概也能明白這其中的況,就聽葛郎中繼續問
“你既然說你滅了千殺門,那千殺門,可還有人會繼續追殺你?可別連累了小丫頭,他們。”
聽葛郎中的話,冷霜轉頭看向催佳云幾人道:
“葛老爺子放心,那千殺門中最后一個追殺我的人已經被解決了。
從此之后千殺門除我之外,再無一人。”
葛郎中明顯對千殺門了解頗多,聞言點頭暢快一笑。
“不錯不錯,那千殺門可不是什麼好地方。
除了作惡多端,助紂為,沒見他們干過幾件好事,倒也活該被滅門。”
說完轉頭仔細的打量一番冷霜道:
“那你這世和你這長臉?”
都是聰明人,冷霜看向一旁慢條斯理吃飯的小丫頭,一個能夠控數千烏殺人,卻看著人畜無害的小丫頭。
“我的家人都死了,不然千殺門也不會選我‘栽培’,至于我這張臉,曾經見到的人都死了,如今,也可以放在下,您老放心。”
末了想到這位葛郎中的醫高明,又對江湖之事了解甚多便問
“你老能知道這麼多,想來也不是普通人,不知能否有幸知道您老的名號?”
換做他被盤問,葛郎中一改剛才的正經樣子,擺擺手,夾起一筷子菜道:
“老夫可沒什麼名號,老夫就是個荒野郎中。”
見他不愿意說,那幾人也沒有要追問的意思,便也繼續吃飯。
晚上跟著催佳云去了他們的院子,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沒有多蓋幾間,如今周瑾玉和二哥住一間,唯獨大哥的房間還空著。
催佳云看向催永旺,周瑾玉可是皇子,他都沒讓人家住進大哥的屋子,這會兒換做冷霜,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
見妹妹看向自己,催永旺有些不自在的撓頭。
“要不?讓冷霜住進大哥那屋吧!”
說完補充一句
“反正大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那就先讓冷霜先住進大哥那屋,等大哥回來了再說。”
“重輕友啊!”
周瑾玉在一旁幽幽說一句,二哥的臉瞬間就紅了。
催佳云白他一眼
“差不多了,各自回去睡吧!
冷霜你將我大哥的屋子收拾一下,過兩天就去他家將向文給接過來。”
知道要去接人,冷霜直接問地址
“他家在哪兒?”
催佳云言簡意賅:“皇宮。”
冷霜:……
如今已經不是沒有什麼表的臉了,從遇到他們開始,臉上的表已經開始漸漸富,角微微了。
“你不說你的輕功天下第一嗎?想必皇宮也能來去自如。”
冷霜看向周瑾玉的眸中復雜幾分。
半晌點頭道:
“好!”
聽這麼快就答應了,催佳云一笑
“看來你的輕功的確不錯。回頭可要教教我們。”
“只要你們愿意學,不怕吃苦。我便教你們。”
是無所謂自己一千殺門的功夫流不流傳出去,反正那地方都被給滅了,還會在乎這一功夫麼?
冷霜的恢復便直接啟程去京城。
從這里到京城,快馬加鞭趕路要走上兩天一夜。
五天后
冷霜帶著向文回來,向文這一路上心里別提多忐忑了。
這會兒終于見到他家殿下,哇的一聲,就哭出來。
“殿下,奴才可終于見到您了。”
周瑾玉給他個白眼,三天前的晚上他就回去和他說了,會有人接他過來。
這會兒還這個樣子,又不是隔了十天半個月沒見,不過才兩三天沒見而已。
“行了行了,別給小爺丟人!
以后我公子,要是錯了,我讓冷霜再給你送回錦華宮去。
還有如今我金玉,金玉滿堂的金玉怎麼樣?這名字不錯吧?”
向文淚眼蒙蒙,還有些搞不清楚如今的況。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年冬末,溫禾安失權被廢,流放歸墟。 她出生天都頂級世家,也曾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衆人皆說,她這次身敗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個“情”字上。 溫禾安早前與人成過一次婚,對方家世實力容貌皆在頂尖之列,聲名赫赫,雙方結契,是爲家族間的強強結合,無關情愛。 這段婚姻後來結束的也格外平靜。 真正令她“意亂情迷”的,是東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質子。 他溫柔清雋,靜謐安寧,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籠絡她的附庸,聯合她的強勁對手,將致命的奪權證據甩在她身上,自己則借勢青雲直上,瀟灑抽身。 一切塵埃落定時,溫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歸墟結界,以爲自己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 時值隆冬,歲暮天寒。 溫禾安包裹得嚴嚴實實,拎着藥回到自己的小破屋,發現屋外破天荒的守着兩三名白衣畫仙,垂眉順目,無聲對她頷首,熟悉得令人心驚。 推門而進。 看到了陸嶼然。 即便是在強者滿地亂走的九重天天都,陸嶼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獨然出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戰榜巔峯所屬,意氣鋒芒,無可阻擋,真正的無暇白璧,絕代天驕。 今時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點,那污點就是溫禾安。 作爲昔日和溫禾安強強聯姻的前道侶。 “今日我來,是想問問。” 大雪天,陸嶼然華裾鶴氅,立於破敗窗前,儂豔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懨,語調還和以前一樣討厭:“經此一事,能不能徹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 “能的話。” 他回眸,於十幾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從懶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來:“要不要跟着我。” “Sha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