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天壇的一眾大臣不免響起一議論之聲。
子論政,那可是歷朝歷代都沒有過的事啊。
從郭城的事跡來看,他們都承認葉芷蕓是個有能力的子,可是若讓其論政,大部分人心里總多了那麼一別扭。
墨宸淵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沉眸:“朕決意如此,有異議者,當即革職。”
“這……”若說方才那番話讓眾臣心里有些忐忑,那這句話更讓他們擰起了眉頭。
“哈哈哈!”被押在地上的刺客又是一陣大笑:“北暮!開國即滅國!你們等著吧!開國即滅國!哈哈哈!”
有些癲狂的笑聲響在天壇上空,墨宸淵不氣也不怒,只沉了一句:“將刺客押下,嚴加審問。”
“是。”青木凜了一聲,大手一揮,那行刺之人就被押了下去。
“皇后遇刺驚,朕要陪皇后回宮歇息。”墨宸淵沉道:“天壇之祭,便到此為止。”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年輕的小太監連忙高唱一聲:“禮畢!擺駕回宮!”
“皇上!”突然,有大臣起恭首,說道:“皇上,沉迷乃是一國之君的大忌!皇后議政一事,皇上三思而后行!”
葉芷蕓抬眸,說話的男子年紀不大,約莫二十左右出頭,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的年紀。
只見他眉宇之間正氣凜然,微擰的眉頭像似在進行著無聲的抗議,他直視著墨宸淵,語氣帶著勸告與質問。
說道:“微臣承認皇后與一般的子有所不同,可到底是子,再如何聰慧也不該妄議政事!”
子本比不上男子,若有議政,難免日后總會在皇上耳邊吹枕旁風!
在這位朝臣眼里,如今之舉,意在告誡墨宸淵,直言不諱,才是忠臣的表現!
“朕定謹記聞卿所言。”墨宸淵只淡淡的沉了一句,微一拂手:“來人,革去聞卿頭上的烏紗,除去仕職。”
“今日開國,皇上便要如此袒護皇后嗎?”
“聞卿大膽進言,勇氣可嘉,忠心亦日月可鑒,朕心懷仁慈,賞銀百兩,送你錦還鄉。”
他若說的是別人,大有商量的余地,可若對葉芷蕓有意見,免談!
葉芷蕓心里微,抬眸看向墨宸淵,便見他已經拂上的柳腰,頭也不回的在耳邊沉了聲:“好生些。”
見他如此,葉芷蕓微垂著眸,配合的跟他離開了天壇。
“恭送皇上,恭送皇后。”本以為后會是一片寂靜,卻沒想到一眾大臣伏禮叩首,齊聲恭送。
那名進言的臣子是何表,葉芷蕓沒有回頭看。
手揪了揪葉芷蕓的袖子,輕聲說道:“今日這般,沒問題嗎?”總覺得才剛開朝,便生了不該生的事端。
“有何不妥?”墨宸淵勾著薄,笑看著葉芷蕓。
他的笑容仿佛三月和熙,轉眼將葉芷蕓心里勾起的那點忐忑與不安盡數平,不由「噗」的一聲掩了掩:“罷了,你是有底氣的。”
墨宸淵曾經是大越的戰神,戰神之名遠近聞名,這便是他的底氣。
他征戰北蠻,護郭城百姓,與墨宸兮對抗,救下護國將軍,如此種種,是他的底氣。
出征南清之時,墨宸淵在北蠻以一己之力突圍南清十萬大軍,也是他的底氣。
更別說,他謀劃十年,將郭城變自己的地盤,如今招賢納士,充擴軍隊,挖渠引水,重耕農田,修建靖江大橋,林林總總,都足以證明墨宸淵開創北暮的能力。
墨宸淵即便為君,也有任的資本,朝中缺賢士不錯,卻也寧缺毋濫,斷不能因臣子有異議,便失了一國之君該有的模樣。
想至此,葉芷蕓角又上揚兩分:“我便說,你是天生的帝王。”
墨宸淵挑眉,就見葉芷蕓抬眸看著他:“我方才心里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可見你,卻始終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我說了,我的初心一直是你。”墨宸淵寵溺的笑看著。
在他的心里,其他人說什麼都不重要,為了葉芷蕓,他會努力創建一個盛世,堵住所有有心之人的悠悠之口。
墨宸淵這麼說,葉芷蕓再止不住心里的,也不顧什麼帝后之儀,手就抱住他的手臂,把頭挨在他的肩膀上:“唉,知道今日會生出事端,還以為有什麼高明的手段,沒想到竟這般不堪一擊。”
那青銅鼎每隔一刻鐘便會檢查一次,別說青銅鼎,整個天壇都在墨龍軍的監視之下,就在墨宸淵跟葉芷蕓上壇前的一刻鐘,都還在巡查,那人想要得手,簡直難于登天。
他在青銅鼎中做的手腳,早在前兩日就被發現了。
葉芷蕓的作讓墨宸淵心里愉悅,他將子微微靠向倚著他的小人兒,兩人挨得更近,沉笑道:“他不過是一顆無關要的棋子,幕后之人定還在郭城之中。”
“啊?”葉芷蕓好奇的抬眸,頭上的金步搖因撞而發出一清脆的聲響:“幕后之人不是墨宸兮嗎?”
隨即,又像明白了一般恍然:“哦,你是說郭城還有墨宸兮布下的人,而今日出現的,不過是棋子中的棋子?”
“待審問過后,一切便能明了。”
“能審出來麼?”葉芷蕓噘著小。
墨宸淵勾笑了笑,沒再說話。
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從刺客上審出些什麼來,只是今日他行刺葉芷蕓之罪,必要加倍奉還。
“那刺客好像是科考中的學子吧?今日才封?”
“嗯。”
“那這朝中,豈不代表著還有其他混進來的人?”
“無妨。”墨宸淵笑道:“他們在明,總比在暗好。”
葉芷蕓秀眸一亮,突然頓時住腳,看著他:“難不你早就知道了他的份,卻還故意讓他朝為?”
“怎會……”
話才剛落,葉芷蕓立即在他腰間掐了一把:“怎麼不會?不然你怎麼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墨宸兮的人!”
酸痛的讓墨宸淵一僵,葉芷蕓后知后覺的瞪著他:“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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