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宗長者都能看清所有細節,李晷以靈谷六重的魄,本沒法躲開左凌泉這一劍,也接不住,在不能借用外力的況下,推演一萬次都是輸,因此沒有任何異議。
南宮鉞待其他人沒異議后,又看向旁邊的李重錦:
“李道友可有異議?”
李重錦抓著椅子扶手,稍微緩了下,才下心底百種緒。
眾目睽睽之下,今天這場輸得很徹底,以左凌泉這手‘劍一’,其他宗門必然會力保拉攏;修行一道,面對修行奇才,在沒法斬草除的況下,唯一的世之道就是‘以和為貴’,避免結仇。
因此李重錦心里再覺得丟臉,還是展現了大宗門該有的氣度,開口道:
“左小友好劍,我云水劍潭心服口服。九宗年輕一輩第一劍仙,非你莫屬。”
“嚯!……”
圍觀萬千修士,聽見這話躁起來,眼底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們想過‘劍無意’能把李晷出來,甚至過上幾招,但完全沒想過能贏,更可怕的還是一劍瞬殺。
要知道李晷可是云水劍潭青魁,代表了云水劍潭弟子輩的最高水準;李晷連一劍都扛不住,那其他青魁也不見得能打過,這得是個什麼樣的天縱奇才?
與眾人的震驚和敬仰相比,左凌泉的反應很平淡,也有點出神,甚至皺著眉。
左凌泉手持長劍,站在漫長凹槽的起點,轉眼看著李晷。
準確說是李晷劈出來的劍痕。
雖然是一劍秒殺的對戰,但左凌泉還是看出了李晷這一劍的可怕——瞬息之間數千劍出手,如果練至大,估計和他這一劍難分高下。
這種覺,左凌泉是第一次會,他難以接這樣的事實。
他的劍,應該是‘人間無敵、一騎絕塵’,應該是世上最強一劍,而不是有人能和他比肩,和他平起平坐!
因此贏了這場對決,左凌泉半點不高興,甚至對自己練了十幾年的‘劍’產生了懷疑。
老陸站在閣樓,本來正為左凌泉到自豪,但瞧見左凌泉的神后,略顯疑:
“這小子打贏了架,怎麼臉比輸了還難看?”
仇封也是巔峰劍客,發覺了左凌泉眼底的那迷茫,眉頭蹙:
“確實,方才的銳氣都弱了許多莫不是劍心出了問題?”
劍客搖了劍心,對自己的劍產生懷疑,后果可是毀滅的;如果找不回那份自信,銳氣全無,可能連劍都沒法再握了。
老陸是惜才之人,可以說是看著左凌泉走出大山,聽聞此言,他正想現,提醒左凌泉別胡自我否定,忽然又發現左凌泉的神恢復如初。
仇封見此,輕輕松了口氣:“估計是看差了,沒出問題。”
老陸對左凌泉有些了解,想了想道:
“應該不是看差,是這小子想通了。”
“想通什麼?”
“不知道,但不管想通了什麼,都很可怕。”
……
左凌泉想的東西其實也不多,無非是:
他的劍還沒有到巔峰,還得繼續練。
李晷這一劍,好像就是他繼續往上提升的方向。
左凌泉心念通達后,方才的自我懷疑自然煙消云散。他收起了佩劍和思緒,抬眼看向山崖上方,拱手一禮,然后朗聲開口:
“天帝城商司命何在?”
此言一出,拜劍臺上下都是一靜。
所有人都沒料到,左凌泉打贏之后,竟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這是想做甚?
坐在閣樓里吃瓜看戲的商見耀,聞聲一愣,看向旁邊的蟒袍年輕人,詢問道:“你和此子有舊怨?”
蟒袍年輕人在窗口負手而立,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認識。
商見耀稍顯疑,形一閃,來到了南宮鉞的旁邊,頗為和氣的開口回應:
“左小友認識司命?”
左凌泉不認識,不過上讓他收拾幾個人,他肯定是指哪兒打哪兒。
“不認識,就是覺得他不該坐在雛龍榜第一,想討教一二。”
“嗡——”
這話出來,拜劍臺周邊頓時炸鍋,響起各種議論聲:
“左劍仙這是什麼意思?”
“這你都聽不懂,要爭雛龍榜第一……”
“我覺得左劍仙是要穿九宗糖葫蘆,挨個打一遍……”
……
九宗長者雖然很欣賞左凌泉,但對于左凌泉的挑戰,并不怎麼看好。
‘劍一’同境無敵,在擂臺賽的規則下見誰秒誰,十分賴皮。但切磋這個東西,可不是比拼法武技的殺傷力。
左凌泉已經了底,對手知道他有一手發力極大的劍技,就會提前提防。
而提防的方式也很簡單,保持距離打拉扯、打控制,讓左凌泉沒機會近出劍即可。
九宗青魁皆是天之驕子,在知曉左凌泉殺招的況下,驚臺和云水劍潭兩家可能打不過左凌泉,其他青魁卻勝算很大。
因此,商見耀對于挑戰并未回絕,而是含笑道:
“左小友倒是年輕氣盛,不過司命能被各方道友譽為青魁第一人,也有緣由,左小友從其他家開始打要合適些。”
圍觀修士也覺得應該如此,左凌泉起手就從雛龍榜第一開始打,那打輸了后面沒臉挑戰,打贏了后面不用挑戰,就熱鬧可看了。
而且對天帝城來說,其他宗門的青魁沒被打趴下,他們贏了沒有‘力挽狂瀾’的名氣;輸了直接變九宗倒是第二,丟死個人,所以不可能選擇打頭陣。
左凌泉見此,也沒有再為難天帝城,換了上安排的另一個目標:
“既如此,敢問中洲臥龍何在?”
這話可問到了圍觀群眾乃至九宗長者的心坎里,都是看向驚臺的方向,希在九宗傳了小半年的天驕‘中洲臥龍’能現接戰斗,哪怕雛出來也行啊。
仇封站在窗口,瞧見左凌泉開始挑戰自我,微微楞了下,轉眼看向旁邊的中洲兩杰。
齊甲還在自閉,話都不想說,畢竟他連青魁李晷都打不過,更不用說左凌泉了。
左云亭倒是興致:“老陸,要不你把我送下去試試?我保證一劍撂倒我弟。”
老陸懶得搭理,對仇封說道:
“打得太順也不好,給他點力吧。”
仇封明白了意思,微微點頭后,形一晃,來到了高臺之上。
所有人目也集中起來,在仇封邊尋找,沒找到名傳已久的‘臥龍雛’,都有點失。
仇封背負雙手,低頭看向下方的左凌泉,平靜道:
“年輕氣盛是好事,但太過目中無人,對修行并無益,還是要對強者保持敬畏之心;以你方才展現的水準,中洲臥龍想殺你毫無懸念,現在挑戰太早了,還是先和其他同輩切磋磨礪后,再來吧。”
此言一出,拜劍臺雀無聲。
連上靈燁和左凌泉都愣了,更不用說其他九宗長者。
左凌泉懷‘劍一’,殺李晷只需要一劍,其他青魁都到了力,正在思索應對之法,中洲臥龍卻是殺他‘毫無懸念’。
這就是本沒把左凌泉放在眼里!
李重錦著旁邊的仇封,表十分彩,微微攤開手,意思明顯是:
“你他娘在逗我?這可是劍一,放在中洲也沒人敢說能必勝此子,你別看岔了。”
南宮鉞也是這個意思,眨了眨眼睛,詢問仇封是不是喝高了,當著小輩的面胡說八道。
仇封裝得有點大,面對九宗老友驚疑不定的眼神,心里蠻不好意思。
不過他說的也不是假話,左凌泉要自裁,本就沒什麼懸念,因此從外表看起來有竹
左凌泉半信半疑,不過九宗話事人,想來不會在其他宗門面前裝腔作勢,說的肯定是真話。
為此,左凌泉只能抬手一禮:
“謝前輩指點,我繼續努力,爭取早日為臥龍的對手。”
仇封點了點頭,略微琢磨,把眼神向了旁邊的南宮鉞:
“雖然你目前不是中洲臥龍的對手,但對上九宗青魁,勝算還是極大;聽聞鐵鏃府年初新出山了一名青魁‘上九龍’,我等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一直好奇;恰好九宗長輩都在,還有左小友捧場,不知南宮長老,可否讓貴宗青魁請出來亮個相?”
眾人聽見這話,又面希冀。
畢竟上九龍的神度比臥龍還高,據說是九盟至尊的嫡傳弟子,應該也是上靈燁那樣的狠角。
南宮鉞面對各位道友的目,倒是有點尷尬——他為鐵鏃府戒律長老,其實也想看看自家的青魁是個什麼樣的天才,但老祖偏偏沒告訴他自家新晉的青魁是誰,這讓他怎麼人?
上靈燁坐在山崖的最頂端,雙眉微蹙,覺得當前局勢有點麻煩。
老祖沒有下令公布青魁的份,不好自作主張開口點明自家青魁是誰。
而且‘臥龍’本不把左凌泉放在眼里,肯定是有真材實料。
現在點明了左凌泉份,左凌泉又打不過‘臥龍’,那鐵鏃府丟人可就丟大了。
不過,上靈燁還是相信左凌泉的天賦和悟,只要多教些仙絕學,世上就沒有追不上的對手。
上靈燁琢磨了下,心思一,在山崖上開口道:
“想要挑戰‘上九龍’,以左凌泉目前的水準,還不夠;等他打贏了中洲臥龍,再來挑戰我鐵鏃府。”
這樣一來,打不過臥龍,九龍就可以一直不頭,可以說是兩全其的法子。
但下方的九宗長者和圍觀散修,聽見這話卻是一片嘩然,有點看不懂了。
左凌泉都一劍秒青魁了,怎麼說著說著,和人人都能踩一腳的菜似得?
仇封和老陸則是滿眼不可思議,他們的‘臥龍’是瞎編出來的,才敢說左凌泉不是對手;鐵鏃府好像是真不把左凌泉放在眼里,這‘上九龍’是個什麼怪胎,連‘劍一’都看不起?
左凌泉知道臥龍、九龍都很厲害,但是發現上覺得自己不如別人,心里還莫名酸了下。
不過知恥而后勇,他自然也不會怨怪上靈燁說實話。
眼見九宗推來推去的,說得個個都比他猛,但就是沒人下場,左凌泉干脆攤開手道:
“既如此,晚輩也不挑人了。九宗這麼多天之驕子,總有一個敢和我打的吧?若是都不敢上場,我就告辭回家練劍了。”
“……”
拜劍臺外安靜下來。
九宗長者也覺得這樣推來推去不對勁,好歹也是統治半個洲的仙家豪門,當著數萬散修的面怯場,實在太丟人了。
天帝城、驚臺、鐵鏃府表明不打頭;云水劍潭輸了、伏龍山青魁私奔、藥王塔只比煉丹,那就只剩下三家能出人了。
掩月林是武修,走高發刺客路數,和左凌泉如出一轍,勝算很低;此時能打頭陣的,也只有善法的海樓和桃花潭兩家。
九宗長者沉默片刻后,一團的桃花瓣從風雪中飄過,落在了石崖平臺之上,組了一個人影。
人影是一個修,材潤,穿著見的桃裝,手腕上還搭著飄帶,發髻以花瓣點綴,黛眉之下是一雙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儀容稍顯嫵,但上又不帶煙塵氣,看起來有種不一樣的仙氣。
來人是花燭夫人,九宗會盟桃花潭帶隊長老,站在仇封等人旁邊,開口道:
“你們男人都推來推去不敢上,那就我來打頭陣吧。”
桃花潭主要斂財手段為種靈草靈果,是南方九宗最大的原材料產地,說起來都是種地的,很與人殺伐。
不過九宗能攢下偌大家業,沒一個是善茬,桃花潭對五行方的研究沉淀,僅次于老牌豪門伏龍山。
見桃花潭打頭陣,其他九宗長者也不在多言;南宮鉞開口道:
“既如此,下場就讓桃花潭風信子,和左小友對陣;不過左小友連戰兩場,消耗不小,先回去養蓄銳,三日后再戰,如何?”
左凌泉無論修為多高,都最多只能出五劍,方才消耗了大概四的真氣儲備,目前還能打三個。
不過,和專法的修士單挑,只要起手沒找到機會秒掉,就必然陷拉鋸戰,對自狀態的要求極高。
左凌泉也沒有托大,抬手道:
“那我三天后再來請教貴宗高徒。”
花燭夫人微微頷首示意后,又開口道:
“這樣干打也沒意思,我桃花潭打頭陣,給你們看熱鬧,你們總得出點彩頭吧?”
花燭夫人也是正兒八經的仙子,在修士之間的人氣很高,圍觀修士聽聞此言,也覺得左凌泉挑翻了九宗青魁只有名氣收益,顯得九宗有點小家子氣,于是都開始起哄:
“花燭夫人此言極是。驚臺以出名,要不給只仙仔仔……”
“云水劍潭……算了,天帝城以煉出名,法寶得給一件兒吧?”
“藥王塔的駐仙丹給一顆,左劍仙這一表人才,要是老了,九宗修還不得哭死……”
……
九大豪門都富得流油,但法寶仙兵怎麼可能隨便給,自家弟子都沒法保證人手一件。
不過花燭夫人開了口,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回絕,九宗長者都開始暗中琢磨,讓誰出這個冤枉錢。
上靈燁本就有薅羊的陋習,瞧見此景自然來了神,率先豪氣開口:
“我鐵鏃府為九宗三元老,對出類拔萃的晚輩,自然要予以褒獎;下場勝者,鐵鏃府獎白玉銖十萬作為獎勵。”
修士聽見此言頓時嘩然,連九宗長者都目異。
十萬白玉銖可不是小數目,左凌泉四殺人越貨,目前存款也才萬余枚白玉銖,換算銀子足以在俗世買一座城池了。
九宗家大業大不假,但這種給外人捧場的彩頭,花這麼多冤枉錢顯然有點浪費,鐵鏃府造錢的也不能給不是。
而且這場就給這麼多,后面和商見耀、臥龍、九龍打,該給多?
司徒霸業管著宗門偌大家業,眼見師妹來,連忙用神念提醒上靈燁別瞎起哄。
只是上靈燁可從來沒有白給的意思。
左凌泉是鐵鏃府的人,帶頭掏錢,號召九宗豪門募捐;打完后,鐵鏃府的錢等同于如數奉還,九宗掏的東西,還能想辦法和左凌泉分賬。
這可不是白給,而是白嫖。
如果不是怕左凌泉打輸了把肚兜都賠出去,上靈燁能把自己的家底全掏出來上。
花燭夫人見鐵鏃府如此給面子,笑瞇瞇看向了其他人:
“靈燁丫頭好生闊氣,這才向九宗三元老的做派;商前輩,您家也是九宗三元老,要是給了,怕不合適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和敗家娘們似的迫其他宗門捐款,商見耀顯然有點頭疼。
但鐵鏃府帶頭募捐,他家不跟著也不像話,只能開口道:
“既然鐵鏃府這般豪爽,我天帝城自是不能虧待了后輩;下場勝者,可在我天帝城自選名師,定制一件下品法寶。”
白玉銖有價,法寶無價,而且還是定制款,哪怕是下品法寶,這獎勵也算十分豪氣了,所有修士都出艷羨之。
花燭夫人又看向伏龍山,笑瞇瞇道:
“許長老?”
伏龍山許騭是老牌道士,對名利看的很淡,面對花燭夫人捐,很干脆的搖頭:
“每場準備兩份兒足矣,下場伏龍山再出彩頭。”
其他宗門長老對這個提議沒有半分意見,連忙答應下來。
上靈燁見此,只得悻悻然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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