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結束,只是表面上的結束。
一番激斗有驚無險,葉芷蕓與墨宸淵剛回到西院,天鳴就匆匆忙忙趕來稟報:“王爺!屬下已經將城中可疑之人全部抓獲!敢問王爺,該如何置?”
慕言蒼到郭城這幾日作不斷,墨宸淵下令戰王府一眾暗衛切監視,拋去那些無關要的,墨宸淵查得慕言蒼派人暗中在修建宮殿的山林布了火油。
山中宮殿木材堆積,若慕言蒼有意縱火,火勢將一發不可收拾,而此時正巧又是新春,很有可能波及到城中的百姓。
除了宮殿,還有城中不百姓集之地,也被慕言蒼布了火油,且城中埋伏了不慕言蒼安排的人。
慕言蒼原本的計劃,是想靠從南清帶過來的殺手解決掉墨宸淵與葉芷蕓。
將殺手偽裝子,也是想要讓葉芷蕓跟墨宸淵放松警惕,這些殺手可都是慕言蒼挑細選的,他以為墨宸淵見慣了葉芷蕓這樣出塵淡雅的,對煙柳之地的風塵子會興趣。
沒想到卻是打錯了主意,低估了墨宸淵對葉芷蕓的專,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
他本想解決掉墨宸淵之后,放火燒了他的宮殿,燒了他的戰王府,讓郭城的百姓都看看,他們引以為傲的戰王,到頭來什麼也不是,誰也保護不了。
當然,這也是他留下的后手,若在與墨宸淵的打斗的過程中他占了下風,城中的大火必定會分散他的注意力,屆時他便可趁機逃走,左右不過卷土從來。
只是他沒想到,墨宸淵的功力與他竟相差那麼多,只一擊便要了他的命。
雖然慕言蒼沒想到這一層,但城中的布局已下,就算他命喪黃泉,他暗伏在城中的人也會依他的命令在郭城縱火。
沒了宮殿,墨宸淵開國封疆之事就提不上日程,南清攪郭城的計劃便更有可能功。
戰王府中除了一眾下人,還有璇夫人跟他們的孩子,即便燒不死,也可給墨宸淵一記重創!
而城中的百姓自不必多說,于慕言蒼而言,他就是要制造郭城的,百姓吃了苦頭,才不會把希寄予在墨宸淵上。
沒了百姓的戴,墨宸淵還有什麼能耐?
所以,對于墨宸淵來說,就算殺了慕言蒼,慕言蒼所留下來的后患,也夠他吃一壺了,還能討得他父皇的歡喜。
只可惜,慕言蒼進城后的一舉一,都在墨宸淵的監視之下,即便他做了許多掩護,可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順著這個目的細查,便極易發現端倪。
這些被慕言蒼放在城中的眼線,都帶著無窮的患,墨宸淵自然不會留,淡淡說了一句:“殺了。”
天鳴頓時恭首:“是。”
今日并不算是好的一天,玉音坊因慕言蒼的關系損壞了不東西,需要花不銀子繕修,而慕言蒼在城中布火油一事,讓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宮殿建于山林之中,若是失火,皇宮定不能幸免。
葉芷蕓垂著眸子微嘆了口氣,墨宸淵見了,像是能看穿的心思一般,安道:“蕓兒且安心,皇宮雖建于山林,卻也火有,萬不會發生失火之事。”
葉芷蕓一聽忍不住啞然:“你這都能猜出我在想什麼。”
“慕言蒼死,城中眼線已盡數抓獲,蕓兒理應松一口氣,然眉間卻著擔憂,我想,除了火油一事,便沒別的值得擔憂了,只是火油已被發現,蕓兒再憂,便只能是再往后的事。”
依著這一層,再往后想,便是失火,不是戰王府失火,就是宮殿失火,哪一邊后果最為嚴重,當然是建于山林之間的皇宮。
畢竟以后,不僅是他們,母親跟他們的孩子都要居住在那里。
葉芷蕓扯出一抹笑容:“當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見葉芷蕓興致依舊不高,墨宸淵手了的臉龐:“可是還有不順心之事?”
葉芷蕓抬眸看著他,勾:“你不是什麼都猜得到嘛?”
見面俏皮,墨宸淵長眸微閃了閃,本是輕著臉蛋的大手變了輕,開口間聲音沉磁而好聽:“我再能猜,有些事,蕓兒不說,我又怎能知道?”
他倒想為這小妖肚子里的蛔蟲,可現實卻并不允許。
葉芷蕓噘著小拂開他作的大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說道:“實話說,今日我有些被打擊到了,我自信我槍法難以攻破,卻接連在慕言蒼上了挫。”
與那次狙殺北蠻王不同,當時北蠻王距離甚遠,他能躲開還有可原,但今日慕言蒼幾乎近在咫尺,他竟兩次躲開。
葉芷蕓說不打擊,那是不可能的,且因為太近,不可能作出預判,子彈從發那一刻起便極為高速,自信不可能有人躲得開。
“慕言蒼功力不低,蕓兒槍法了得,可勝過世間千萬人。”
“勝過世間千萬人?”葉芷蕓有些自嘲:“我只覺今日竟連慕言蒼都打不過,慕言蒼今日辱我,實在惱火,我卻不能親自手刃。”
見葉芷蕓還是興致缺缺的,墨宸淵不由換了個說法:“蕓兒可知,你這功夫在江湖之中可排第幾?”
像是了葉芷蕓的心思般,此話一出,眉眼頓時挑了挑,笑容不由自主的勾起:“我還能在江湖中排上名號?”
“自然。”葉芷蕓的笑容最為甜,墨宸淵轉眼就被染了,角勾得愉悅。
“那我是排第幾?”
“蕓兒希排第幾?”
“唔——”葉芷蕓天思量了一會兒:“怎麼也該前十吧。”若是在十后面,就覺得差勁了。
墨宸淵輕笑一聲:“算,以慕言秋的功力,可排第三,蕓兒在慕言秋之后,該第四。”
葉芷蕓微驚了一下,隨即「噗」的一聲,沒有把墨宸淵的話當真:“你就盡管吹我吧。”
“蕓兒不信?”
葉芷蕓好笑:“慕言秋第三,以我直覺,慕言蒼應在慕言秋之后,我無法狙殺慕言蒼,所以我是第五,又或者……是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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