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茵給倒的白水,葉芷蕓又微不可聞的嘆了嘆:“也不知道墨宸淵最近搞什麼,連茶都不讓我喝了,稍微走得久些還要強制我歇息,夜一黑便要我定點睡覺。”
葉芷蕓努著小好生埋怨:“總覺哪哪都不對勁。”最重要的是連著幾夜勾引他,他都沒反應,這太不正常了。
每次開口問他吧,他又直言還不確定。
什麼不確定?倒是說出個所以然來呀,這般遮遮掩掩的著實讓著急。
葉芷蕓這麼一說,把清茵羨慕得不行:“娘娘您就知足吧,王爺可把您捧在心尖上寵著呢,奴婢們天天看著,可要把我們酸死了。”
“酸呀?找一個呀。”葉芷蕓挑眉打趣了聲。
清茵臉蛋頓時一紅:“哎呀娘娘又拿奴婢開玩笑,奴婢不理你了,奴婢找小綠去。”說完當真轉走了。
葉芷蕓好笑的看著的背影,似想起什麼又朝喊了一聲:“跟母親說我想吃點心了!”
已經走出門口的清茵回頭探了個腦袋:“娘娘您得真快。”
“不,但是也沒有飽腹,這不是饞了嘛,快去快去。”
清茵只好應聲:“是。”
清茵剛走不久,墨宸淵便從外面回來了。
年初二那日穿過一天的白袍后,第二天又穿回了玄袍。
葉芷蕓也拿他沒辦法,便由他去了。
“回來啦,造橋的事商量得怎麼樣?”
“還算順利。”墨宸淵勾著薄沉了一聲:“蕓兒所出的方案,工匠們都贊不絕口,替他們省去了不功夫。”
長眸微垂間見葉芷蕓又捧著自己寫的書札,手拿了過來:“這般反復的看,也不怕累著自己。”
“我便是坐在屋里,實行的又不是我,怎會累著?”
葉芷蕓上前替他寬去玄袍,玄袍之上帶著一寒霜,問道:“下午可還要出去?”
“嗯。”墨宸淵沉應一聲。
“我把袍子讓人拿去烘烘,你瞧這肩膀都了,外面可是下雪了?”
“回來時下了一陣小雪,如今停了。”墨宸淵看著旁忙活的小人兒,只覺平淡而溫馨,心里似被什麼填滿了一般,暖暖的讓他貪。
葉芷蕓一回眸,便見他癡癡的看著自己,愣了愣:“看什麼,坐呀,你不累呀?”
“見到蕓兒,便不累了。”這麼說著,還是依葉芷蕓的話緩緩坐下。
葉芷蕓好笑,給他倒了杯水,笑瞇瞇的看著他:“那可要歡愉一場?”
墨宸淵長眸一閃,中干頓時,他按捺下心中的悸沉道:“不。”
葉芷蕓翻了個白眼:“神神。”
墨宸淵好笑,輕握起的小手:“你當真沒發現……”
“王爺!”話才說到一半,肖明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青木回來了。”
葉芷蕓一聽就問墨宸淵:“你又讓青木干什麼啦?”
墨宸淵笑得無奈,這個「又」字怎麼聽著似對他有些不滿呢?
“讓他進來。”墨宸淵沉喚一聲。
肖明卻是猶豫:“這……恐怕王爺需走一趟。”
墨宸淵眉尖微挑,起間拉起葉芷蕓的小手:“蕓兒一起?”雖是詢問,可語氣卻不容質疑。
葉芷蕓好笑:“看樣子我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是。”墨宸淵也不否認。
戰王府前院,葉芷蕓跟墨宸淵還未走近就聽到一陣訓罵聲:“天殺的,又把老子來折騰,當真是想要了老子的命不?今日不給你些教訓,以為老子好欺負!”
葉芷蕓抬眸,不由有些啞然,只見藥人僧一深綠布,腰間掛著一個土黃的酒葫蘆,手里拿著一把戒尺,每說一句,就狠狠的敲一下青木的背!
青木跪在雪地里抿著,既不敢怒也不敢言,藥人僧每敲一下,他的腦袋就一,而且看他臉,竟一片煞白!
見到墨宸淵出來,藥人僧更狠了,狂噴著口水大罵:“你家王爺當老子是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老子的一世英名全讓你們給糟蹋了!”
他越罵越氣,越罵越上頭,把青木的后背敲得「啪啪」響:“告訴你們家王爺,以后老子不治人,專治畜生!什麼啊鴨啊狗啊的生病了盡管找老子!老子定給他,藥、到、病、除!”
“老人家手下留。”葉芷蕓急急上前喚了聲。
藥人僧抬起老眸就是一瞪,氣得直接指著墨宸淵:“讓你家男人手下留,老子自然留!蕹城瘟疫我才剛走沒多久,半路就被這黃小子攔住,老子我……”
他狠狠一跺腳,又打了一戒尺青木:“欠打!”打不了墨宸淵,還教訓不了他手下的人嗎?
青木抿著一語不發,可那臉著實讓葉芷蕓心驚,眸一轉笑道:“老人家,事出不在他,你就是教訓再久也是解不了氣的,本妃倒有一個好點子,不僅能讓你心服口服,還能讓你連氣都生不起來。”
墨宸淵眸微閃,倒有些好奇起來。
藥人僧心口的起伏小了些,狐疑:“什麼點子?”
葉芷蕓直接把墨宸淵推了出去,眸眼彎起兩道小月牙:“解鈴還需系鈴人,老人家該訓的人是墨宸淵才對,你們倆打一場,打完你定是連脾氣都沒有了。”
葉芷蕓的話落,藥人僧頓時有些啞,他若打得過墨宸淵,也不至于在這里氣!
葉芷蕓說完,還跑去撿了樹枝讓墨宸淵握住,笑道:“老人家,別說我家王爺欺負您,就這,他就拿這個跟你打,我不許他對你劍槍的,您放心哈。”
說完,拔出青木上的佩劍到他手上:“您拿這個,別跟本妃客氣,只要您的氣出了比什麼都好。”
“你!”
藥人僧想說什麼,葉芷蕓忙抬手止住,吩咐:“閑雜人等全都退下,免得傷及無辜!”
給青木使了個眼,青木心下頓時松了口氣,忙踉蹌的站了起來。
肖明上前扶著他,退到長廊之。
葉芷蕓拍了拍墨宸淵的大手,著聲音笑了聲:“好好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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