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尋國毅康一年,正月初二,東尋國皇帝第一次破了祖例,在先帝駕蹦後不足三月,便封了皇后。
可是這個皇后,卻是一個在前一晚已經死去的人,名花想容。
正月初二,召告天下,前左丞相之花想容賢良淑德,兼一國之母之典範,特晉封皇后之位,封號:無憂皇后,諡號:于歸。
于歸,便是歸來。
可是,又怎麼可能歸來……
坤水宮寧靜的寢殿裡,低微的啜泣聲一而再,再而三的響起。
“娘娘……”珠兒哭的滿目悲悽,跪在牀邊,幫花想容換服。
本來按規矩,現在花想容其實應該被擺放在靈堂之上萬人追悼,可是蕭越寒卻沒準許,昨夜在乾天宮抱著花想容已冷的坐了一整夜,今天早上上朝前才面無表的抱著毫無生命氣息的花想容走進坤水宮,將輕輕放到牀-上,在轉要上朝之前,淡淡的撒下一句話:“伺候娘娘更。”
然後沒多久後,當珠兒給花想容淨了後,坤水宮就接到了容貴妃被晉封皇后的聖旨……
珠兒一邊哭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幫花想容穿上了那隆重的袍,然後在一臉靜默無語的寧兒和一羣公主的幫助下,扶著花想容站立著,將服完整的給穿好,然後齊齊抱著讓花想容坐在梳妝檯邊幫梳頭。
當珠兒要給花想容的眉心畫上凰時,忽然一頓,金筆一變,畫上了一朵麗的桃花。
幾人給花想容的上帶好了首飾,然後齊齊將已經穿戴完畢的花想容放到牀上,正在思考是讓繼續躺下還是怎麼辦。
而就在此時,著一龍袍的蕭越寒卻忽然出現了。
寧兒對哭的滿臉通紅的珠兒使了一個臉,然後幾人讓花想容靠在牀上,之後便一起走了出去。
看著那個著盛妝,卻一臉反映都沒有,只是閉著眼,滿臉蒼白的人。
在穿上這服時,本應該要麼開心的跳起來大,要麼就是鄙夷的要下服大罵纔不要當什麼勞什子皇后,然後把頭上的冠毫不留的甩在地上狠狠的踩上幾腳泄憤。
可是現在……怎麼就能這樣毫無生氣的坐在那裡呢……
蕭越寒緩步走到牀邊,俯下,挑起花想容的下,看著蒼白的臉:“朕的皇后,原來你比朕還要殘忍。”
說著,蕭越寒仔細盯著,想要看著忽然睜開一雙燦爛的眼,大笑著說:你被騙啦!我纔沒死!就算死也是你先死,我纔不會那麼早就死呢!
可是,沒,一不。
大手忽然握,蕭越寒將花想容毫無支撐的子收進懷裡,俯下頭在毫無一溫度的額上輕吻,溫的吻點點下,落到冰涼蒼白的脣上,忽然心中一痛,的抱住瘦弱冰冷的子,狠狠的吻著的脣。
好想聽到的大和掙扎,好像覺到在懷中掙扎甚至努力的想要踢向他的模樣。
“說我是老狐貍,我看你纔是狐貍,一隻狡猾的小狐貍。”蕭越寒忽然看向仰起的臉,雙眼閉,再無曾經的生。
“你不是喜歡鬥嗎?這樣……你不是纔會快樂麼?”
“可是爲什麼走到這一步,爲什麼我明明以爲這又是你這丫頭的算計……到最後卻又變這樣的局面?”
“我,不信你敢拿自己的命來跟我鬥……”
“所以,這一次是我輸了是不是?是我太自以爲是!以爲你這人總是逃不出我的掌心,每天看著你小小的掙扎欣賞著你靈的模樣。我對你太殘忍了是不是?所以……”
“所以你要用這種方式來報復……”
“我,懂了。”
喃喃的獨自說話聲在喏大的坤水宮寢殿裡迴響。
“你這個狡猾的人,就是想方設法的想讓我承認對你的心思,你這個不聽話的人,總是想挑戰我的耐,將一切不可能變爲可能。”
“無憂,你可知道我東尋國蕭家祖輩的家訓是什麼?”男人擰眉,看著懷中閉著雙眼的子。
“是,絕棄。皇室本就沒有,做皇帝,本就是冷漠孤寡,可這些全被你看了出來。你看得出來朕的可憐,而你又毫不留的來嘲笑朕的可憐!你這丫頭,真是殘忍。殺人不見的殘忍!”
“可是這一次朕是真的輸了……慘敗……”
“怎麼辦?我想把你拉回來,可是你怎麼不醒?怎麼不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看我現在這樣子?如果你看到了,一定會得意的大笑不是嗎?”
“你好不容易贏了一次,又怎麼可以不來品嚐一下你的勝利,看看朕,看看朕被你這個惡人給欺負了什麼樣子?……”
……
深夜,蕭越寒依然靜坐在坤水宮的寢殿,手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懷中子的臉:“你不是時時刻刻都充滿了希嗎?朕忘了告訴你,這一次你說對了……你賭對了!公孫長卿沒有死!他沒有死……你又怎麼能放棄希不再跟我繼續鬥了呢……?”
“皇上!”忽然,暗影快速跑了進來,一進門就跪了下去:“皇上,八百里加急,北疆國臨近東尋國邊境有敵兵在駐營,恐怕北疆國已經開始準備與我東尋國對戰!請皇上速去裁決!”
……
在蕭越寒不得不離開後,安靜的寢殿裡忽然傳一道詭異的風聲,一個超人裝扮的黑影迅速躥了進去,將牀-上一袍的子抱了起來,一轉又消失不見。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坤水宮上忽然燃起一片漫天大火,將坤水宮的一切燒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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