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姐,為什麼無法評價這個人?”月影在邊不解地問。
“別人的潛力,是據異能本來的。比如他這個,是全額反饋傷害呢,還是可以開發到翻倍反饋?是必定反饋在相同位置呢,還是可以開發到選擇部位反饋?能否無視對方的防措施?等等,諸如此類。”
月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顧若言續道:“僅僅據這個來分辨的話,他這個異能潛力是很高的,評S都不過分,真開發高了,真沒幾個人愿意和他戰。”
月影道:“那他這又有什麼異能之外的東西影響評價?”
“兩個方面。”顧若言道:“首先是反饋的介……比如說,如果對方縱狗咬他,那麼他是反噬給狗呢,還是狗主人?有人給他下毒,他是反噬病菌呢還是下毒者?抑或是,這些都能鍛煉指向?”
月影:“emmmm……”
“其次,他自己的魄或者說生命力。”顧若言道:“假如他被人捶一拳就死了,對方一拳反噬卻沒大礙,那他就是個廢異能。但如果他被人在肚子捅一刀還生龍活虎,對方反饋了這一刀卻死了,那就……”
月影懂了:“他就是個文弱書生,這異能給他沒大用。”
顧若言有些猶豫地道:“我所知有許多異能會導致自副作用拖累,比如他這種就有可能導致質越來越虛弱,當然也可能沒有,不知道他如何……”
月影恨恨道:“那不是好?如果他太強,我以后想報復還不方便了。最好他自己越來越虛弱,直接死掉最好了。”
顧若言失笑搖頭,還是道:“這個我需要給專家組反饋,讓大家一起評議一下。你的職培訓怎樣了?”
月影行了個禮:“我很好,大家都對我很好,謝謝若言姐。”
顧若言嘆了口氣:“以后啊……有你辛苦的。咱們可是別人找老婆都不找這樣的部門呢……”
…………
張奇人家中,胖婦人已經被請離了,他的父親,南江市著名企業家張行龍坐在他的屋子里,父子倆相對泡茶。
“你的手段太激烈了。”張行龍輕啜著茶,慢慢道:“是沒想瞞我?自信即使我知道了也不會對你怎樣?”
張奇人坐得筆,臉上還殘留著剛才被胖婦人一掌打過的紅腫,看上去有幾分稽,卻很嚴肅:“是因為那時候我本沒辦法想太多,林武盯著我,甚至另外牽扯到了更可怕的國家部門,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那時候我走在死路上。我只想自救,無論多激烈的手段。”
張行龍笑笑:“打算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這些?你覺得引發這一切的是我們,為什麼沒想過其實引發這一切的是你自己。恰恰相反,要不是事后我設法了下來,你會更麻煩。”
張奇人默然。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那時候急于上位,也可以說這本來就是我們的行事方法,笑人也那麼做,不能指責你不對……想為自己找借口都是有的。”張行龍喝著茶,慢慢道:“我也沒打算批評你這一點,確實,這就是我們做事的方法。”
張奇人抬頭看他。
“你最近這波作,我很驚艷,真的。”張行龍笑了笑:“雖然還是之過急,你看,你阿姨本沒證據認為是你,還是找上了門——有些事本不需要證據。而對我來說,你的作簡直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一舉一纖毫畢現。”
張奇人嘆了口氣:“我的權限和實力,就那麼點,想做得不帶煙火氣也難啊。”
張行龍搖了搖頭:“你很有想法……只是缺了經驗,了磨礪。也或許是憋了太多?導致如今鋒芒畢,傷人傷己。”
張奇人心中倒是很驚奇,他以為父親上門是為了問罪的,畢竟地產公司被查稅,可不僅僅是張笑人悲劇,對家族也是很大的損失。
結果父親這話,反倒是教誨?
張行龍卻沒再多說,反而話鋒一轉:“和黑屋的接,小心點……鐘逸這個人,不簡單。”
張奇人心中一凜。
“你以為是你聘請了黑屋,利用他們對付王家,又暗自泄消息給王家,借由王家對他們的報復力,迫使他們和你抱團,想法很好。”張行龍笑笑:“然而如果是鐘逸本就希這樣呢?既打擊王家,又接近你獲得我們家的違法證據?”
“臥槽。”張奇人蹦出了這麼一句。
“當然,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樣,鐘逸這人來歷有點古怪,多留個心眼就是了。”
張奇人心中還是有幾分佩服,自己之前好像是把天下人看扁了,太過激進。
看看父親的臉,父親的容貌也已經很蒼老了,臉上已生皺紋,鬢角都是白霜,但那銳如鷹隼的眼神,這麼多年沒有變過。
他總覺得父親是一個非常冷酷無的人,別說對自己這個私生子了,二十幾年都沒看顧過幾次,就算是對張笑人,似乎也沒多大關心。
張奇人甚至不知道父親這輩子到底追求的是什麼。
“王家的事,你要繼續和鐘逸合作搞他們,可以。”張行龍最后把茶一飲而盡,重重放在案幾上,眼眸盯著張奇人,變得有些鋒利:“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張奇人一激靈:“什麼?”
“靈氣復蘇的話,只對人有影響麼?對品呢?”
張奇人了茶杯。
原來如此。
很多爭端,不在面上的什麼產業競爭或意氣之爭。
有一些人在追求的,是其他東西。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斷了張奇人的思緒。他隨手接起:“哪位?”
“張總嗎?我是鐘逸,王家的事,我們聊聊?”
張奇人看了眼父親,微微一笑:“好。”
這一刻他心中非常奇怪地浮起一個念頭:
和以前寫書的日子對比,現在活得像不像個書中人?
…………
真正的書中人,卻反而拎著個小籃子,在菜市場買菜。
從醫院探視萬子俊和潘達出來,楚戈就被秋無際趕回去碼字了,作為助理,買菜之類的閑活兒自己來就好了。
“這豬肝品相不太好啊,老板便宜點唄。”
“這已經很便宜了啊。”
包括楚戈本人在,從來沒有人敢想象,秋無際會在菜市場和人砍幾錢的價。
秋無際自己之前買菜也不砍價的,攤主報價多就多,堂堂仙道宗主怎麼可能干這種事兒?
何況現在手頭更寬裕,也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忽然砍起幾錢的價來了……
就像是……慢慢想起,曾經生而為人的過往,纏著貨郎多給一顆糖。
于是就這麼做了。
說出砍價言論的時候,秋無際自己也有點臉上發熱,還是著頭皮道:“零頭去掉嘛。”
攤主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人兒,分明不會砍價啊,真砍價怎麼可能開口只砍零頭,這都是討價還價到了最后才拋出來的。
看秋無際臉紅紅的樣子,攤主失笑搖頭:“好吧好吧,這麼漂亮的孩子出來買菜,這年頭真的罕見得很了,你老公有福哦。”
秋無際看著攤主過秤,懶得辯解什麼老公不老公的,倒是心中涌起了很久沒有過的就。
我居然砍價功了誒!
這個樣子,是不是更不像那個書中人了?
租屋里,楚戈正在審閱昨天秋無際的開頭稿子,沉著修改潤了幾小地方,嘗試著在作品相關發布了第一章:《【番外】秋無際自傳》,第一章。
評論區瞬間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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